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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末神之三国演义

第四章 第三节 美人计乐成

最末神之三国演义 阳一依 10171 2021-09-02 14:12:48

  七十一

  在牛八戒的营地里。牛八戒、地古牛与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一同在路上走。

  一个战士急遽跑向牛八戒陈诉说:“司令!欠好了!队长把他的弟弟杀死了!队长也死了!”

  牛八戒问:“为什么队长把他的弟弟杀死了?”

  陈诉的战士说:“队长的弟弟饿得实在是受不了,就爬到堆鸡鸣谷那座山的山顶上去坐着,一不小心就从山顶上掉下来,端端掉在鸡鸣谷谷堆上。就抓起鸡鸣谷开始吃起来,队长为了守卫鸡鸣谷,就把弟弟杀死了,然后自杀了。”

  牛八戒他们加速法式,来到营地,看见了这样一幕情景:

  ——一条已经干枯了的血印子,如碗口粗大的蛇,蜿蜒流到牛八戒的脚下。牛八戒和地古牛看着血印子瞪圆了眼睛。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的眼光闪烁,捉摸不定。

  ——队长和队长弟弟的尸体。队长弟弟的尸体是胸脯伏在地上,背上插着一根长矛。队长的尸体仰面躺在地上,右手向外伸着,右手旁边躺着一支血淋淋的长矛。

  ——一些战士顶着如鼓一样的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边滚,一边喊“胀啊!”,“痛啊!”。

  ——一些战士蹲着想要方便,可他们使尽力气,脸胀得通红也是便秘的状态。徐徐地,他们的脸由胀得通红到发乌发青。然后慢慢倒下,一蹬双腿,没气了。

  ——一些战士躺着地上,一支手捂着肚子一边转动,另一支手举起来喊:“我要喝水!”可没有人理他们。这些举起的手只好无望地徐徐垂下去,不动了。

  这时,从睡梦中醒来的瘦弱战士翻了一下身,紧接着举起双手坐起来,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

  已经坐起身的瘦弱战士看了看身边躺着的高峻战士,高峻战士还在一动不动地躺着。高峻战士躺着的姿势,就是最开始倒下去时的姿势,没有动过。

  瘦弱战士用脚踢了踢高峻战士的身体说:“高峻汉,起了!还没睡醒吗?你比我早睡!”

  瘦弱战士见高峻战士不动,就向着高峻战士的身体又踢了一脚,可高峻战士照旧不动。

  瘦弱战士怔住了,可一会儿就回过神来。

  瘦弱战士用手摸了一下高峻战士的鼻子,发现鼻息没有了。

  瘦弱战士惊惶地把手收回来,叫了一声:“死了!什么时候死的?妈呀!这个姿势,不就是最开始我走向他,他躺在地上的那个姿势吗?妈呀!我吃的那块从他嘴里掉出来的观音土,原来是从死人嘴里掉出来的呀!我吐!”

  接着,瘦弱战士果真把手伸进喉咙里面去抠了一阵后,接着“哇”的一声,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只是眼泪吐出来了,装满了一对眼眶。

  这时,瘦弱战士站起身,看见了自己身边的战士,一个个都躺在地上。一根根长矛,横七竖八地胡乱地躺了一地。

  瘦弱战士跑上去,对着那些躺在地上的战士们的身体边踢边喊:“你们起来呀!你们怎么啦?你们起来呀,你们怎么啦?”可没有一个战士有反映。

  瘦弱战士狂踢狂吼了一阵后,就抱着自己的脑袋,“啊啊啊”地叫着,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后,手舞足蹈地把衣服和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瘦弱战士又开始狂吼:“牛二傲——你这个大坏蛋——一个好好的神牛国你不呆——非要跑到别人的国家来——你看我们的战士受的什么苦——遭的什么罪啊!”

  瘦弱战士喊到这里,痛苦地蹲下身子去,用手胡乱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突然,他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长矛,向着一个偏向冲去,边冲边喊:“牛二傲——我——要——杀——死——你——”

  瘦弱战士狂吼着,抄起一根长矛,朝牛八戒刺去。牛八戒一下子躲开后,又一把抓住长矛,高声说:“真疯照旧假疯!看看我是谁!”

