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公元0324年。
金枪鱼家族,开始涉足政坛,投资幽国新帝,时年十三岁的幽幼帝。
他们开始资助新帝联合旧部,利用大量财力资助继续力量、却还弱小的新帝平定内乱,钟家女人的弟弟借此成为了国家的财政大臣。
新公元0327年。
石光长寿帝,已经消失得太久太久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种情况下的他已经离死不远了。
祝巫吞风食气,却与凡人的脆弱身体无异,如果他不被救治就会死亡。
“那么多年已往了,如果回复过来,肯定会重新杀回[百石之城],但他没有。”
“死了。”
“应当是死了。”
...
这些年,无数人推测着,恐慌也在曼延。
“王权”不再,奴隶王朝,要亡国了!
而这一日,奴隶王朝终于发现了石光长寿帝的尸骸。
一切灰尘落定。
这个曾经风物一时的最强帝王,竟然死在了一个偏远山村的山上,死在无人问津的山洞里。
“他的伤明明还可以救治,山下就是一座乡村。”
当年,那其中年旅人终究是老了不少,已经有了鹤发,他低下头认真的看着尸骸,“但哪怕是重伤而死,这个谁也不信任的男人,仍始终贯彻自己的理念,不去向任何人求助。”
“他也没有家国天下的心。”
他不疾不徐开口,“但通常他有些良知,也知道要自己临死前得把‘王权’传承下去,哪怕是路边的一个傻子,一个小孩。”
中年男人露出一丝讥笑,“我认可,他很有才气,某种意义上简直是一个枭雄!却选择了抱着自私的心在长寿永生的梦想中溺死!”
“王...”
旁边的人们露出绝望。
这是最不妙的情况。
这个自大而狂妄的暴君,宁愿死都不把“王权”交到他们手中,亦或者去任命下一个“君王”,让力量溢散到天地之间。
“时不待我,朕的运势,简直是太差了。”
突然他低下头,看着这一具尸骸,石光长寿帝的手在临死前都抓住一株杂草,那姿态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道希望。
这颗杂草的种类,似曾相识。
他隐约感受脑海什么工具被撬动着,疑点在脑海中盘旋,却怎么也想不出来。
“到底是什么呢?他临死前到底看到了什么?亦或者是寻找什么?”他踱步走出,突然有种强烈的感受,自己如果能突破那一层秘雾,冥冥中的命运之神将会对自己真正敞开臂弯,自己会迈步成下一位永生帝王。
“到底是什么?”
新公元0299年。
幽国,新帝微服私访金枪鱼口岸。
女帝走上了一座海岛,远远就是一座精致华美的城堡,奢华的彩色玻璃窗,以及一座巨大的金枪鱼钟塔,耸立在海岛边缘的海岸线上。
“不愧是被称为‘海洋时钟’的家族,金玉满堂,朕的国家现在财政紧缺,比你们可穷太多了。”年幼的女帝赞叹道。
“陛下谬赞了。”
当年那个小女人,钟青渔已经步入中年了。
他们走过长廊,两侧都是华美堂皇的雕饰,宝石镶砌,周围悬挂着是一张张满是艺术气息的油画。
“这是青铜京山寺的李素先生画作《近神的暴君》,描述的是那一场风沙之战,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之役,三方混战的场景。”
“另有三十年前去世的银珠先生的临终雕像作品《奴工阿大》。”
“这竟然是,武器大师林檎争,铸造的长剑!”
...
女帝从小就接受世界上最优质的教育,摆在这里的作品,无一例外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纵然是她的王宫也没有那么丰盛的藏品。
口岸,真是一个富足的地方。
无数财宝和商人都市在这里经过,掌握这里,就相当于掌握世界的中转脉络。
“哪里的事。”钟青渔摇头,她已经不再是那个抱着梦想与恋爱憧憬的少女了,而是一个政治家,一个金玉满堂的家族领袖。
钟青渔反而看着眼前这个才十多岁的少女露出一抹羡慕,“这对您来说,哪怕再富有的凡人,也不外是一个念头就轻易掐出汁水的青虫而已。”
幽幼帝摇了摇头,“我们的力量在随着一次次传承衰弱,但我们却又找不到下一条路的要领,如此下去,世界上就没有能感应‘气’的生命了。”
神的三百皇后么?
