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罡之法,将内劲凝练成罡气的要领?
齐宣不理解。
内劲他懂。
正是因为这种存在于体内,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却真实存在的力量,他们这些武夫才气跑得比短跑运发动还快,力量比拳击手还大。
武夫一旦练出内劲,便可称之为一代宗师。
可是……
这凝练成罡气为何意?
“哦……”
此时霍去病突然笑了,“原来是个没什么名门师传的家伙,连凝罡之法都不知道。”
他将手搭在腰间剑柄之上,微笑道:“后天武夫欲入先天,便要将一身内劲凝练成罡。”
“身具罡气,方可称先天,就像……”
“这样!”霍去病突然拔出腰间利剑,转身一剑劈出!
“轰!”
黄沙炸起!
一条至少十米长的沟壑泛起在沙地之上!
齐宣如遭雷击!
他适才亲眼看到,霍去病的剑身之上有白色的光线亮起,尔后光线飞出,直接在地上划出一道十米沟壑!
这……
莫非就是传说中的剑气?!
“这是罡气。”
霍去病看着齐宣,轻轻笑了笑,“如何?加入我的军队,如果体现突出,我便传你一部凝罡之法,至于能否入先天,就看你自己了。”
“愿为将军效劳!”
齐宣马上激动难以抑制。
凝罡之法,先天之境就在眼前,如何让他不激动?!
“嘿,我可还没当上将军呢。”
霍去病将剑插回剑鞘,“不外也没须要改口,因为离那一天不会太远。”
齐宣微微愣神,继而哑然失笑。
是啊。
这才是霍去病。
狂傲自信的少年名将!
“校尉,查清楚了。”
这时忽有一骑踏着黄沙飞跃而来,翻身下马之后看了眼齐宣,接着朝霍去病抱拳说道:“那边死的是关田关校尉的军队,此人应该也是关田部下,而关田校尉……已经身死。”
“在大漠里迷失偏向和雄师走散,全军淹没是一定的。”霍去病眼眸微眯,“就地安葬关田和我大汉儿郎的尸身,然后继续进发。”
“校尉……”
此时先前就在的那其中年将领犹豫了一下,照旧开口道:“我们若是再前进就真的深入匈奴要地了,关校尉的下场……是前车之鉴啊!”
“关田那老工具岂能和我相比?”
霍去病摇头冷笑,尔后眼神酷寒地看了中年将领一眼,“章群,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必斩你以正军心!”
“末将不敢!”
章群连忙单膝下跪陪罪。
“你在关田部下是何职位?”霍去病瞥了眼齐宣。
齐宣想了想先前自己看见的“当前世界身份”,回道:“伍长。”
“妈的关田那老工具瞎了狗眼,堂堂后天巅峰他拿来当伍长用。”
霍去病毫无风度地爆了句粗,然后笑道:“你以后就是我的副将,除了我的命令,谁都不用听。”
“谢将军厚爱!”齐宣连忙有样学样地抱拳答谢。
话说出口他才反映过来,又叫成将军了……
不外霍去病显然没太在意,转身就走,“跟上来吧,周山,给他挑一匹好马!”
“是!”
刚刚来报的士兵连忙应答。
……
……
黄沙大漠,唯一能看见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沙砾,另有那一轮炙烤着大地的烈日。
而一支八百人的骑兵队伍驰骋在这片沙漠之中,偏向明确,似乎对接下来的路线了如指掌。
齐宣右手握着一杆长枪,左手抓着缰绳,策马飞跃在霍去病身旁。
马术他其实不太擅长,现在却有些庆幸当年学过点皮毛。
霍去病策马在军队最前方,整支队伍的偏向都由他一人把控。
齐宣举目四顾,看着跑了半天仍是一成稳定的黄沙,心中有一个浓浓的疑惑。
霍去病……到底是怎么在这片黄沙大漠里确定偏向的?
这基础毫无参照物啊,光靠太阳?
匪夷所思。
“阿宣,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霍去病突然作声。
“校尉是想孤军深入,绕后袭击匈奴此次军队的王帐。”齐宣沉声道。
“哦?”
霍去病惊奇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你从刚刚就一直跟在我旁边,应该没人跟你说过话啊,如何得知的?”
齐宣微微一笑,“从将军率兵走势看出来的。”
霍去病看他的眼神之中多了些赞赏,不再是看纯粹武夫的普通和些许轻视,“很好,能有这种战争嗅觉,只做武夫可惜了,参军会是你做过最正确的选择。”
“谢校尉夸赞。”齐宣笑了笑。
然后暗自腹诽,要不是读过一点历史,这逼还真装不了。
可是……
齐宣有点懊恼。
因为他的历史水平真就仅限于“读过一点”。
知道霍去病会孤军深入偷袭匈奴大本营,然后乐成,受封冠军侯。
可具体历程一概不知啊……
齐宣第一次对念书少感应了忏悔。
八百人的骑兵军团在大漠上势如破竹。
毫无减速的奔袭,足足连续了数日之久,奔袭八百里之远。
最后面甚至不眠不休地行军足足三日。
这天中午,霍去病终于下令让将士们扎营休整。
“所有人,现在好好休息,深夜之时,即是我们摧毁匈奴王帐之际!”
霍去病站在军队前方,朗声喝道:“杀匈奴,御外敌,扬我大汉威名,就在今夜!”
八百骑兵马上举起手中干戈,炸起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热血之后,是难以反抗的疲惫和困意。
接连数日行军,他们早已困乏交加,此时一扎完营,除了那些巡逻的几队士兵,所有人都沉甜睡去。
包罗齐宣,哪怕是武夫也会累的,数日行军他同样累的不行。
但他终究是后天巅峰的武夫,恢复能力远超凡人。
刚刚入夜,银月升起似玉盘,群星遮盖似繁花。
齐宣从睡眠中苏醒,一身精气神已然恢复到全盛状态。
他走出营帐,四处看了看,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沙坡上面发现了霍去病的身影。
他独自坐在那里,没有卸甲,背靠雄师营帐。
“校尉?”
齐宣走了已往,发现霍去病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十指,竟是在微微哆嗦。
齐宣一下子愣住了。
这位少年名将在……紧张?
“是阿宣啊……”
霍去病扭头看了眼齐宣,露出一个强颜欢笑,“怎么不睡了?”
“已经休息够了。”
齐宣坐到霍去病身旁,笑道:“校尉莫非是在担忧接下来的突袭战?”
“担忧?”
霍去病摇了摇头。
就在齐宣以为他要嘴硬的时候,却听见这位少年名将说出了让自己险些不敢相信的五个字:
“我是在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