  瘦弱战士把披在额头上的头发扶开,定睛一看是牛八戒,连忙向牛八戒扑上去,抱住牛八戒的肩膀痛哭流涕地说:“司令啊!他们都死了!”

  牛八戒高声问道:“为什么会酿成这样?”

  瘦弱战士扑在他肩上,嘤嘤咽咽地哭泣着说:“他们吃了许多观音土。”

  牛八戒眼睛望着远方,很有一个司令的深思熟虑说:“什么是观音土?”

  瘦弱战士把头从牛八戒的肩上扬起来,退后一步说:“观音土是一种白色的泥巴,队长看见各人饿得不行,就说观音土可以吃,各人就吃了。”

  牛八戒的眼光依然定在远方,没有收回来说:“观音土既然吃得,吃了就吃了,吃饱了应该在世,怎么反倒死了?”

  瘦弱战士努力摇摆着脑袋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我糊里糊涂地睡已往后,醒来就这样了。”

  牛八戒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地古牛,地古牛也撇了撇他那薄薄的嘴皮子,摆了摆手,体现不知道。

  牛八戒转过头,用眼睛望着金鸡蛋大臣的手下甲说:“你在神鸡领土生土长,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人家虽然知道啦,各人有耐心点,听我慢慢说。”

  地古牛说:“捡重点!”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白了地古牛一眼,没有理他,自己开始说话。她说“观音土又称糯米土,富含硅、锌、镁、铝等矿物质。质地细嫩滑溜,地球人在青黄不接饿肚子时,用观音土果腹。但人吃了事后不用化,又拉不出去大便。”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指了一下地上死了的战士说:“他们是被胀死的。”

  牛八戒显出听懂了的样子,一边颔首,一边对瘦弱战士说:“你吃了观音土吗?”

  瘦弱战士点颔首说:“我吃了。”

  牛八戒继续说:“那你为什么还在世?”

  瘦弱战士说:“我吃得少,因为我力气小,挤不赢他们,就没有挖到观音土,只是从高峻战士的嘴里分了一点来吃。高峻战士是立即就被胀死了。他原来是不愿意分给我吃的,他把很大一捧观音土都吃完了后,看见我向他走去,他怕我吃他的,就把他手里的观音土全部放进嘴里后,就倒在地上了。他倒在地上的时候,观音土从他嘴巴里掉出来,我捡了吃了。其时我以为他只是挤累了,吃累了,现在需要睡觉了,谁知道他是死了。”瘦弱战士说完,就“呜呜呜呜”地哭起来,一边哭,又一边扑向牛八戒怀里说:“司令!我们好可怜!”

  地古牛突然跳起来说:“我们有粮食了!就这观音土,我们掘起来,分给战士们,一人少分点,不就行了?OK!”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观音土是没有营养的,吃进去又拉不出来,战士们最终或者没有营养而饿死,或者直接就像这样,被活活胀死。”

  牛八戒说:“你们神鸡国的人吃过观音土吗?”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从来没吃过,这些是我们神鸡国的文化,人人都知道的。另有神鸡国从来就风调雨顺,鸡鸣谷收获一茬又一茬,从来不差吃的。”

  地古牛向来嘴快,立即接过话茬来说:“你还说你是神鸡国的叛徒,我看你是神鸡国的说客!”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看看法古牛这样说她,就连忙躲进牛八戒的怀里,装出一副弱女子的样子撒娇说:“高仓健哥哥!你看他欺负人家!他没有爱过人!点都不懂恋爱!点都不懂高仓健哥哥你在人家心目中的位置。”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完,又指着地古牛说:“看你还敢欺负人家!有高仓健哥哥帮人家的忙!人家不怕你!人家原来就是为了恋爱才来投奔高仓健哥哥的,这一点高仓健哥哥最知道和清楚了。是吧?高仓健哥哥!人家原来就是神鸡国的叛徒嘛!人家适才不外是说的实话,难道讲实话有错吗?难道你们不想听实话吗?那人家今后就讲虚伪的话喏,是吧,高仓健哥哥。”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用手穿过牛八戒的臂膀,挽着臂膀撒娇着摇了几下。

