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贺梦越耸肩。
“还在担忧...之前担忧的那些事吗？”虞庆慈又问。
“嗯...我不想延长人，不想成为谁的限制。”贺梦越直白的道。
“可是你并没有延长谁、限制谁啊。陈澹选了他自己想选的路，成了他想成为的人，你并没有限制他。”虞庆慈道。
“谁都不知道，他自己也纷歧定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开玩笑的，我拒绝了...那小我私家，没理由再来允许陈澹。反倒让人觉得我是不想害他，才来害陈澹。”
“那有什么害不害的？你同那小我私家只是谈了场不成熟的恋爱，享受了那阵热恋的激情而已，时间一久也会慢慢平淡下来的。可你和陈澹从高中起便认识，一起经历了几多事，从一开始就是细水长流的，和那小我私家差异。”虞庆慈认真道。
贺梦越身子一颤，她从未敢去认真想过自己与陈澹的关系。原来其他人眼中，他们两个另有细水长流的情感。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是真的喜欢，照旧迫于爷爷他们。”贺梦越苦着脸，说出了自己最大的“介意”。
“你不是听见了他和郑妈的对话吗？另有什么好疑惑的呢？”虞庆慈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坐在楼梯上的陈澹愣了愣，脑子里敏捷回忆起来。
郑妈简直有一次哭着拉着他，让他离开贺家，大意是听见老爷子要他入赘贺家的事情。
他其时早已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对着郑妈说自己是喜欢贺梦越的。
两人谈话完毕后，传来工具破碎的声音，随即泛起了一只黑猫。
敢情那打碎声不是猫儿发出来的？是贺梦越？她早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为什么频频三番的拒绝自己呢？
一旁的虞庆漫见陈澹的脸色越来越沉，想要拉着陈澹走。
还未动，又听那边道：“他可以有更好的出路啊。”
“更好的出路？”
“起码能找个活得久些的老婆呀，到时候还能给他生个胖娃娃。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算幸福嘛，而我只能给他带来不幸啊。”
这句话说的极为极重。
说话的人语调轻快，恰似在那云边弹奏钢琴，但语气却是绵长又压抑的，似乎那云边再挪一步即是万丈高崖。
一步是幸，一步是灾。
虞庆慈听得心抽疼抽疼的，竟也找不到话再去劝说。
贺梦越倒是一脸没心没肺，笑嘻嘻的讲起书店的事情。
坐在楼梯口的两人也早已没了身影。
送走虞家两姐弟，陈澹头也不回的就往里走了。
贺梦越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她听得见陈澹回房后的关门声，所以知道那两人躲在楼梯上偷听的事情。
原本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但为了让陈澹少经历些痛苦，她才把话说的那样直接，让人无法说些什么来反驳自己。
谁不想要恒久稳定的生活呢？
陈澹这一生已经经历了太多，以后的人生要稳定些才好啊。
贺梦越这么想着，望着陈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