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散换令牌?滔滔滚,哪里来的疯子?!”
“真有练气散?认真?”
“换!虽然换!只不外我现在没有,你且等我!明日一定凑够十枚令牌!”
九品灵根的修士险些都是凡人,没有练气不说,就连普通的外功也不多见。
那些修炼过拳脚功夫的七八品灵根修士丝绝不怕他们。
比起林峰夜里抢夺练气散以人服众,他们更善行拳头原理。
于是在有练气散换令牌的前提下,他们下手绝不犹豫。
不外半日,就有数百人被抢夺了令牌。
他们虽然是弱势群体,但先前被抢夺住所也就而已,但没了令牌,就意味着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也没有了。
这叫他们如何愿意?
被抢夺令牌的人开始拉帮结伙,既然他们被抢了令牌,那就抢夺别人的,他们能抢我们的令牌换练气散,那为什么我们不行?!
低级区域发生令牌抢夺事件越来越严重,只要有些功夫的门生,都疯了似的抢夺九品灵根门生的令牌。
因为他们可不敢和五品灵根以上的门生争抢,但心中有十分想要练气散,因此他们就将矛头指向九品灵根的门生。
他们人数众多,实力孱弱,完全就是行走的练气散。
不外刚入夜,他们所有的练气散都被换去一空。
“林兄弟!”
众位弟兄先后闯进来。
“林兄弟!欠好了!”
“什么欠好了?”
“练气散都被兑换完了!”
“哦?令牌呢?”
“都在这!”
“暂时存放起来,之后或许另有用。”
“林兄,我们这么做到底为什么?现在好不容易抢来的练气散都白白给了别人,兄弟们这不是瞎忙活吗?”
林峰笑笑:“别着急,今晚你们散播消息,说明日要换,就准备一百枚令牌,然后可以换十瓶练气散。”
“啊?什么?这?”
“可我们已经没有练气散了啊?”
“不怕,你们尽管散播消息,但千万注意别被人知道是你们做的。”
“这……唉!”
“林兄弟我越来越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了,一百枚令牌啊,谁会去抢那么多令牌来?”
林峰暗自冷笑,能不能抢那么多他不在乎,他只在乎今晚会有几多人动手!
弟兄们又跑出去,散布消息,刘士不解,留下来非要问林峰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兄,就别再问了,能否有效,我们就看明日,今夜等兄弟们回来,我们关好门窗好好休息就是了。”
入夜,弟兄们归来。
“事情都办妥了?”
“恩……那些先前交易的修士都愿意与我们交易。”
“我看他们真是疯了,为了练气散竟然不要命似的争抢令牌。”
林峰给众位兄弟倒上茶水:“这仙舟本就定了这样的规则,在这地方,不懂变通不是受饿就是挨揍。”
“他们为了练气散敢拼命,说明他们是智慧人。”
林峰徐徐喝口茶。
众位兄弟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十分离奇。
“智慧人?”
明日他们揣着上百枚争得头破血流换来的令牌,结果无人兑现。
“林兄,我们明天躲着不出去吗?”
林峰一愣:“为什么要躲着?”
“为什么要躲着?”
“林兄,你可千万别耍兄弟们。”
“弟兄们干了两头不是人的事,明天出门要是被人认出来,肯定是要被打死的!”
林峰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伪装了嘛,明天斗胆的出门,而且出门还要你们办一件事。”
“什么事?”
现在弟兄们听到林峰说服务,心里就发抖。
“你们都跟要交易的修士约好所在了吧?”
“是啊,不是林兄你说的吗?”
“对,是我说的,不外交易的前一刻,我要你们把这个消息隐秘地告诉给被抢令牌的人。”
“啊?”
众人都想了一下,觉得林兄肯定是疯了。
“林兄,你要让他们自相残杀?”
