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戚家灭门案
戚家！戚家失事了吗？
常威被一群衙役押送着前往县衙，他此时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先是突然被围捕，紧接着包龙星的态度强硬地将自己缉拿。
说是要开堂夜审，审什么？自己又有什么罪？
他感应自身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有人居心叵测，想要将其推向绝路。
常威被押送到公堂之时，门外早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黎民，看见常威，皆是面带惊恐，指指点点。
前方一蓬头垢面的女子，正跪坐在公堂下低声哭泣。
戚秦氏？！
常威见到原告竟然是戚家新婚的少奶奶，心中一愣。
戚秦氏面色憔悴，眼角另有泪痕，突然见到常威被押上前来，先是面露惊恐，接着又露出恼恨的神情。
戚家出什么事了？
“斗胆监犯，你可知罪？”
案台后，包龙星正襟危坐，高声喝问，打断了常威的思绪。
“我什么都不知。”常威虽然不愿认可。
“哼！不知！可是本县所掌握的证据可不是这样说的。戚秦氏，究竟是不是他在你家杀过人？”
戚秦氏听到包龙星的询问，狠狠所在了颔首，将事情前后述说了出来。
原来就在今晚，戚家上下一十三口皆被人所杀。
凭据戚秦氏证词，当夜她在佛堂为体弱多病的相公祈福，被人用手帕迷晕，醒来后发现自己被侮辱，而作案之人竟然是在常府做客的常威。
常威见戚秦氏醒后，不光不张皇，还一脸贱笑，想要再次施展暴行。
中途被婆婆婉君发现，双方发生厮打，常威兽性大发，将婉君活活勒死。尔后赶到的公公也遭常威所害，接着常威一不做二不休，在戚家大开杀戒，杀害了戚氏满门。
“乱说八道！”
常威之前一直在密林内练功，怎么会两全去戚家杀人。
此时，又泛起了新的证人。
来人是一个更夫，只见他说道道：“回禀大人！小人那晚原来在打更，突然听到戚家后花园那条狗叫得好厉害，我就进去看看。
谁知看到满地的尸体，一进门就看见常威打来福，然后就被人踢了一脚，晕已往了。”
包龙星面色极重，宣道：“传来福！”
后堂，一个鼻青脸肿的瘦削仆人走了出来，他看到常威后先是吓了一跳，后又看了案台后的包龙星一眼，慌忙跪倒在地上。
包龙星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来福，你且照实说来，究竟是不是常威杀了戚家上下十三口？”
来福长大了嘴巴，用手指着常威，惊骇地回覆道：“大人！是啊！是啊！他还连我都想一起杀掉！”
连续三个差异的证人，皆是指证常威为杀人的凶犯，如此恶行引得围观黎民发出一阵阵惊呼，痛斥声不停于耳。
明镜高悬的四个大字下，包龙星居高临下地盯着常威，厉声道：“常威！人证聚在，你另有何话可说？”
“哈哈哈！好一场大戏，但是很可惜，你们找错人了。
不管这背后是谁在设计，不管你们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栽赃移祸给我常威，最终的结果一定会让你们失望的！”
常威发出张狂的大笑，尖锐的目光环视在场的所有人。
暗地里，他的内心也十分震撼。自己明明不在戚家，为什么这三人都说见过自己，而且描述的煞有其事。
若是有人设局，那么自己又何德何能，值得买通这么多人，并搭上戚家一十三口的性命。
不外有一点，常威清楚的知道，真正的行凶者绝对不是他，以常家的权势，以及婉君的智慧，就算是自己真的侮辱了戚秦氏，也一定有更好的解决要领，而不是像这样，乱杀一气，还留下了这么多的活口，来指证自己。
“斗胆狗贼！证据确凿居然还敢藐视公堂！”
包龙星见常威仍不知悔改，恼怒至极，高声道：“将凶犯押下，等验明尸体，立即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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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逼仄的房间内，弥漫着湿润糜烂的味道。
地面是粗拙的石板，上面铺着薄薄的一层稻草，乌黄稻草看上去使用了不少时日，散发出难闻。
一个身材精悍，面色中带着淡淡阴鸷气息的青年男子，正抱腿坐在房间内唯一的石床上。
男子耸拉着脑袋，没精打彩，露出与自己气质完全不衬的疑惑心情。
昨日他照旧水师提督之子，鼎鼎有名的纨绔子弟，今日却成了牢中死囚，原因是一桩他不在场却又有三位人证的凶案。
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即是有人对戚秦氏见色起意，故意妆扮成常威的样子行凶。
常威作为戚家唯一的外人，确实是极佳的乔装工具。
那又该如何证明自身的清白？究竟常威无法解释，自己为深夜会离开戚家。
常威陷入纠结之中。
这时，他发现劈面牢房内，一个体格魁梧，鹤发白须，戴着重刑具的监犯正目光鄙夷地审察着自己。
常威咧嘴笑道：“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鹤发监犯看见常威察觉到自己，并不惧怕：“我只是看看你这个狼心狗肺工具是怎么没命的!”
常威也不示弱，将手搭在膝盖上，“包龙星取不了我的命，倒是你，囚徒，有没有妻儿老小之类的，等本令郎出去了，可以帮你照料一二！”
听到常威的挑衅，鹤发监犯恼怒的靠在铁栏上，大叫道：“本官是事察司的追风神捕，衔命搜捕监犯，包龙星小小一个县令基础没权审问我！”
原来是他！
常威立即反映到对方就是在戚家结亲期间大闹的官差。
江湖上有武功高强的武者，朝廷也自然有专门搪塞武者的机构，事察司的追风神捕，专事缉拿犯案逃脱的武者，据说各个实力不俗。
想到这里，常威咧了咧嘴，“事察司的人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面对常威的讥笑，白衣监犯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我豹子头雷豹行走江湖多年，几多恶贼被我擒拿归案。
这次是中了那狗官的奸计，我又不欲伤人性命，否则就是这个陈阳县衙倾出，也不得奈何我雷豹分毫!”
纵然武功高强，但脱手不够果决，一样会被实力远逊于自身的人所败。
常威一边总结经验，一边继续挑衅对方，“雷豹子，我听到的可和你说的纷歧样，各人都说你是趁着戚家大婚讨想要喜钱，扮狗演出了一番。
结果演出得太烂，被戚家赶了出去，恼羞成怒之下大闹婚堂。也不枉你有心，知道戚家是当地的富户，千里迢迢过来。”
乱说八道！
雷豹大吼一声，一拳打在铁栏之上，将铁栏打得弯折，“本官明明是在执行公务。之前接到上官的消息，有一人犯在四周流窜，以杀人取乐。
周边诸县均有人被害，而唯独陈阳县无事，所以前来检察，这不，本官一离开，就发生了戚家的命案。”
等的就是你这句！
常威目光一闪，突然接到：“雷捕头，你看这杀害戚家的监犯，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四处流窜的杀人犯？”
嗯？你小子想为自己翻案！
雷豹见多识广，自然不会被常威简朴套进去，一眼就看出搪塞的意图。
他虽深陷牢狱，但自有事察司的人来处置惩罚此事，如果牵扯进戚家的命案，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于是，他立刻闭上了嘴，转身对着墙壁发呆，无论常威怎么问话，再也不搭理半分。
淦！老滑头！
常威见雷豹不上当，只得叼了根稻草，重新回到石床上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