  牛八戒说:“我们虽然要听实话!那你可以当我们在神鸡国的向导吗?”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用一只眼睛瞄向地古牛说:“高仓健哥哥,你要问他同差异意咯。”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用手指了指地古牛。

  牛八戒看了一眼地古牛说:“当初我说军营里不能留一个陌生女人,你硬要我留下,说对我们有用,现在又说人家这差池那差池,这样捉鬼又放鬼,我不喜欢。”

  地古牛好逸恶劳地说:“如果我不打断她的话,她还要把神鸡国的好说到天上去,弄得我都想当神鸡国的女婿。”

  瘦弱战士连忙接过话题说:“原来神鸡国人家生活得好好的,是我们神牛国不隧道,跑到人家的底盘上来饿肚子,活该!司令啊,咱们可不行以不打仗了?回去吧!”

  地古牛恶狠狠地打断瘦弱战士的话说:“再说这样的话!你死了也是活该!”

  瘦弱战士显出不屑的神情,昂着头说:“你的官没有司令大,我都看不起你,手下败将,走到哪儿都该没有讲话权,却偏偏怕别人把你当成哑巴。哼!”

  这时,副队长带着那几个守卫鸡鸣谷的卫士们急急遽地来了。

  副队长对牛八戒行了一个军礼说:“陈诉司令!我们听您的付托!已经在今天卯时把鸡鸣谷种在地里了!明日鸡鸣卯时天亮鸡鸣谷就能发芽!正午就可以结穗!三两日就可以结出鸡鸣谷了,就可解决雄师的问题了!”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对牛八戒说:“高仓健哥哥,人家可以问一句吗?”

  牛八戒点颔首说:“可以。”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你们哪里来的鸡鸣谷种子?”

  瘦弱战士自豪地将一只手撑在牛八戒的肩膀上说:“虽然是我们司令用美男计得来的哟。神鸡国的小鸡母们真可爱,‘张根硕!张根硕!宋仲基!宋仲基!’喊得是巴口巴嘴的,还用鸡鸣谷砸我们司令,打我们司令。可是你们知道吗?”

  瘦弱战士的话还没说完,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就接过了话头笑了笑说:“那哪里是打和砸,是鸡妹子们献给偶像恋爱的飞吻,只是习习用具体的物质鸡鸣谷来表达而已。”

  瘦弱战士做出怎么也想不通的样子继续说:“哦,原来是这样!只是你们没有想到,我们司令用鸡鸣谷来当种子,种出那么那么多的粮食,当这些粮食喂饱牛军战士后,化成力气来攻打神鸡国,哈哈哈!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看来这句话放在天上地上霓虹上都是真理啊。”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那是不能做种子的鸡鸣谷!是熟的!但这种鸡鸣谷可以吃!”

  那些播种鸡鸣谷的战士一起受惊地说:“怎么?不能种?是熟的?”

  这时,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看见不远处就是牛军的驻扎地,一些牛军在驻地周围走来走去,还不时地往这边看。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神秘地转动了一下眼睛,闪了一下睫毛,很明显地,一个主意发生了。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这种鸡鸣谷是不能做种子的。”

  那几个战士用惊诧的,疑惑的,绝望的眼神望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为什么?”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不慌不忙地说:“为了生存的方便,每当神鸡国的人们收获了鸡鸣谷后,就把这些鸡鸣谷煮熟,然后晒干,然后放好。只有这样,鸡鸣谷才会变得又硬又脆,做的饭才更香,又不容易被虫蛀,更容易生存。”

  副队长照旧一副怀疑的目光望着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你是谁呀?我们凭什么听你的话?司令?”副队长用询问的眼光望着牛八戒。

  牛八戒点了颔首。

  副队长头脑灵活地说:“我们快点把那些种下去的鸡鸣谷种子刨起来吃掉!现在还来得及!迟了就会烂掉的!”