林峰笑笑,不置可否。
“我这里有一封信,早已拟好的,明日你们在各自约好的所在交易时,一旦发现被抢令牌的人泛起,便抛出肩负给交易的兄弟,到时大叫一声‘令牌之事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记着了?一定要喊的高声!”
弟兄们接过信封,看了眼林兄,他伸手示意可以。
弟兄们打开检察。
“令牌乃是宗门试炼之物,踏入宗门时,令牌可视为今后职位崎岖,持令牌数量多者,可获得宗门长老赏识,龙少爷此事不行败事!需要暗自收敛令牌!”
“九?”
末尾有一个红色的九字红章印。
“林兄,这个九字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不是醉月楼里和萧风在一起的那个九长老?”
“林兄,你难道是要利用宗门内长老,来冒充此事?”
林峰点颔首:“否则如何像真的?”
张魁再看信封,这盖着九字的信不知将要几多人流血。
他思考时,不禁汗如雨下不自知。
他再也难以忍受呵道:“林兄!这怎么使得?!”
“修士们之间一旦认为令牌是宗门长老们筛选门生之物,恐怕争抢起来比丹药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日之间,这仙舟恐怕要因为这封信血流成河!”
林峰一愣,看他的眼神变得十分离奇。
怎么这兄弟心底这么善良,再看其他兄弟,他们眼中流露神色也有恻隐。
林峰不禁叹口气,明白过来,这帮兄弟可为义气杀人不眨眼,但叫他们为利,就连打伤人的狠劲都没有。
这般稚嫩,反倒不如他这个外来人。
但他相信此事为计划不得不做。
他们已经是天赋低下,倘若心善手软,怎么能在修行路走得久远?!
他与众位兄弟对视良久,徐徐问道:“你们可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原理?”
“王二兄弟为何被打伤?”
众人动容,林峰又问:“你们口口声声说王二是自己兄弟,那兄弟被打伤后,你们有何作为?”
“你可以以如今实力不济,暂且忍下为借口,但日后王二兄弟伤势好了,我恐怕你连当初王二被谁打伤都忘记了!”
“你们恐怕不知,我进测灵厅时萧风认出我来,他给通行官几块灵石,就险些叫我连门都进不去!”
“为何?”
林峰将灵石拍在桌上以作凭据。
几人面面相觑,对此事绝不知情。
“我若不灵机应变,今日还能在此?”
“你等能见我,会松一口气,但我可不会!”
“今日灵机应变,明日灵机应变,哪日刀架在你我兄弟脖子上,难道还要靠耍小智慧活命不成?!”
“今日不吃人!明日人吃我!”
“你们若是还当我是兄弟,此事不光要办,还要办的漂亮!我林峰可许诺你们十日之后,仙舟之上拥有丹药者无人能比你们!”
“今夜暂且如此!明日我看兄弟们的行动!”
“走吧……走吧……”
有人低声说。
林峰好一会儿没转头,待感受到各人都走了后,他才微微叹口气。
或许是自己和他们不太相同。
和这帮弟兄们待在一起,能感受到情义温厚,但是情义虽然重要,可被此束缚,在这修仙界,怕是活不长寿。
“初云?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
初云走到他面前,拿起桌上的灵石:“你真惹了萧家?”
林峰呵呵一笑:“只有化不开的恼恨,没有一辈子的敌人。”
初云紧盯着他:“那你们是恼恨,照旧敌人?”
林峰看看他,叹口气:“在我的家乡里,有一种力量约束着我们不要有太过强烈的恼恨。”
初云似乎受此熏染,急道:“那你为何不打破这种力量。”
“呃?哈哈!”
林峰有些啼笑皆非,但见初云迷惑,他只好用另一种方式解释:“我们大多数没有这种力量,所以一般我的选择都是利用这种约束,好好想想怎么让我活的更舒服一些。”
初云听的不快,冷漠的说了句:“你真自私,连恼恨都能放下。”
“呃?”
林峰听他说话,总觉得似乎会错了自己的意思,可是他已经走了。
今晚他注定让所有人都没能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