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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科技开始成为名捕

053、指点

从黑科技开始成为名捕 放逐神权 1011 2021-10-09 19:50:37

  “这老头什么来路,内功竟然如此浑朴,只凭声音杀人……”

  “一定是明教那些遭天谴的妖魔鬼魅——魔教妖人!”

  李宓同样震惊,他听说过江湖妙手一掌断江的壮举,也远远瞧过一品妙手剑气卷桃林、桃花瓣化龙击空十几丈的神仙本事,可眼前这鹤发老魁使得虽不是什么登堂入室的江湖绝学,可单论杀人手段,比起江湖顶尖妙手只高不低!

  这红衣女子究竟什么来头?

  像鹤发老魁这类江湖妙手如凤毛麟角般,哪一个不是心高气傲,寻常都以钻研武道为毕生追求,怎么就宁愿宁可追随一个心窍未开的丫头呢?

  难不成她是皇亲国戚或者某个大族阀的后人?

  好奇是一方面,李宓心里同时有些打鼓,担忧这女子身份秘密,鹤发老魁会杀人灭口。

  真如果这样,李宓自认逃不出十丈远就得被人像捏蚂蚁般捻死,不外他相信如果真要屠了整座酒肆,红衣女子必护着自己,兴许可保一命。

  此时红衣女子躲在鹤发老魁怀里,指了指李宓道:“棋诏爷爷,适才令郎救我。”

  鹤发老魁慈祥地笑了笑,迎着阳光的满头鹤发随风扬起来,温柔地把女子往身后一推,“小懿闭眼,棋诏爷爷帮你教训坏人。”

  “嗯!”

  红衣女子偷偷看了李宓一眼,脸颊飞快升起一抹红晕,然后在阳光下慢慢闭眼,耳边咆哮着刮过山风的声音,鹤发老魁手臂随意抬动,风起山林。

  李宓很识相地往酒肆角落里一坐,把战场留给这十几位‘江湖好汉’,好汉们刀剑齐举,做出招架的行动。

  这一次鹤发老魁满身气机比适才起伏得越发浓烈恐怖,袖袍裹挟着山风,险些要排山倒海般,连头顶的阳光似乎都削弱几分。

  黑金相间的袍子险些要爆开,澎湃杀意弥漫在酒肆外面,十几位好汉握武器的手臂颤栗起来,刚刚老魁露的一手狮子吼影象犹新,现在又如此声势感人,可想而知蒙受着多大的心理压力。

  鹤发老魁满身气机收于袖中,脚尖一点,身形疾掠而起,飘逸前冲,转眼拉近数丈距离。

  他双袖一卷,卷起两道罡风将挡在最前方两名神剑山庄门生扫飞,砸在墙上死状惨烈,连尸首都未来得及疏散便于半空四分五裂,余下人更是提心吊胆。

  一名持刀男人实在蒙受不住巨大压力,疯了般提刀朝鹤发老魁冲去,清亮如雪的刀锋裹挟着疾风,刀势犷悍绝伦,气势十足。

  可刀尖才到老魁身前三丈处便再也不能前进一分一毫,似乎被一堵无形气墙阻挡。

  鹤发老魁放肆大笑,双袖一收,李宓的眼睛蓦地猛缩,那柄可吹毛断发的刀寸寸断裂,而持刀男人更是就地被汹涌气机搅碎!

  又有两人同时上前,双脚跺地跃起,从高空斜劈鹤发老魁,气势如虹,同样被阻隔在三丈以外,徒劳挣扎了几下便被罡气弹飞,重重砸断酒肆墙垣暴毙于山道上。

  李宓看得眼花缭乱,不禁有些咋舌,“这妙手强到天上去了啊。”

  眨眼折去五人,剩余的好汉们都不敢妄动了,鹤发老魁面容狰狞,银发乱舞,恍如一尊修罗立于酒肆门口,满身气机磅礴如汪洋大海,似乎无穷无尽。

  李宓只知道练武之人将内力练到一定境界,譬如那些一品境的顶天妙手,一旦调转全身内力,则如气冲斗牛,气机看似缥缈不行捉摸,却震撼心魄。

  鹤发老魁眼神冷漠,言语更冷,“我国公主性子单纯,心地善良,而你们这些中原人……真是脏了公主的眼睛!”

  老魁一步步走进酒肆,身上散发的杀机越发凛冽,嘴角露出残忍的笑意,神剑山庄那位师兄感受压迫很重,喘着粗气将重剑横在身前,吼道:“你站住!你可知适才杀得是神剑山庄的人,我派掌门不会放过你的!”

  鹤发老魁放肆大笑,“神剑山庄?老夫前半生杀过的人、屠过的帮派比你吃的盐都多,什么狗屁山庄,今日通通得死在这里!”

  李宓听着这话,满身一冷,大脑竟有了缺氧的感受。看似狂妄的话语从鹤发老魁嘴里说出却让他觉得理所虽然,这老家伙以前是做什么的?专职屠户?