  副队长刚说完话,就急遽转身对那些战士说:“走咯!吃鸡鸣谷种子去!”说完,就带着那些战士,一窝蜂地跑向种鸡鸣谷的土地里。

  这时,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提高了声音,外貌上是对副队长他们说的,实质上是在给不远处驻扎着的神牛国战士们报信。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你们不要去吃鸡鸣谷种子——你们不要去吃鸡鸣谷种子——”

  驻扎在不远处的一个神牛国战士听见了,他向这边望了一眼,看见副队长正带着一群人往种植鸡鸣谷的地方去,就大叫一声:“走啊!我们也吃鸡鸣谷去!”于是,一一个个神牛国战士从营地里跑出来,奔向种鸡鸣谷的土地里。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继续说:“鸡鸣谷种子不能吃——有毒——鸡鸣谷种子不能吃——有毒——”然而,她的声音很快被掩没在那群饥饿得走路都打偏偏的边跑边吼的人群里。

  当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把这些话说出来时,心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的话,被副队长听见了。副队长转过身,奋力地挤过人群,向牛八戒他们跑过来。

  副队长气喘吁吁地问牛八戒说:“适才我听见她在说鸡鸣谷种子不能吃,有毒,真的吗?司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用手指了指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做出好紧张,好着急的样子说:“真的不能吃!真的有毒!快点叫他们回来!”

  副队长用手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地说:“不能吃,有毒。”副队长说完,突然反映过来,向那群想吃鸡鸣谷种子的战士们跑去,边跑边喊:“鸡鸣谷有毒!不能吃!”可没有人听他的,他的声音也淹没在这群失去理智的人流里。

  这些吃鸡鸣谷种子的一群人依然一窝蜂地向前跑去,与驻扎在那边跑来的吃鸡鸣谷的战士们汇合在一起,队伍更是庞大得可以。

  在这支庞大的队伍中,也有几个战士听见了副队长的声音,他们曾经在人流中停住脚步向回张望。但他们被夹裹在人流里,不往前走都不行。他们看了一眼正在往前跑的其他战士后,就又向前跑去。

  副队长看见战士们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就把长矛往地上一戳,人顺势往上一跃,跃到那些奔跑的战士们的头上,就踩着战士们的头“噼噼啪啪”地往前跑,直至跑到战士们的最前面。当各人都跑到种鸡鸣谷的土地面前,副队长从战士们的头上一下子蹿下来,又将长矛往地上一戳说:“谁敢再向前我就刺死他!鸡鸣谷种子不能吃!有毒!”

  战士们都惊慌着停下了脚步,全场平静了五秒钟。突然,有人喊道:“他不是我们的队长!我们不归他管!他说的话不算数!他想独吞鸡鸣谷!冲啊!吃鸡鸣谷去!”

  于是,神牛国战士们又像潮水一样涌向种鸡鸣谷的土地。副队长被涌去的人流淹没了。

  当副队长再次泛起在人们的面前时,他还仰卧在地上。此时,他的肚皮上,胸口上,脸上,全是战士们踩的脚板印。他的嘴角还流出血来。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发出微弱的命令说:“鸡鸣谷种子不能吃!”虽然此时的话已经是绝不起作用了。他将头耷拉下来,颓唐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地古牛、牛八戒和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站在原来的地方没有动一下。

  副队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向牛八戒他们走过来。

  副队长向牛八戒说:“司令!他们不听我的!司令!你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牛八戒苦笑了一下说:“这个时候他们也不会听我的!因为我也没有措施让他们的肚子饱起来。”

  副队长一下子蹲在地上,哭着说:“适才各人还满怀着希望,等鸡鸣谷两三天就可以收获,收获了各人就有饭吃。可现在突然又说鸡鸣谷不能做种子了,甚至连吃也不能吃。这希望与失望的落差如此之大,谁能受得了啊!队长!你和你弟弟死得好冤枉啊!这是不是天要绝我神牛国啊?我们支付得实在太多了!呜呜!”

