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哪个是
“我不跟你走，我老汉好不容易活到古稀之年，夜晚吃撑了溜个弯儿，就被那水猴子扑倒吃了，要害我家里人还不知道，以为我自己使气走丢了！我气不外，不跟你走！”老伯的亡魂坐地不起，耍起赖皮。
“姐姐，他不愿走。”小肚子犯了难。
地魂走了过来，指着远处山路上驶来的马车说道，“老头儿，看到那辆马车了吗，里面坐的就是能帮你报仇雪恨的人。”
“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以为无常都是青面獠牙的怪物，没想到另有这么俊的小女人。”老伯心花怒放，摩拳擦掌，“敢问女人芳名啊，你多大了，这是你丈夫吧，真是一对金童玉女啊。”
“小肚子，快把他拉走，吵吵嚷嚷的闹死人了。”地魂一巴掌将老头扇晕极不耐烦地说，见天快亮了，继续说道，“等会儿交完差，去鬼市买些上等的胭脂水粉来。”
小肚子，“姐姐，你要妆扮一下吗？其实你不用妆扮也悦目。”
地魂，“不，是给我的小千金。”
“千金是什么？”小肚子搔着头有几分不解。
“没什么，走回去交差，我可舍不得让你晒到太阳。”地魂说着带着小肚子消失不见。
“出来吧，小奕，你怎么藏在车底？”走下马车的雪鸢冲车底喊道。
“他也跟来了？”雪域吃了一惊，“山路这么颠簸，能坚持这么久够狠的啊！”
“咳咳，都是灰尘，二哥你不愿带上我，我只能出此下策。”灰头土脸的小奕王叉着腰很不平气。
“哎，小鬼头，这乡村这么大，我们怎么查啊？”雪域犯了难。
“怎么查我不知道，但我觉得我们应该先用饭。”为雪奕擦着小脸的雪鸢淡淡道。
“老板，来三碗素面。”雪域说着不禁叹息，“出门在外最好别点肉，谁知道他们放的什么肉，我以前就吃过亏，那家店放的是老鼠肉。”
小奕王，“你吃出来了？”
雪域，“我没吃出来，突然跳上桌抢食的野猫吃出来了，恶心得小爷吐了两次。”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个老太婆用棒槌追打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妇人冲出家门，那妇人手中也揣着一个扫把。
只听那老婆婆破口痛骂，“你这恶妇人，敢给我吃发臭的肉，你安的什么心啊！”
那满脸麻子的妇人也不甘示弱，“你这老不死的，捅咕我女儿偷我钱，你怎么想的，都这把年纪了，还作妖！”
夹在中间的男子和小女孩左右为难，只得好言相劝，“老婆，妈，你们这是在干嘛！以前你们相处得多好，怎么现在天天干架？”
老太婆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你看看你的好媳妇，说的是人话吗！敢情以前的贤惠都是装出来的，哎呀，你这小兔崽子还敢帮她，真是娶了媳妇忘了老娘，白眼狼啊！”
“我怎么嫁给你这个窝能废，气死我了，你老母亲都是你惯坏的，她以前多好，照旧你和她演戏骗我，我，我不活了！呜呜。”妇人说着扔掉扫把，闹腾起来。
“大清早就开吵，这家人可真有活力。”雪域看着围寓目热闹的群众，不禁疑惑，“他们除了看这家人，怎么还盯着我们？”
“因为我们是外乡人。”雪鸢淡淡道。
“村长来了。”人群中传来喊声。
只见一堆黑衣人，蜂拥着一个拄手杖的老头走来，“六子，别丢人现眼了，快带着大娘，小梅回家吧。”
“是，村长。”那男人听后带着老婆婆与小女人回家了。
“这几位倒是面生，是外来的客人吗？”那老人颤颤巍巍地向雪域等人行礼。
“啊，我是带着我的两个弟弟出来郊游的，这里山清水秀的是个好去处。”雪域回礼后解释。
“那就好，那就好，不是官家的就好。几个失踪事件盘查的我们不胜其烦。”柱杖老人说着，带着身后的黑衣人离开了……
“这不是今日刚来的小客人吗，你怎么一小我私家在这儿，你哥哥呢？”夜里巡逻的村长看着角落的雪鸢询问道。
“他们去撒尿了，让我在这儿等着。”挑着灯笼的雪鸢平静地回覆，其实是他命二人去监视早上打骂的那家人了。
村长，“原来如此，那您注意宁静啊。我有义务掩护全村人的安危，也包罗来村里的客人。”
“既然如此，”雪鸢盯着老人身后的黑衣人，平静地询问，“那为什么您身后的那些人没有脚？”
老人听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大黄牙，“老夫早年的身份是个羽士。”
雪鸢，“原来如此。”
“啊！”一声尖叫之后，一个裹着破被子五大三粗的妇人揪着雪域的耳朵跑了出来，“各人伙快看看哪，这臭小子青天白日之下敢偷看老娘洗澡！”
……
“村长，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被关在村口槐树下铁笼里的雪域不住求饶。
“后生啊，这我也很为难啊，人证物证俱全，老夫不关您，难以服众啊。再说六子的婆娘出了名的彪悍，长得虎背熊腰的，满脸大肉麻子，你怎么敢偷看她洗澡，裁β夜晚做噩梦啊。你条件这么好，偷窥也不找好工具，村东头老张家的女人可是我们村的村花，待嫁闺中，水灵得不得了，你怎么不偷窥她，这样不就能顺利成章成为老夫的乘龙快婿了吗。”村长有些为难，“咳，这样吧，看您认罪态度良好，我明天早上放您出来。”
雪域趴着铁笼急遽询问，“那我的两个弟弟呢？”
村长撸着胡子说，“他们都是小娃子，老夫怕他们受你龌蹉思想的影响，已经接回自己家了。”
“喂，老头儿，你回来，你上哪儿去，别留小爷一小我私家！喂！”见老人已走远，雪域支着头在地上捡起一个树枝画起圈圈，“这母老虎真够狠的，小爷的耳朵都快被她揪成兔子耳朵了。”
“人类的情感真是脆弱啊，随便一挑拨，一个和谐的家就破裂了。”雪域借着月光寻声看去，只见那人竟是那家人的小女儿小梅。小梅见雪域也在看自己，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锯齿般的尖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