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日进斗金
“行行行,你牛逼!古有周幽王,今有你七爷剁兄弟一手博美人欢心是吧?”
“手上17条人命的冰山老死板,看到自己女人被热水烫到一滴立马慌了?”
“老子TM连她衬衫领都没摸到!要是真那么种马地想揩油,霸王硬上弓……”
“得,怕了你了,你那眼睛是半点沙子都容不下啊。川儿,手伸过来!”
司珩心里像是有爪子在挠,偏又莫可奈何。瞪了男人一眼,一言难尽地吐出口烟雾,两条腿交织着叠在茶几上晃悠,不以为意道:“酬金爷爷的时候到了,自断一臂给你七爷消消气去。”
“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
往常遇事早就不知道躲哪个犄角旮旯的司川乐颠颠地一路小跑已往,正了正花臂,大喇喇地对裴子羡和被他扣在怀里的人躬身作揖,“川儿眼拙,原来是谊母!”
司珩呼吸一窒,就地石化:“???”
操,这傻逼墙头草是该拖出去废了!
而这话传到唐慕之耳里时,她索性眼不见为净。往男人怀里钻了钻,隔着黑衬衫亲了口咫尺间肌理明白的肩部皮肤,琢磨着赶忙找人把噪音源头毒哑。
两人不敢念书,是怕知识改变命运?
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却对自己这段体现很是看好,认清局面后忙跑到劈面,半弯着腰急吼吼地对司珩耳语,“哥,忘了告诉你我最近获得的消息,那晚就是谊母派人护送商素返回徽城的。”
“幸好我们没对她怎么样,否则?”
“对了,七爷今早还叫她‘我女人’来着。你要是早点回来该多好,其时她怼南宫家的人贼拉威风,把七爷都宠到天上去了……”
“他女人?”司珩皮笑肉不笑地碾磨这三个字的音节,瞅了眼胸口的血痕,欠嗖嗖地赞扬作声,“天黑了赶忙对着银河拜一拜,那都是你谊母给我放的水!”
“老子遭受了人生第一次奇耻大辱,得亏唐小姐高抬贵手才气捡回这条命。虽然,除此之外,也是承了、偏心眼偏到嘎吱窝里的那谁的情!”
二人牛头差池马嘴地各说各话时,唐慕之就着男朋友的腰腹已经玩了片刻。
此时,隐隐觉得他明暗交叠下的肌肉逐渐紧绷,衣冠楚楚的昂藏体魄中更是藏着极致的张力。包罗愈发快速的胸腔震动以及不停收紧的臂弯,显然都是在克制着对司珩的怒意。
女孩微微施力挣扎着挺直身板,偏头瞅了眼仍在窃窃私议的两个大块头,面露嫌弃地垂下了嘴角。
司珩这会儿的种种奇葩体现,似乎那种被打入冷宫后,疯疯癫癫地跳舞,觉得自己照旧宠妃的人。
有些无厘头,随心所欲地在吃子弹的边缘疯狂试探,可实质上他也在、纵着他?
考虑到他跟男人的这层友爱,潜藏在唐慕之内心的戾气便心甘情愿地淡了一分。
她在裴子羡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闷闷不乐地瞥了眼碎片散粉盒,开口的空灵静雅嗓音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撕开一道口子,“珩少果真一点都不懂女人心,那照旧我主动点吧……”
“七哥,让他先赔我的散粉。”
说这话的嚣张女孩,在‘无辜、内向和羞愧’中占尽了老七的自制,他甚至能从她脸上捕捉到隐约流露出的人市井微笑。
而被玷污又想被拐的那个,非但不慌不忙地把玩着她腰间系的珍珠皮扣腰带,反而昏庸无道地允了她的诽语,“自然。”
“我做事从来不为情绪左右,好比,老子晓得自己着了你的道,但我觉得这话说的不无原理。”司珩眼尾的笑弧越来越弯,语气却是与之全然相反的冷冽。
唐慕之耳垂被身后的灼热气息烫了一下,一扭头的功夫,就见司珩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叠支票,龙飞凤舞地画完扬了过来。
纸张四散到空中的同时,一同落下的另有他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指桑卖槐。
“不才不才,恳切请教唐小姐……”
“你扑在脸上的粉是,九重天不食人间烟火高冷白?照旧人间不染纤尘莲花粉,亦或是修罗三千绿茶段位高魅惑色?”
