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儿子刚刚说的话,霍秀深感揪心,顾不上其它,用迫切的口吻问道:
“小海,你说什么呢?
你师叔是受害者?
这怎么可能?
到了现在这个他步,咱们一家三口已经告竣了一致,你可要稳住心神,坚定你的意志,不要妙想天开,乱说话了。
我们可不能再像你师叔那样,成为龙虎帮的千古罪人。
娘亲知道你对你师叔的情感也是很深的,但是我们龙虎帮的帮规是你姥爷亲自制定的,特别是对叛帮这样的事情,那是重罪中的重罪,划定的最是严厉。
没有规则不成周遭,国有王法,帮有帮规。
我们龙虎帮的帮规,不允许任何人亵渎他,玷污它,即即是你、我,另有你爹爹都不行。
你师叔的行为已经严重冒犯了帮规,而且更是叛帮罪,已经给我们龙虎帮带来了重大损失,甚至已有覆亡灭种的危险,即便他是无意的,虽然罪不至死,但是,他也必须要为自己的行为肩负相应的责任。”
霍秀的一番言语,说的大意凛然,正气磅礴,她必须要给儿子树立一个正确而坚定不移的态度,作为龙虎帮的少帮主,千万不能走岔了路。
就在适才,霍秀听完陈大海讲述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决定了要大义灭亲,要凭据帮规惩处师弟孙芋,而且更是要当着全帮上下几百人的面,宣布对师弟的惩处结果。
霍秀要以此警戒全帮所有人,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帮主犯规与帮众同罚。
在龙虎帮,在帮规面前,不存在任何特殊,全帮上下一视同仁。
下一步,霍秀还准备说服师兄,要在全帮上下,轰轰烈烈的开展一次自查自纠、惩奸除恶的大运动,要对整个龙虎帮进行一次大清洗,扫除一切可能和敌对势力有关联的不稳定因素。
陈真听了妻子的话,很认真的点了颔首,他和妻子的想法是一样的,虽然他和妻子一样的痛苦。
陈大海听了娘亲的话,看着娘亲坚贞的面容,体会到了她话语中的果决和杀伐,很自然的,一个词语泛起在了他的脑海中——巾帼不让须眉。
这一刻,陈大海对娘亲,由心底泛起一股崇敬之情,他的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地球上妈妈的身影,她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陈大海知道,龙虎帮是他的姥爷,娘亲的爹爹,一手建设并生长壮大起来的,这里面寄托了娘亲的童年、少年、青年……一直到中年的所有情感,她绝不允许任何人,包罗她自己,做出任何对龙虎帮倒霉的事情。
但是,陈大海照旧要努力为师叔开脱的,因为,他在适才已经想明白了,师叔应该真的是无辜的,他要为师叔辩证出一个清白之身,还师叔一个公正,更要将师叔从白湘玉这个狐狸精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师叔,你受罪了,等着侄儿,侄儿一定会将你从精神的牢狱禁锢中解救出来的——陈大海在心中默默立誓。
“娘,爹。”
陈大海划分看了娘亲和爹爹一眼,说道:
“你们考虑过没有,现在的师叔,其实已经不是以前的师叔了。”
“你说什么?小海?”陈真焦急的问道。
他和霍秀同时向陈大海投去疑惑的目光。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师叔就是你师叔,怎么还会不是以前的师叔?”
“爹,孩儿的意思是,师叔很可能被白湘玉实施了某种控制,应该是某种精神控制。”
到了这个时候,陈大海三人口中都称白湘玉,直呼其名,甚至还要加上狐狸精的形容词,已经没有了“师婶或弟妹”这样的亲切称谓。
“精神控制?”
陈真和霍秀异口同声的问道,脸上都露出了更重的疑惑心情。
“对!就是精神控制,类似于精神牢狱一类的手段。”
这样的手段,在他们地球上,已经不是什么太高的科技了,虽然已被联合国和各国政府严格禁止,但仍然有个此外犯罪团伙使用这样的科技手段,控制人的思想,建设秘密宗教团体,实施种种恐怖袭杀运动,为无数的人带去了数不清的灾难。
而陈大海所担忧的,正是师叔被类似的精神手段所控制。
在这个异世界大陆,虽然科技很不发达,但是却拥有越发神秘的武士和仙人,尤其是仙人,凭据影象中的信息显示,他们可是拥有许多想象不到的强大能力。
陈大海的大脑高速运转,思索着种种可能的情况,又一次开始了他的分析和推理。
“孩儿认为,白湘玉接纳某种不知名的精神控制手段,早已经将师叔给控制住了。
爹,娘,你们仔细追念一下,师叔结婚后这7年来的反映,我们都认为这是不正常的,特别是最近这两年来,师叔对白湘玉的态度,越发的不正常了。
你们都说过,师叔已经成为白湘玉的私用仆人了,虽然这种说法可能是你们的一时气愤之言,但是,孩儿现在却认为,这很可能已是发生在师叔身上的事实,他可能就是白湘玉的私用仆人!
现在我们认真回忆并思考一下,师叔对白湘玉的那种低三下四的态度,难道只是因为妻管严的毛病吗?可也太妻管严了吧?这能是正凡人的体现吗?”
陈大海并没有给陈真和霍秀回覆的时机,而是直接给出了他的答案。
“爹,娘,这绝对不是正凡人的体现,更不是师叔正常时应有的体现。
在这一点上,我们都忽略了什么重要的工具,也就是说,白湘玉不光控制了师叔,更以某种高明的手段影响了我们所有人。
影响了我们的思想,阻断了我们正常的思维判断,使我们从来都没有向这方面考虑过。”
陈大海话说到这里,陈真和霍秀已不再反驳,而是随着陈大海的话,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当中,他们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重点的工具,以前完全忽略了的工具。
陈大海继续。
“爹,娘,孩儿认为,这应该就是师叔被人控制的一种体现,他在白湘玉面前的所有行为,都已经不是他本人的行为了。
所以,孩儿才说,现在的师叔已经不是7年前的师叔了。
我们不知道白湘玉使用的是什么手段,但是我们知道白湘玉的身世来历很诡秘,甚至她和师叔的相遇都很有童话故事的情节,这一切都让我们有理由怀疑,白湘玉肯定拥有不行告人的秘密手段。
孩儿现在甚至怀疑,白湘玉这个名字可能都是个假名字。
白湘玉,白相遇,白白相遇。
她和师叔的相遇绝对不是偶遇,肯定是提前设局部署好的,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也就是说,白湘玉这个女人很可能早在7年前就开始结构了,针对师叔的结构,更是针对我们龙虎帮的结构,而她的目标就是我们的镇帮之宝六韬仙剑。
不!
很可能不止是六韬仙剑,很可能另有更大的目标,很可能就是我们整个龙虎帮!”
随着陈大海的深入分析和推理,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起来,他在为师叔伤心和恼怒。
他感应悲愤莫名。
“爹,娘,如果孩儿的分析建设的话,那师叔不光不是罪人,他更是受害者,是比孩儿昨天受到的伤害更严重的受害者!
也就是说师叔他从7年前开始,就已经被白湘玉这个狐狸精给控制了,成为了白湘玉觊觎我们龙虎帮的一枚棋子,一个工具人!
师叔是在代我们龙虎帮受过啊!”
说到这里,陈大海潸然泪下,流下了两行揪心的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