  在播种鸡鸣谷种子的土地里,蜂拥而去的牛战士们如大雨来临时在田土里蹦来蹦去的蚂蚱,也像一些毫无头绪的苍蝇在“嗡嗡”作响。

  他们开始是用长矛在土里翻来翻去,看见一粒鸡鸣谷被翻起来,就弯下腰捡起来往嘴里塞。因为鸡鸣谷身上沾有泥土,有的战士就把鸡鸣谷在衣服上擦一擦,然后将鸡鸣谷塞进嘴里。有的战士擦都不擦,直接将捡起来的鸡鸣谷塞进嘴里,嘴巴上留下一圈泥巴。

  战士们将鸡鸣谷塞进嘴里的姿势主要是潇洒。潇洒包罗很潇洒、更潇洒和最潇洒。潇洒是当握住鸡鸣谷的手离嘴巴五分米远时,手用力将鸡鸣谷往嘴巴里一扔,鸡鸣谷如运发动短跑五十米一般,“咚”地一声,急速进了某个战士的嘴巴里。一种是更潇洒,在握住鸡鸣谷的手离嘴巴一米远时,手用力将鸡鸣谷往嘴巴里一扔,鸡鸣谷如运发动短跑一百米一般,“咚”地一声,急速进了某个战士的嘴巴里。最潇洒是,战士们将头扬起来,把手努力往头上伸,再张大嘴巴瞄准手中的鸡鸣谷,手用力一扔鸡鸣谷,鸡鸣谷如俯冲下来的雄鹰一样,“咚”的一声,落进战士们的嘴巴里。

  战士们将鸡鸣谷塞进嘴里的姿势也很现实。好比一个战士就把鸡鸣谷挖到一个吃一个,不光不把鸡鸣谷上的泥土弄洁净,有时甚至连泥土也抓起一把就往嘴里送。样子有点像婴儿,只要一抓到工具就往嘴里送的样子。

  一个战士看见用长矛掏鸡鸣谷很麻烦,就爽性扔掉长矛,直接用手在田土里掏鸡鸣谷,掏到就往嘴里塞,行动明显比长矛快得多。于是,大部门战士都纷纷丢下长矛,直接用手去掏鸡鸣谷。

  然后,又有个战士觉得站着掏鸡鸣谷,腰杆伸曲很麻烦,没有跪在地上来得快,爽性就直接跪在地上掏,果真要快得多。于是,大部门战士都跪在地上掏,掏着就往嘴里送。

  他们把在这个地方的鸡鸣谷掏完了,又飞快爬到另一个地方接着掏,掏到就往嘴里送。一个个牛战士都花眉色脸。

  这时,瘦弱战士撅着屁股,在这些趴在地上的牛战士中间拱来拱去地掏鸡鸣谷,同时也显得高人一截。他捡着了鸡鸣谷没有立刻送进嘴里,而是把鸡鸣谷一粒粒捡起来后,放在卷起来的衣服前襟里兜着。这样一来,他就比别人多捡到一些鸡鸣谷。

  种鸡鸣谷的田土很快就被人们掏了一遍,鸡鸣谷被人们掏完了。于是,人们又意犹未尽地把掏过的土地再掏一遍。

  这时,瘦弱战士开始走向一个地方。

  此时的太阳正升起来,阳光暖洋洋地照在他身上。他像一个心理正常的乐成人士,影子显得特别长,特别大。

  他走在一条有阳光的路上,虽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微笑,但他的目光在坐卧不宁地警戒着周围。他衣服的前襟卷起来成为一个兜,兜里藏着适才挖到的鸡鸣谷,看起来沉甸甸的。他用双手把兜里的鸡鸣谷捂得很紧,就像捂着一兜希望,畏惧一不小心就成了绝望似的。

  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这个地方有一根横跨来的田埂。他看见四周没人,就开始坐下来,背靠着田埂,屁股坐在田埂前面的平地上,笑眯眯地,不慌不忙地拿出兜里的鸡鸣谷。他刚要把一粒鸡鸣谷放进嘴里,又觉得就这样吃掉了欠好,就决定开始研究起鸡鸣谷来。