  等他缓过神来,视线内突然天旋地转,顷刻间便已经是漫天罡气,笼罩整座酒肆,鹤发老魁手不染血,却随处是血迹乱溅,整小我私家简直半神半魔。

  一颗脑袋从李宓眼前飞过,嘭的砸烂在地上,碎得看不出原貌,李宓强忍住恶心,审察一下四周,各处黑血。

  他不是没杀过人、见过血,可眼前情景却透着股说不上来的血腥。

  鹤发老魁立在那里,黑金相间的袍子没有沾染一丝血迹,望向李宓。

  李宓满身汗毛炸立,腾地从座位上起来,一双笑时无比迷人的眸子死死盯住这尊杀神,虽然鹤发老魁已经收敛气机,并未泄漏杀意,但他丝绝不敢掉以轻心。

  鹤发老魁作声道:“老夫在此谢过令郎仗义脱手。”

  李宓默默拱手还礼。

  此时鹤发老魁微笑道:“老夫自西域精绝国而来,是为寻找失散的小公主殿下,今日令郎为小公主殿下挺身而出,老夫孑然一身,也无重礼答谢,只是瞧着令郎体内气息看似雄浑,但又有一丝隐患,所以思量一下,不如为令郎指点一下武道上的一二,也算为令郎答疑解惑,不至于练功练出了心障,堕入深渊。”

  李宓神情肃然,拱手执礼作揖。

  鹤发老魁也不走近,就站在那里与李宓遥遥相对,李宓洗耳恭听。

  “老夫瞧令郎体内气机,有武当山两仪神功沉淀于丹田,但又夹杂着少林派的某些独门密功,外家功夫练得应该是白马寺渡海僧所创八极拳,但又有些差异,总之皆是上乘武功。印堂间有紫气东来之相,蔚为壮观,乃是天纵之才,实属稀有。”

  李宓忽略最后一句,坦然笑道:“还请前辈指点迷津。”

  “武道一途,如逆水行舟,本就是江湖武夫夺天地之造化,稍有不慎,便入万丈深渊。所谓大道气机,简言之就是结内力于丹田,引气至灵根,气机与天地共识,可此道非知之难,行之惟难,非行之难,终之斯难。

  像武当天师度、龙虎山八奇技、白马寺金刚怒目以及藏剑山庄的闭鞘养意,皆是如此。我观你气机,虽已有所小成,但是半路出家,不似寻常武夫从小锻体,体内仍有几大窍穴未能打开,若令郎信得过,老夫愿意耗上几乐成力为你拓开经脉窍穴。”

  李宓思虑了一下,终于颔首,徐徐闭上眼睛,不知晓身畔转瞬风云骤起。

  鹤发老魁气机慑人,望向对方,微微一笑,同样闭上眼睛,枯槁手臂轻轻一抬,大袖揽清风。

  酒肆内外所有空气腾空汇聚而来。

  鹤发老魁双袖一挥,黑袍激荡兴起,竟将从酒肆外涌入的雄浑气机化龙倾斜砸向李宓,而李宓也并未被这道澎湃气机所击飞,只见他呼吸沉入丹田,闭目养意,整小我私家精神愈发充盈,额间有一枚若隐若现红点熠熠生辉。

  只听鹤发老魁默念,“人道渺渺,仙道茫茫,鬼道乐兮……”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

  每说一句,鹤发老魁掌间便汇聚一股黄紫气色,萦绕整支手臂,最终共计九九八十一道黄紫气机汇聚成型,一齐轰向李宓。

  李宓身体先是愈发酷寒,转瞬便燥热难耐,水深火热一般,经脉险些要寸寸涨裂,意识模糊中,没来由想起两仪经开篇那句“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指端”,索性一咬牙死撑到底。

  一炷香功夫,通体发烫泛红的李宓只觉耳通目明、神清气爽,额间倒竖一枚枣核印记。

  稍稍调转气机,觉察体内真气越发澎湃雄浑,四肢百骸都有无尽气量,对于天地神气变化竟有点玄妙的感同身受。

  李宓站起身,一揖到底,敬重沉声道:“谢过前辈指点之恩!”

  鹤发老魁颔首,脸色泛起出一种油尽灯枯的蜡黄,洒然笑道:“你小子天生特殊,体内窍穴牢固如堤坝,倒是耗去老夫不少功力,幸亏是买通了。如今膏泽已报,咱们就此别过。”

  李宓再次作揖。

  望着年轻侠客徐徐走出视线,鹤发老魁喃喃自语,“若他日此子能教黄河春水倒山流,希望于公主是桩善缘。”

  酒肆外,红衣女子呆呆望着李宓纵身上马的身影,下意识就问出一句,“令郎,你叫什么名字?”

  李宓转头望去,先前未曾细看,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着一张绝美面庞,一双稀有的墨绿眼眸,如绿水清山,投过来的眼神绝不掩饰敬畏与崇敬。

  李宓对亭亭玉立的少女笑了,“在下李宓。”

  少女满脸俏红,两根手指悄悄绞扭裙衣,低眉敛目说道:“南枯如懿。”

  李宓摆了摆手,深深看一眼对方,漫不经心说道:“另有啊,我贫无立锥,不叫令郎。”

  “嗯……多谢令郎适才解围。”

  “呵,真是傻得可爱。”

  随后,长呼出一口气,年轻游侠用布条蒙住眼睛,骑着大马沿山道遛去。

  似乎知道南枯如懿在痴痴目送着,李宓没有转身,挥了挥手,至身形消失在视野。

  南枯如懿抬手遮了遮夕阳光线,紧紧抿住嘴唇。

  只剩一缕余晖。

  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马蹄至骊靬。

  距骊靬城门十里远的地方,李宓牵着马停在原地,回眸看了一眼。

  或许一盏茶的光景后,地面轰轰隆隆震动起来,一队铁骑追赶而来,人数在十人上下,绵延成一道笔直黑线,皆是六扇门最骁勇善战的健锐营骑兵,由为首的轻车都尉花云打头,声势赫赫冲刺到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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