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瑟瑟,红袖飞动,百花失色,牡丹流泪而舞,似仙女降落人间。
天地间寂静无声,唯有明月倾诉着万古柔情。
戏子,唱人间,叹岁月,忘风华,醉流年……
牡丹,倾国色,玲珑心,多情眸,含悲泪……
众人,皆醉我,沉飞袖,迷丝竹,笑红妆……
她的身影深深烙印在每个有情之人的心里,
一曲终,戏幕落。
宋玉树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将金樽清酒饮尽。
薛灵秀也不禁感伤,悄悄看了一眼席间的白衣令郎。
刘景似乎想通了,体现出异于凡人的镇静,无人可知,平静背后的心已滴尽了血。
“百花戏院售卖冰心玉一枚,列位可不要错过。”
老板娘笑吟吟地走到戏台上,薛灵秀默默握紧了腰后名刀流火。
两个女官将一个锦盒端到红木桌上,老板娘打开锦盒,轻轻拿出一枚晶莹无暇的淡蓝色宝玉。
“白鹿山庄刘景,必得此玉。”
平静的声音幽幽传来,让戏幕后的她再次泪流满面。
“刘令郎好大的口气,能否拿到冰心玉还得看小我私家本事。”
宋玉树一摇手中折扇,朗声道:“百两黄金买下此玉。”
其余的名流子弟见状纷纷竞价,一个壮硕男人笑道:“贾家不在,我出个狠价,一千两如何?”
“哼,别小瞧我白鹿山庄,一万两。”刘景目光似水,举座皆惊。
要知道真个崇火王朝一年才收入黄金十万两,一万两买一枚玉石,可谓天大的笑话。
老板娘一下就愣住了,随即便喜形于色,自得道:“好,那冰心玉就卖给刘令郎了。”
一道白光闪过,老板娘手中的冰心玉不翼而飞,还没等她反映过来就被一脚踢倒在地,薛甲一抖白衣,飞身冲向戏院外。
乌金长刀猛然划破夜空,薛甲抽刀格挡,冰心玉被震飞在地。
巨大的力道让他的衣衫破碎,面具都有了裂纹,他立刻明白了对手是谁—夏子堂夏至。
薛灵秀见状连忙脱下碍事的长裙,露出了玄色劲装,抽刀跃向冰心玉。
“何人敢与我抢夺此玉!”
白鹿剑出鞘,直刺薛玲秀后背,宋玉树急遽上前阻止,却来不及了。
白色长剑划破黑衣却止步不前,刘景一惊,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哪来的玉蚕软甲?”
薛灵秀长松一口气,看来老头子给的软甲真能在要害时刻救她一命。
她挥刀挑下白鹿剑,握住冰心玉,小声道:“这玉对我很重要,以后定会送还与你。”
刘景望着女面男生的怪人,那直削发丝的白光还影象犹新,他点颔首,冲向戏幕后。
牡丹缩在墙角里,身体不住哆嗦,正要将手中的婚约撕碎,宛如风雨中的一朵野花。
一小我私家握住她的手腕,平静道:“当年欠你的,我现在已还清,今后再无刘景也再无牡丹。”
牡丹望着他,缄默沉静不语,珠泪盈面。
刘景持剑挡在她身前,亦如十年前那天。
“二愣子,还不快去!抓住暗部四刺就能立大功。”
宋玉树用折扇盖住一把乌金长刀,渔夫点颔首,如蛮牛般直冲过来。震得大地都在哆嗦。
名流子弟见状立刻手足无措,都想冲出戏院,又被同伴撞倒,局面一片杂乱。
一个端锦盒的女官抽出短剑,腰间有玄色铜牌露了出来。
她目时光冷地一剑刺向薛玲秀的咽喉。
薛灵秀急遽闪躲,却被一脚踢中了胸口,五脏六腑都像要裂开一般。
“想抢我的劳绩,丫头你太嫩了。”
妖妩媚女子泛起在女官身后,乌金长刀贯串了她的胸口,后者立刻没了生息。
“小子,看在你模样不错的份上,姐姐可以让你说几句遗言。”
妩媚女子揭下他的面皮,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薛凌盯着她如秋水般的眼眸,一字一顿道:“过不了多久,我必杀你。”
一道剑光带着世间浩然之气直冲戏院,妩媚女子一惊,连忙抽刀格挡,惊奇道:“白斗怎么来了?”
十里之外的珍珠城城墙上,斗笠男人轻轻抽出了寸剑—八丈。
狐裘小女人望着白斗的浩然剑意,一股剑意犹然而生,她拔出背上的铁剑,洁白剑气在剑身流淌。
“吾犹一剑不盈寸,而剑气足有八丈,可上天斩仙,海下擒龙!”
白斗飞身跃上苍穹,浩然剑气在天地间纵横。
他一剑刺出,剑气似九天瀑布直泻而下。
一剑诛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