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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3.契人

老祖宗她又飒又甜 九儿0 1937 2021-08-24 10:07:02

  夕瑶拔出他右肩上的箭矢,不用片刻,祁墨辰原本触目惊心的伤口逐渐愈合,除了那一身鲜血染红的锦衣与肌肤上凝固的血痕,光润的肌肤上看不出曾有过丝毫损伤。

  而在他右手手腕的内侧,似有只无形的手在他的肌肤上一笔一画地书写下一个鲜红色篆书体“瑶”字。

  祁墨辰刚刚像陷入了一场幻梦,周围昏暗无光,无尽的黑暗将他笼罩吞噬,感知变得模糊不清,耳畔似有惊叫声却又很快变得虚幻空灵,最后重归寂静。

  他自己内心明白透彻这片黑暗虚无之境应该就是所谓生与死的转折之处,那一刻纵有不甘与牵绊,却如莹莹星火在黑暗之中湮灭。

  就在他自我放弃接受黑暗吞噬时,有一道耀眼的白光撕破了黑暗的掌控,这道光不仅驱散黑暗,温暖的感受似从各方涌入他的身体之中。

  待他颤颤巍巍睁开极重的眼皮,正对上的即是一双幽红色的异瞳直勾勾地看着他,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又背过气去。

  见他醒转了过来,夕瑶这才慵懒的站起身来伸了伸甜睡过久有些僵硬仍未恢复完全的老身板。

  “好了,我救了你,从今往后你即是我的契人,帮我办几件事了却尘缘,到时我就还你自由之身。”

  他幽深的眸光被惧意侵占,望向她身后躺倒在地哀嚎不停的山匪,两个粗鄙壮实的大汗失了刚刚的气势,满地的打滚嚎叫。

  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被重创的右肩现在竟丝毫没有了伤痕印记,也丝豪不觉得有任何疼痛感。

  他对她的能力有些惊诧,窥不见全貌不知她究竟另有何等惊天能耐,光是眼下之态就足够让他发怵,更况且眼下在她的土地上若是与她硬碰只怕是以卵击石讨不到半点好来。

  祁墨辰蹙眉疑惑道:“契人?”

  “契人即是与我签订契约之人,我的一滴灵血维持着你受损的身体,从今往后你便为我所用,做我的契人、奴仆、手下,一切规则由我设定,若我死你也会随着死,你的生死由我掌控。”

  夕瑶的一番话肆意轻贱的话语与不屑的口吻让他怒意渐起,一向自豪的他怎能沦落至对着一个不知名的妖怪颔首哈腰俯首称臣。

  他搀扶着身旁石碑踉踉跄跄站起身来,身体还未完全恢复照旧虚得很,双腿无力地不自觉打颤。

  他倚着石碑故作镇定道:“哪有什么契约,这一切我并不知情基础做不得数。”

  夕瑶轻身跃起轻盈地面坐在棺侧,面容平静轻荡着双腿淡然道:“你这将死的人还要什么知情与否,若非我救你,就算你阳寿未尽现在也该到了冥界报道,等着阳寿耗尽再入冥殿审判生平过往。”

  祁墨辰不想与她有过多纠缠,她所说的那番理论他没兴趣知晓,这诡异压抑的地方让他神经紧绷,一颗心焦躁不安急于逃离。

  “那便谢谢…女人的救命之恩。”原本哽在喉间的“妖怪”一词,在临脱出口时硬生生咽下,顿了顿换了个词。“但是我不愿做你的契人,我欠女人的大恩,他日如女人需要资助可以来元安宁远将军府寻我,若不违背离国律法,墨辰必为女人肝脑涂地。”

  出奇的是夕瑶并没有任何反映,如一汪平静的死水潭一般没有任何波涛涟漪,眉目间依旧隐隐带着细碎的笑意。

  没想到她挑选的契人竟然是个将军,那这桩买卖还算是不亏。

  她唇角浅浅地上勾略带笑意道:“好啊。”如莺啼般悦耳的声线在洞中回响。

  祁墨辰没想到这么轻易的便可脱离她的掌控,他有些微微愣神,却也来不及多想,能逃离这里旁得便什么都不重要,对着夕瑶象征性的施了个礼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这恐怖压抑的山鬼洞。

  外面已是暮光微亮,柔和的光线透过茂密的枝桠挥洒在林间,一股清新的泥土味陪同着清风掠面迎来。

  这种劫后余生重见向阳的感受他已经历了数回,却都没有此番轻松舒坦。

  就当刚刚的一切仅仅是一场荒唐无羁的噩梦,梦醒了一切都市重归安宁。

  他在林间穿梭越走越远,肌肤上徐徐传来些许痒感,原以为是林中草木旺盛蚊虫滋生叮咬,他专注顺着太阳初升的偏向在林间穿梭并未在意,可是越走那种痒意愈是加重几分。

  直到再也无法隐忍,他挽起衣袖,眼前的一幕让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见目光所及之处的肌肤似被开水烫过一样通红,随后很快开始一点点溃烂糜烂,血水混杂糜烂发臭暗黄色的脂肪液体源源不停的从破败的肌肤渗出滴落在地。

  随后皮肤像脱了水的腊肉一般,没了肌肉组织,暗沉发黑千疮百孔的肌肤紧紧贴在骨骼之上。

  他惊愕的一个踉跄摔落在地,忙乱间拉开衣领、脱去鞋履上上下下的检查一番,溃烂的并不只是目光所及手上的肌肤,而是满身上下都是如此恐怖之景。

  他形如一具枯瘦的干尸,清逸隽秀的面容不复存在,面上颧骨突出,双目凹陷,发髻承载不了银冠的重量,万千青丝与银冠重新皮上撕脱坠落在地,若不是他另有呼吸还能动,只怕真像是死了数百年的尸体一般。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夕瑶会如此轻易的放他走了,因为明知他基础走不远,不让他撞撞南墙又怎会知返心甘情愿的做契人。

  她的一滴血承载着他原本濒死的躯体,让他暂时脱离三界六道,不生不灭,而那滴血只要远离本体一定距离,便会开始糜烂消亡。

  躯体自然也就会一起消亡,这一切都在她的算计之中。

  他注定再也逃不开她玩弄的股掌。

  他倚靠着树坐在有些湿润泥泞充满枯叶的地面上,痴痴地伸出枯柴般地手凝望着,那一刻种种负面情绪毫无保留的尽情裹挟着他。

  半晌后他怒气冲冲地往回走,随着他越靠近山鬼洞,他的身体就像变戏法般逐渐恢复正常。

  似乎适才如死尸般诡异惊悚的一幕都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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