祝景略感清奇地扫了眼男人,把枪别在腰后,将支票收拾工致双手呈给唐慕之。
这下轮到司珩疑惑了,奇了葩了!
老七把训练多年隐藏于人后的杀人机械拿出来伺候人了?照她这毕恭毕敬的样子看,是心悦诚服地被揍了一顿?
啧,被收服,有人情味反而欠好玩了。多冷若冰霜冷酷无情的一工具人,可惜以后都是做她保姆替她看孩子的料!
“散粉,吃进肚子里不伤身体吧?”
唐慕之故作恍然地抛出这个疑问,清亮的眸光却霎时由支票转移到裴子羡如雕如琢的侧脸,发出的音腔没什么起伏,可落在旁人耳朵里则充满了疑惑及不解,“七哥,珩少如何落入这般穷酸境地?”
不及音落,客厅登时陷入诡异的静谧。
围观众人或唏嘘或惊讶,这当中却属一贯放浪的司珩心情最不淡定。现在也没心思吸烟了,磨了磨牙,就这么静静地盯着满脸寒霜的好兄弟,看他到底站哪边。
自己英气云天掷了一个亿,只多不少!
这矫情又拧巴的男人要是再跟他唱反调,等这两人百年以后,他一订婚自扛着铁锹将他们离开埋!臭不要脸的情侣!
眼看着司珩似乎头顶能冒青烟,唐慕之转而将支票交给祝景,轻飘飘又勉强地对身下人撒娇,“七哥给我凑个整吧。”
“虽说少了点,但小钱也是钱!小钱可以变大钱,聚沙成塔,聚沙成塔,我们应该珍惜辛苦赚得的每一分钱。”
后者喉结上下滑动了两次,行动疏懒地递给祝景一道手势后,冷白长指顺了顺少女因适才打架而略显凌乱的粉发,尽心尽力地为女朋友撑腰。
“寒酸是寒酸了些,但到底是珩少小小心意,临时收着并存到慕宝名下。”
“我小我私家便再添点,存够九亿。”
操尼玛,你品,你细品!你俩鹿车共挽的这段话,连个标点符号都他妈没眼看!
司珩嘴角的坏笑快要裂开时,兜头罩下的一阵感伤让他立时脸黑,“啥意思?我不是要你的钱,而是用你的钱,去办你的事!至于怎么办、用几多跟你没关系。”
这话来自司川,此时现在他正笔直地站在司珩身后,端起肩膀摸着下巴,一脸高深又严肃地总结道:“是这么理解吗?”
“我滴天,好可怕,如果我是鬼我都不敢出去吓她!”
和他的恩怨,远不是钱能解决的。
况且,谁差他那点碎银了……
可既然狗头军师已经铺垫到了这一层,唐慕之便顺势而为。举止稍显夸张地拥住男朋友,眉眼弯弯地凝着眼前昳丽俊颜勾唇浅笑,“与其对着那些死物……”
“倒不如抱住家财万贯的财神爷。”
刚能接得了他三招,证明武力值不差。现在这出借风使舵……看来脑子也够用。
推测着‘绣花枕头’的种种不寻常时,司珩敏锐地察觉到大佬那张冷脸由阴转晴。他缄默沉静地顶着腮帮子,眼瘸得不行,甚至感受伤处也已痛得麻木了。
好半晌,瞪了眼不作为的好兄弟,低头在手机上捣鼓了片刻,一边敲着电子木鱼,一边神叨叨地朗声道:“新年日进斗金,钱在身上,身上有钱。”
司川:“得嘞,烟花爆竹立马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