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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爷爷是洪武大帝!

二十七 暗流

大明:我爷爷是洪武大帝! 南城二爷 2305 2021-10-05 19:57:13

  “世间万苦,黎民最苦!”

  “面朝黄土背朝天,春种秋收惆怅年!”

  “黎民,即是蝼蚁,最为卑微。”

  “可天下上至君王下至官员,都要靠这些卑微的黎民供养。”

  “生下来到死,一天都不敢闲着,汗珠子摔成八瓣在地里忙活,可照旧要精打细算,节衣缩食。为何?巍峨宫宇,富贵城池,皆是黎民勤苦所得。绫罗绸缎,锦衣玉食,也皆是黎民所赐!黎民,供养着天下,那些不事生产,高屋建瓴的人。”

  “你爷爷咱就是穷苦黎民身世,最知道这人间的不公正。”

  “可人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咱也没法子!”

  “但咱知道,黎民没饭吃就要造反。黎民忍无可忍的时候,就要揭竿而起!”

  “他们所求的,不外一家的温饱,不外是不被人欺辱,不外是要个公正。”

  “当天子就是要给天下人公正,给天下人做主!”

  马车,徐徐驶向紫禁城,朱元璋在车厢中闭目,徐徐说道。(南京故宫就是紫禁城,皇城外是紫金山,因此得名。北京的故宫,就是依照南京故宫建的。)

  朱雄英默默的听着,深深的思索。

  公正二字看似简朴,却何其艰难。古往今来,几多圣明君主都做不到。莫说做不到,历朝历代这么多君主,又有几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有这样的心。

  洪武天子朱元璋,最是阻挡孟子所说的民为贵。但相比于其他,那些说着民为贵,却喝黎民的血,真当黎民为蝼蚁,当民贼的天子,好出千万倍。

  “皇爷爷,明天有朝会吗?”朱雄英小声问道。

  “嗯!”朱元璋应了一声,笑着睁开眼,“咋,又想趁着咱和你爹上朝,你好偷懒不念书?”

  “不是!”朱雄英看着朱元璋的眼睛,正色道,“孙儿知道,明日您老定会在朝会上说今日黎民抓官上告的事,孙儿想随着您一块去,听听您怎么说!”说着,低头一笑,“孙儿是盛世的皇孙,没经历过人间的痛苦,想多跟您学学!”

  “好!”朱元璋笑笑,摸摸孙儿的头,“如此最好!”

  ~~~~~

  紫禁城,春和宫。

  朱标刚返回宫中,洗漱事后,就听太监禀告,李存义求见。

  在太子宝座上坐定后,李存义随着太监,漫步进来。他走得虽慢,脸上的焦急惊骇之色,却溢于言表。

  “太子爷,救救臣!”殿中奴婢宫人退开之后,李存义跪地哭求。

  朱标微微皱眉,“不外是除了你应天府的差事,又没有此外处罚,何至于惊骇成这样?”

  李存义道,“臣,是真的怕了!”

  他也是随着朱元璋,在淮西起家的老臣了。深知那位人主的脾性,今日天子看他的眼神,让他毛骨悚然。再想想,这几年因为胡惟庸一案,天子找理由杀了那么多人,更是心中胆怯。

  再者说,他另有另一个身份,乃是胡惟庸的子女亲家。一旦天子想借由子发落他,他基础逃脱不掉。

  “知道怕,为何不平日约束好下属?”朱标淡淡说道,“许黎民进京起诉,是父皇金口定下的。各地仕宦无不尽力执行,不敢懈怠。怎么到了你应天府这,就这么不上心?今日父皇已是给足了你脸面,若换做旁人,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是臣约束不严!”李存义哭道,“可臣也没想到,下面的人胆子那么大,进京起诉的黎民都拦!”

  “你照旧不知错!”朱标哼了一声,“话里话外照旧要给自己开脱!”

  其实对于这些淮西老臣,朱标心中也是有几分腻歪,甚至反感的。

  这些人最是贪恋权势,而且勾通一气排除异己。胡惟庸为什么会落得那个下场?就是天子给他们这些淮西人的警钟,可这些人现在却怕天子行雷霆手段,却不知为何会如此。

  开国之前,李善长胡惟庸为首的淮西文臣是大明最庞大的文官团体。开国之后,这些人马上和江浙派的念书人,斗得你死我活。不光在封赏群臣时,刻意撺掇天子打压江浙官员,而且在一些位高权重的官职上,更是容不得旁人的存在。

  江浙的官员,是淮西文官团体的眼中钉。

  刘伯温就是他们不住在天子耳边说坏话,给弄倒的。甚至刘伯温死亡的背后,另有胡惟庸的影子。

  而且在开国之后,天子深感不再让淮西人做大,有心要提拔别人为丞相的时候,他们又跳出来捣乱。

  早先天子曾有意让杨宪为丞相,胡惟庸就曾私下对李善长说过,若杨宪为相,淮西人不得为大官矣!

  尔后胡惟庸为丞相,更是任人唯亲,排除异己。终于惹怒了天子,数罪并身,挥舞屠刀杀了数万人。

  这些种种,让太子朱标心中,对这些淮西文臣们多了几分厌恶。

  他本就是宋濂那样的大儒,教导出来的贤明君子。最厌恶这些,抱团结党,贪得无厌之辈。

  可是他也知道,从他皇储的角度来说,这些开国的元勋不能不用,也不能不管。

  “这事,你和韩国公说过没有?”朱标又问道。

  “臣还没和家兄说!”李存义道,“还没来得及!”

  “糊涂!”朱标斥责一声,“这事,你先回去和韩国公说说,让他上个请罪折子!”说着,挥手道,“你下去吧,孤乏了!”

  李存义无奈,只能行礼退下。

  而朱标,则是坐在宝座上,闭目思索。

  “老头子今日对李存义是强压着怒火,等哪天忍不住了,就是要杀人的时候!”

  想着,他脸上露出几分恼怒的神色,心中道,“人就是不知足,你李家什么斗都有了,念在你是开国的元勋,老爷子那边没亏待过你。杀胡惟庸一ㄇ为了给你提醒,让你自己清醒清醒。”

  “可你怎么还恋着权位呢?”

  其实开国诸臣之中,不是没人能当丞相。只不外是朱元璋念着旧情,多次说李善长追随咱这么久,没有劳绩也有苦劳,丞相就该他当。

  可看看他当丞相后,都干了什么。淮人和江浙派,斗得你死我活。

  胡惟庸失事后,李善长装模作样的请辞,朱元璋稍微挽留一下,就顺水推舟了。

  虽然不是丞相,可御史台中丞出缺,照旧他兼任的,军国大事他也管着。

  但所谓盛极而衰,明明该是急流勇退的时候,偏偏还就想着权力这回事。

  他李家一门,还要在朝中占据要职。

  “糊涂啊!”朱标心中长叹,“老头子一向没什么耐心,等他不想再迁就的时候,新账旧账跟你们一块算,看你们怎么办!”

  想到此处,朱标又顿感头疼。

  按理说,这些老臣他应该维护。但往更深了说,有些人咎由自取,硬要往死路上走,他拦也拦不住。

  而且,另有另一面。

  其实有些人,未必不是他朱标日后的拦路虎。他要维护的是一派官员,而非某小我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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