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场十分平静,没有一小我私家说话,安家老爷子安元生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他真没想到自己孙子竟然在秦惜晚一众外人的面前丢人,但是他更责怪这个为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带着三个打手到自己家里搅闹的孙女。
“父亲,良儿也是想着不能在外人面前给家族丢人,这丹药是我给他的,您别怪他,要怪您就怪我吧。”
说话的是安家二爷的媳妇罗薇,她这话说得这么直,旁边的丈夫也涨红了脸。
坐在主位上的安元生看着自己的儿媳妇,把心中的火气往下压了不少。
她是和自己安家实力平分秋色的于家和亲来的小姐,不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毫无配景的丫环。
“休息三天,后天继续交锋。”
安元生险些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这句话,然后也不管在场的其他人,直接转身飞走。
平静刚想发神识传音,安元生已经不在了。
她申请昏暗地低下头,然后神识传音给秦惜晚,希望对方能够抱着自己去怙恃的宅兆前看看。
这次到安家来,刚到城外就遇到了安良,还没时间纪念自己的怙恃,现在有了时间,平静又把这件事想起来了。
“二师姐,现在就好好疗伤吧,不差这几天。”
秦惜晚说完,又看见平静那倔强中带着委屈的眼神,只是叹了口气,抱起平静向着城外飞去。玲月和温红诗见状也赶忙跟上。
一行人的境界都不低,再加上已经来过一次,所以很快就飞到了。
平静怙恃的墓并不在安家的墓园之内,而是在安家的墓园旁边,和城中那些贫苦的老黎民们一样没有装饰,坟头上连个盖的工具都没有。
平静来到怙恃的坟前,眼泪直接湿润了眼眶,然后在脸上滑落,断了线的珍珠般掉在地上。
原来平静也不能说话,所以就连秦惜晚温红诗和玲月三个离得最近的人也不知道她在和自己的怙恃说些什么。
月显然是不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她看到二师姐伤心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正在原地转圈,眼睛不知道该往哪边看的时候玲出来掌控了身体。
“二师姐,别惆怅了,我先去城里找人给伯父伯母买个好点的牌楼和抱厦。”
平静摇了摇头,看着自己怙恃的宅兆愣愣地传音道:“不用了玲师妹,等我打败了安良,一定让他们亲自把我爸妈接回去。”
其时平静的父亲安明和自己的亲弟弟安云竞争,平静因为天赋不如安良,所以自己的父亲也没能获得那株药来治伤。
而且安云竟然多次对自己的大嫂无礼,厥后东窗事发,安云在罗薇的教唆和威胁下杀了大嫂。平静彻底无依无靠。
这一切都被安家家主安元生看在眼里,但是他并没有追究。
如果处置安云,那么安家嫡系的力量会被进一步削弱。另外安云的儿子安良天赋很高,是安家的继续人,相比之下平静的感受就不那么重要了。
站在家族利益最大化的角度来讲,把事情压下去,不处置安云是一个好的选择。但这个选择太没有人情味,太阴暗了。
但若是能够证明自己的天赋比安良强,那么家族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其时那株仙药就应该给同样需要的父亲而不是安云,母亲也不会受辱而死了。
以平静现在的职位,只要稍微求一下阎流彩,让整个安家灰飞烟灭都不是问题。
但她心里照旧过不去那道坎,只是想证明家族的选择是错的,不想让这个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联系的家族覆灭,也不想借别人的手杀掉安云和罗薇。
现在平静回忆起当初的事情,眼泪基础就止不住。
秦惜晚、玲月和温红诗三小我私家就站在她的背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落泪。
半晌事后,平静止住眼泪,深呼一口气站了起来。
“谢谢师妹们,咱们走吧。”
院落中
平静正在练习玄秋给的玉简中的一种强力阵法,旁边已经是无数被抛弃的石板。
这也是仙儿刻在给平静的玉简之中一种功法,能把平时需要刻画在载体之上的阵法直接画在空气中,另有这原来的威力。
虽然,也给了不少和功法适配的阵法。
温红诗正和玲窃窃私语着。
“玲师姐,咱们是不是杀不了安云了。”
玲点了颔首,“以现在安元生的实力,要杀安云很难。”
“玲师姐想不想杀安云?”
感受到温红诗心底升起的杀意,配合着这个问题让玲一下张皇起来。
“这个,照旧要看二、二师姐的意思吧。这是她的对头啊,不是咱们的。”
两小我私家正在说话间,秦惜晚一个脑崩打在温红诗的后脑。
“呜!”温红诗一转头看见秦惜晚,吐了吐舌头诉苦道:“四师~姐~,疼啊。”
“咱们只需要陪着二师姐就行了,别做多余的事。”
秦惜晚说完,转头看向院落的另一边,安家其他人的偏向。
“如果是三天后交锋的话,二师姐一定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