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意识感知险些全都被女孩儿嘴唇的柔软娇嫩触感占据，但或许因此刺激，整体感知变得极其灵敏，林塘哪怕头脑空白懵逼的状态，也能下意识地感应江灵兮的紧张和空白。
时间流速像是被主观意识扭曲了，难以分辨过了多久，保持着亲吻姿态的林塘才勉强恢复了思考能力，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太快……否则会显得心虚……”
“横竖亲都亲了……”
“我要不要把嘴巴张开？”
……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重新感应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及江灵兮轻微的呼吸声，包罗耳机里面角逐解说的声音。
然后又过了几秒，仔细感伤而且记着了嘴唇边柔软的触感，再等了等，他终于做好了心理建设，控制着似乎有些僵硬的身体拉开了距离。
眼睛睁开，江灵兮如玉染胭脂般的俏脸映入眼帘，眸子睁开，水汪汪的，依旧澄净明澈，却掩不住羞涩，目光与他一触，便迅速挪开，脸蛋愈发红了。
林塘也有些尴尬，不外照旧忍不住审察她几眼，发现这一口亲完之后，从前段时间角逐现场初见，到今天她突然泛起，她身上某种无形无质却无处不在的工具，似乎莫名消失了。
在此之前，他并未意识到这种工具的存在，知道这一刻感应了它的消失，才后知后觉发现它曾存在。
那是她的身世，她的美丽，她的教养……她从小长大，所有优点汇聚融合成的“光线”，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都在，融于她的一言一行之中，让她即便在千万人之中也耀人眼目，也将绝大多数人阻遏在外。
这种工具，看到她的那一刻就能感受到，美丽，气质，言语，神态，举止……所有能看到感应的，都是。
它外显出来，或许就是所谓“气场”。
它无形无知，却无时无刻都在给人以心理压力，从她泛起之后，林塘险些随处受制。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是江灵兮几番试探的自信底气所在。
它是心灵的力量，虽然没有真正消失，只不外因为这场“车祸”的亲吻，他似乎籍此打破了这层光环的阻遏和影响。
这是心态的变化，或许是他亲吻之后看待江灵兮的心态发生了变化，或许是江灵兮被他亲吻之后难以再保持之前的心态，亦或许两者同时。
岂论怎样，这一刻眼前的江灵兮愈发鲜活、真实起来，她的羞涩，她的紧张，她的不知所措，她的所有情绪都像是可以清晰掌握到了。
发现了这一点之后，林塘一下子淡定起来，至少装得看起来很淡定，一副“我完成赌约了”的姿态道：“可以了吧？”
江灵兮横眸望过来，眸子依旧水汪汪的，像是羞涩，像是嗔恼，轻轻咬了咬嘴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林塘被她那双明净眸子盯着，起初还在强撑，到底没撑住心虚，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干咳一声，想要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或者转移注意力，可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刚刚亲吻时的触感，一时空白不知道该说啥。
江灵兮或许也不知道该不应找他算账，或者说怎么算，又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问：“你是初吻吗？”
林塘愣了一下，重新看她，江灵兮原本盯着他，见他看过来，目光一触，触电般迅速移开，轻轻重复了一遍：“你是初吻吗？”
亲吻之后，林塘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面对她的心态变化，也能感应她身上褪去了原本的某些光环，然而心理阴影还在，一时间还转变不外来，听她这么问，险些没有任何迟疑地闪过第一个念头就是：“不能说实话！”
随后迅速地浮现出来了下一个想法：劳资这种大帅比，如果说到今天才第一次亲女孩子，也太丢脸了吧？
逻辑通顺！
于是他不假思索地回覆：“虽然不是！”
语气肯定而平淡，讲明这是实话，后者讲明这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
江灵兮转过头盯着他，澄澈明净的眸子轻轻眨动，眼波如水般，也似泛起涟漪，波光潋滟。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轻轻抿了抿嘴唇，道：“我是。”
“呃……”
林塘怔了怔，这剧本差池啊，你不应也很淡定地说“那就好，我也不是”吗？
现在自己倒是不丢脸了，可貌似更差池劲了……
江灵兮扭过头，嗓音很低，但听得很清晰，再次重复道：“我是。”
“呃……”
林塘半晌不知道该说啥，下次再亲就不是了？
不会被打吧？
或者，我会对你卖力的？
没到这个水平吧？
他正在纠结，江灵兮起身站了起来，林塘转头看已往，她也转头望过来，目光一触，不约而同的挪开。
“我先走了，你自己看吧。”
“哦……哦，好……”
林塘不尴不尬地应了一声，江灵兮离开座位，似乎又犹豫着停顿了一下，然后往门外走已往，淡紫色裙裾飘动，很快急遽走出了训练室。
“呼……”
林塘目送着她离开，又等了等，见她没有突然杀个回马枪，这才松了口气。
随后才突然想起来，她还没允许让自己转会呢……
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喊一声“留步”，到底没美意思喊出来，刚把人亲过，照旧初吻，马上就要找人商量转会离开的事，怎么都有点难以启齿。
横竖还没到转会期……
不外，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自己其实也没须要非得转会……
嗯，这是理性分析，不是亲了一下就被收买了……
另外，刚刚她身影消失前，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看不到而稍减羞涩，反而连原本白皙晶莹的耳朵都红了起来……
这是不是说明，她远没有体现出来的那么淡定呢？
也就是说，她原本或许率是真的诈自己，基础就没想到自己真的敢亲……
要害我也没想到你真的敢不躲啊……
凭啥这么瞧不起我？
他为自己忿忿不平之余，莫名把人家初吻夺走的罪恶感总算淘汰一些，这时才注意到角逐早已经开始，扳选都已经结束，正在对线了。
他戴上耳机，恰好听见里面传来咋在解说声音里的女声宣读：
“first-blood”
一血降生！
再看看角逐画面，古词战队打野击杀了对方辅助，这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再说了，初吻而已，跟一血照旧纷歧样的……
林塘克制住脑海里面发散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努力集中注意力，关掉了角逐解说的声音，开始认真看角逐。
他以往岂论打游戏照旧看角逐，都很少会有杂念，然而这次总会莫名其妙地入迷，一会儿脑海中闪过江灵兮的脸，一会儿觉得嘴巴有点异样，无奈之下，只好把解说的声音打开，以此增加“气氛”。
角逐打了四场，古词战队3：1晋级决赛。
林塘看完角逐，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林塘下意识地想要把电脑休眠，准备下楼去用饭，不外站起来之后，犹豫了一下，只是去洗了把脸，然后蹲在马桶上点了外卖，回来打开游戏。
这是被半决赛刺激到了，究竟他的目标可是冠军，不打赢半决赛怎么进决赛，不仅决赛怎么夺冠？
要抓住一切时间刻苦训练！
……才不是怕谁大晚上又跑回来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