她想起了两百多年前的纪录,那是个神秘的时代。
一路上继续行走旅行,幽幼帝大为受惊。
她看到了许多珍品,甚至有最古代的旧文明遗物,一个个精密零件名为收音机的铁箱子,以及种种旧时代的机械造物,叹为观止...甚至于,幽幼帝都有念头杀死这个家族,把他们的工业统统充公,充盈空虚的国库!
“可惜不能,若是才登位就看待竭尽全力辅佐的忠臣如此,我也离亡国不远了。”幽幼帝一路行走,突然看到了一副油画,没有署名。
画里是一个长着泪痣的男人,正在黄昏下的口岸上,闲庭信步,望着蔚蓝的海水,吹着无尽海风。
这个熟悉的面容让幽幼帝动容,她还记得王宫深处,一张被珍藏在相框的素描画,那是建设幽国的最初幽国双帝所留。
素描里的画面是一个也长着泪痣、相貌儒雅的男子,拯救了她们二人。
两位开国太祖上面写道:
“当年不知其来历与身世,只觉得惊艳与神秘,引以为心中偶像,姐妹日日夜夜讨论,春心萌动,可大破灭后,追念当年种种,我们二人才觉察其中蕴含着大恐怖。”
“当日,他竟是在使用祝巫之力,驱赶匪徒,吞风食气,早在我们三百女子之前已有!”
“如果我们三百女子被世人称之为[神的三百皇后],那么早在我们之前就熟练运用力量的旧文明存在,或许就是那一尊[神]。”
这旧日纪录,可能是最接近世界的真相!!
而她们幽国王室,即是这个世界最接近秘密真相的血脉。
她们无数次做过推测,既然见过了两位先祖,那么那个神秘的男人,在旧时代灾变的遥远岁月里,见过剩余的298人也可能是情理之中。
这才是配合点,神可能存在历史之中。
追念起一幕幕,幽幼帝忍不住指着墙壁油画里的那个长着泪痣优雅的男人,道:“神!”
“什么?”钟青渔没有反映过来。
“没有什么。”幽幼帝也连忙反映过来,不动声色问道:“这一副画作,是哪位各人所留?朕竟然没有认出。”
钟青渔看着幽幼帝的失态,突然反映了过来,看向了幽幼帝那一颗象征神权的泪痣,一个不行思议的想法就此联系上,神....那个男人....
她虽然不会认可是自己画的,而是故作平淡说道:“这是一名欠债的口岸商人所留,不知道作者是谁,见画自得境不错就留下了。”
“哦。”幽幼帝有些不宁愿宁可。
他们很快就请了当今帝王去吃了午餐。
十分丰盛的菜肴,山珍海味,白银餐具,招待得没有任何失态之处。
而招待完毕后,钟青渔就迫不及待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密室里,抱出了一盆照料得很好的翠绿植物。
“哇,漂亮小姐姐又来每天定时来看我了。”
“不外小姐姐老了啊,一年比一年褪去青涩,现在风姿十足,瞧这大屁股,得有三十多了吧?”
“我真是吹爆这个自愈唯美游戏了,制作组很用心,我这个场景,应该是作为一盆植物,陪伴着每天来看自己的少女长大,成年,衰老,成为老奶奶,最后入土的一幕幕定格影戏吧?”
“真是一个超级好的创意美景!不愧是《世间》,作为植物的视角看着人类的一生。”
他还在赞叹。
却只见到下一秒,女子犹豫了片刻,直接把他连根拔起,轻轻张开朱唇,露出一口银牙。
“哦,这是要亲我了吗?”
“哇哇哇哇,简直是工口福利啊!!!”
“等等!”但他很快就察觉到了差池,一张血盆大口扑来。
他呢喃着,突然彻底反映过来。
我是被吃了?
尼玛这是治愈游戏?
这特么是恐怖游戏吧!
他意识彻底朦胧了,或许是自己要睡着了吧?
“卧槽!这也行!不愧是制作组,我也悟了!”
“竟然另有这种睡觉要领,是之前的一个捣药场景的变种”
“爱了爱了!”
...
钟青渔发现自己吃了那一颗药草,自己就获得了某种神秘的力量,似乎撬开了天地之门,整个世界都纷歧样了。
她黄昏走上阁楼,推开窗,咸湿的海风涌进房间,窗外的海景很美,天地之间,海洋之上,丝丝缕缕的气在漂泊,美得不像是人间景色。
“这才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