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条约
“秦，我们想和你签订一份新的合约，我们坚信你是俱乐部未来的标志性人物之一！”
虽然早已猜到拉波尔塔的来意，但是他的开门见山，着实让秦明感应有些意外。
作为一名在二队都算籍籍无名的替补球员，此前秦明的条约可以说是糟糕透了。
周薪500欧元，没有任何奖金条款，这样的条约甚至都无法保障他在西班牙的生活。
不外他明白，自己站到这块土地上，并不是为了来享受生活的。
所以此前的条约无论有何等糟糕，他也愿意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
但是，现在的局面差异了。
两场西甲联赛进场，15分钟+45分钟的进场时间，孝敬2次助攻和1次绝杀。
如此一鸣惊人的体现，他配得上更好的条约。
不外看着眼前满面东风的拉波尔塔，他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那么简朴。
“我的新合约会是什么样子？”
秦明盯着拉波尔塔的双眸，冷静地问到。
拉波尔塔看着眼前这个情绪没有丝毫波涛的年轻人，微微有些惊奇。
作为巴萨二进宫的俱乐部主席，拉波尔塔在巴萨俱乐部主席的位置上中断坐了接近8年的时间，在这期间他接触过许多年轻球员。
每一位年轻球员在面对俱乐部主动提出续约时，无一不是体现得兴奋异常。
秦明是一个例外！
他体现得十分沉稳，和那些老队员一样。
不外拉波尔塔常年身居高位，并不在意这些细节。
“我们愿意为你提供一份周薪6000欧元的条约，你觉得如何？”
秦明听到拉波尔塔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他有些不爽！
虽然，他并没有觉得这份条约的报价偏低。
据他了解，二队球员条约顶薪也不到2万欧元。
而自己仅仅只是踢了两场好球，能有12倍幅度的涨薪，算是相当不错了。
真正让他感受到不舒服的，是拉波尔塔说话时的口吻。
“我们愿意”四个字的内在寄义是只有俱乐部愿意，他才气获得这份条约。
如果俱乐部不愿意，他就得收拾工具滚开！
秦明在品味这四个字的同时，也体会到了商业化足球的内核。
作为一个高度商业化的竞技领域，足球世界里，俱乐部的利益永远高于任何一个球员。
为了俱乐部的利益，皇马能免费送走队魂拉莫斯，巴萨也能免费送走顶级巨星梅西。
那么对于秦明这样一位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拉波尔塔这样的说话也就屡见不鲜了。
究竟，拉玛西亚青训营从来不缺优秀的年轻人。
拉波尔塔似乎看出秦明有些不兴奋，又增补说到：
“虽然，如果你接下来能继续保持火热的状态。当你正式加入一线队时，我们会给你提供一份梦幻般的条约！”
秦明闻言，内心没有一丝的起伏。
拉波尔塔的话听起来很是具有鼓舞性，然而实际上如同鸡肋一般。
如果秦明在接下来的角逐中魔力不再，那这份周薪6000欧元的条约，就将是他在巴萨的最后一份条约。
而倘若他真的能连续高光，到时候愿意为他提供高薪条约的俱乐部，又岂止巴萨一家！
虽然秦明不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在当前阶段冒犯这位俱乐部主席，可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秦明脸上挤出一个职业般的笑容，点了颔首：“那就多谢尊敬的主席了！”
......
从停车场出来，秦明便想着给自己的经纪人何塞打个电话。
作为一个业余的经纪人，何塞手上险些没有像样的俱乐部资源。
然而秦明并不在意这些。
在自己刚刚抵达西班牙时，人生地不熟，多亏了这位经纪人替自己部署起居，也多亏了他，帮自己找既自制又合适的语言老师。
如果没有他的资助，秦明很难想象自己是否能够熬过那段最艰难的时光。
所以在结束和拉波尔塔的谈话后，秦明第一时间便想将这个消息告诉何塞。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当他打开手机才发现，竟有十来个未接电话，都是来自何塞。
“秦，恭喜你！你完成了一个很是不行思议的进球，你真是太棒了！”
当秦明拨通何塞的电话时，话筒里面便蹦出来何塞无比兴奋的祝贺声。
“多谢你，我的好兄弟！”
在秦明心里，他并不仅仅把何塞当成是自己的经纪人。对于他来说，何塞更像是自己的一位朋友。
秦明继续说到：
“适才，俱乐部主席找我聊了两句，他希望和我签一份周薪6000欧元的新条约，你怎么看？”
电话那头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何塞的声音：
“秦，在刚已往的一个小时里，有不下于5家华夏俱乐部通过中间人找到我，他们希望能和你相助。”
“如果你能在冬季转会窗回国，甚至有一家权门俱乐部愿意为你提供一份5年的国内顶薪条约！”
何塞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的话语中有一种狂热，也透出一丝矛盾。
作为秦明在西班牙唯一的朋友，他知道秦明孤身一人来到这里，并不是简朴是为了金钱。
但是在一份国内顶薪的条约面前，那份6000欧元周薪的条约，又显得那么的渺小。
所以，他将这些选择一个一个离开放在秦明面前。
尽管国内足协出台了限薪令，但是各大俱乐部也纷纷研究出了应对的手段。
所以只要秦明愿意，马上就会有一份年薪千万人民币的恒久条约摆在他面前。
在何塞看来，任何一个球员都很难拒绝如此优渥的条件。
究竟钱多事少离家近的事情，是所有打工人的终极追求。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话音未落，秦明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何塞，我亲爱的朋友！麻烦你帮我谢绝他们，我更希望和巴萨签下一份新条约，我的未来应该在诺坎普！”
秦明的斩钉截铁让何塞着实有些意外。
“可是......”
何塞还想劝一下秦明，希望他能再考虑一下，不要如此激动。
“没什么可是的，何塞！”
“你知道的，我为了来到西班牙支付了几多努力。你也知道的，我不是为了钱才踢球。”
“我的未来在绿茵场上，我的梦想是更高的舞台！”
“如果现在为了这份条约回国，那就等同于我要为了这些钱，亲手杀死自己的梦想。”
“这也同时意味着，我将亲手埋葬这些年来，我曾流下的每一滴汗水和泪水！”
“我不希望当我老了，回望自己的一生时，因为这个选择感应痛恨和羞耻！”
“你能明白吗？”
秦明的话，何塞明白，他虽然能明白。
秦明的话语让他心头微微一热，也想起了那些往事。
秦明从一个稚嫩的小伙子，到加入巴萨二队，再到今天崭露头角，他都一直看在眼里。
他清楚的知道，巴萨这个舞台对秦明意味着什么。
所以，他没有再劝秦明，只是有些遗憾地说到：
“OK，我尊重你的决定，明天我会到甘伯城替你办妥新合约的事情。”
秦明似乎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悻悻之意，笑着说到：
“开心点嘛，何塞，我的好朋友！明天你去签新合约的时候，可以顺道敲一笔不菲的经纪人佣金，哈哈哈！”
......
挂断了和何塞的电话后，秦明自己也陷入了沉思。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讲，那份顶薪条约无疑都是他当下最好的选择。
为了送他来到西班牙，他的怙恃基本掏空了家里所有的积贮。
而这份优渥的条约，毫无疑问能解决他和怙恃经济上的窘困。
但是他并不宁愿宁可就这么回国。
之前对何塞说的话，其实也是对自己说的。
以前那么难的时光，自己都挺着牙熬了过来。
如今一切开始慢慢好转时，自己又有什么理由临阵退缩？
更况且，自己身上还藏着绿茵王者系统这个大杀器。
想到这，秦明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澈起来，而他脚下的路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