  他首先拿出一粒鸡鸣谷,对着太阳光照了照,发现了上面乱七八糟地写着许多个“我爱你,宋仲基!”他笑了笑,一口扔进嘴里说:“在这种战争的鬼地方,恋爱不值钱,面包才值钱。”他嚼了几下,听见鸡鸣谷在嘴里发出“嘣”地一声,他很喜欢地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又拿出一粒鸡鸣谷,他把这粒鸡鸣谷也放在阳光中照过来,照已往。看见上面写着:“张根硕!我爱你!”他又满意地笑了一下说:“我又吞下一枚恋爱种子!会不会一会儿我的脑袋顶上结出恋爱果实啊?”他说完,又笑了笑,想了一会儿继续说:“不会的,这是个被恋爱遗忘的地方。”说完,又把这一粒鸡鸣谷扔进了嘴里。

  这时,他看见有人向他走来。这小我私家长得很苗条,穿着青铜色的宽大的风衣。这小我私家把脸和颈部都缩进高高竖起的衣领里。这小我私家的身后拖着长长的影子。这小我私家的脸上有两个窟窿,似乎眼睛的样子。

  他的心一下子被撅起来,他开始畏惧了。他一边集中精力望着这小我私家,一边赶忙捂着兜里的鸡鸣谷,生怕来人吃他的。接着,他连忙把鸡鸣谷抓上一把放进嘴里,略略地嚼了一下,吞下去。

  这小我私家照旧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他走去。简直,这小我私家每走一步,脚下就会泛起一个深深的脚印。简直,这小我私家每走一步,青铜色的衣服就会变得更大更长。

  他一边惊慌地看着眼前发现的一切,一边又抓起一把鸡鸣谷放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吞下去。鸡鸣谷在喉咙卡住了好一阵。他伸长脖颈,用手在喉结处从上到下的摸呀摸。鸡鸣谷吞下去了,只是呛了两眶眼泪和留下一张关公似的红脸膛。

  这小我私家照旧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他走去。这小我私家的身后已经留了两串长长的深深的脚印。这小我私家的衣服也变得更宽更大更长,在地上拖着,像最威严的国王一样。

  他一边用眼睛盯着向他走去的这小我私家,一边赶忙把兜里所有的鸡鸣谷攒在手里。有一粒鸡鸣谷被他攒掉了,躲在兜里的某一个角落。他在清理兜时看见了,就赶忙把它握进手里。接着,他又赶忙把手中握着的鸡鸣谷全部放进嘴里,嚼都不嚼就吞下去。鸡鸣谷在喉咙卡了好一阵,他伸长脖颈,用手在喉结处从上到下的摸呀摸。鸡鸣谷吞下去了,只是呛了两眶眼泪和留下一张关公似的红脸膛。

  这时,他做出放心的样子,站起身,把卷起的衣服前襟放下来,向着来人笑着说:“没有鸡鸣谷了!完了!”说完,他用舌头舔了舔嘴角,摊了摊手,做出没有鸡鸣谷的样子。

  这小我私家照旧一步一个脚印地向他走去。

  瘦弱战士爽性把上衣脱下来,把外边的裤子也脱下来。光着上身,穿着裤衩。他挥舞着衣服裤衩说:“真的没有了!你看吧!”说完,还把衣服裤衩抖了几抖。他站在阳光中,像一个战斗取告捷利的将军。

  这时,向瘦弱战士走来的那小我私家将深藏在衣袖里的手向着瘦弱战士一指,奇迹便发生了——

  首先是空气中弥漫着“簌簌簌簌”的声音。当瘦弱战士低头看时,发现自己脚背上的每一根血管都如植物的墨绿色的根须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延伸到小腿部,延伸到大腿部,延伸到肚子上,延伸到胸膛,延伸到双手臂,延伸到脖颈,然后是脸上,然后是头上。

  然后,他又听见头上响起了“簌簌簌簌”的声音。他用手去摸,发现有一株植物重新部长了出来。他顺着植物摸下去,摸到了几粒小果子。他摘下这几粒小果子,看见果子是圆形的,是红色的。他睁大了惊愕的眼睛,一眨不敢眨说:“红豆啊!恋爱果子!”

  接着,他又听见头上响起“簌簌簌簌”的声音,又用手去摸,发现在头部的另一个地方,又长出了一株植物来。他顺着植物摸下去,摸到了几粒果子。他摘下这些果子,看见果子形状是圆的,颜色是红的。他睁大了惊愕的眼睛,一眨不敢眨说:“又是红豆啊!恋爱果子!”

  接着,他的头部接二连三地长出植物来,他也接二连三地摸到了植物的果子。当他正要把这些果子一一摘下来时,他发现自己的胸脯起伏得厉害。他低下头看时,发现——

  发现自己胸脯上的雄性**正在变大变圆,酿成女性的,美丽的**。随后隐退成一个树结疤。

  发现自己的躯干已经酿成了树干,青铜色的颜色,掐一把还能出汁。

  发现自己的肌肉酿成一片片叶子,嫩嫩的,绿绿的。

  发现自己的双臂酿成了植物的枝桠,向两边伸展着。

  当他的眼睛也酿成了两片圆圆的叶子后,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他的整个身体酿成了一株红豆树,而头上迅速升起来的那些植物,立刻酿成了这株树的树冠。树冠上遮盖着一颗颗象征恋爱的红豆。

  这个向他走去的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人们才看清楚她是个女的,她的名字叫赵丽因。只见赵丽因用手对着这棵树画了一个圆圈后,圆圈就酿成了一根口袋。赵丽因再用手一指,整棵树全装在了口袋里。赵丽因托着口袋腾云而去。

  此时,地古牛正在含情脉脉地看着赵丽因已经升上空中去的背影。

  阳光普照着霓虹界。阳光普照着那些吃鸡鸣谷的战士们的尸体。这些牛战士们的尸体横躺在田野里,如一截截横七竖八的木头。

  在清澈明亮的霓虹界的空中,飘荡着这样的对话:

  牛八戒说:“为什么会泛起这样的情况?”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这应该有科学的论断,但人家解释不出来。人家只知道煮熟的鸡鸣谷只要一种在霓虹界的土壤上,就会生出黄曲霉素毒素来,人吃了,就会中毒死亡。”

  地古牛说:“你怎么不早说?”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人家可是说了的,只是他们不听。愿意去死的人,谁也挡不住。”

  牛八戒说:“金蛋鸡大臣真是太狡猾了!不用吹灰之力,就让我神牛国死掉那么多优秀的士兵!想起我饰演的公共情人,简直就是天上人间霓虹上最大的笑柄和羞耻!”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不依说:“金蛋鸡大臣再精明也没有料到人家会来投靠恋爱!投靠高仓健哥哥呀,是吧,高仓健哥哥!人家可正在为获得‘公共情人’而兴奋呢!高仓健哥哥,难道人家还不算风情万种吗?难道人家还不算小鸟依人吗?难道人家还不算是你可心的人儿吗?你都获得人家的心了,您应该满足了呀,高仓健哥哥。”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又撒了一阵娇。

  地古牛看了一眼正在牛八戒怀里撒娇的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做出完全不能忍受的样子说:“诶也,全身鸡皮疙瘩!”说完,又一本正经地说:“神鸡国的鸡鸣谷是怎样种出来的?”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鸡鸣谷种子呀!专门的!”

  地古牛说:“神牛国怎样才气获得神鸡国的鸡鸣谷种子?考验你忠诚度的时候来了!”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人家知道鸡鸣谷种子放在什么地方,但人家不能说。因为人家不知道高仓健哥哥喜欢人家的水平,横竖你是不信任人家的。人家可不想干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牛八戒一把将金蛋鸡大臣扶进怀里说:“我喜欢你的水平是桃花潭水深千尺,这样的恋爱尺度够不够?”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躺在牛八戒怀里,用嘴巴向着牛八戒吹了几口气,然后双手套在牛八戒的脖子上说:“够了!够了!人家都快掉进爱河淹死了!人家就知道高仓健哥哥不会辜负人家啦!但是,有人不信任人家,时不时地在背后煽风焚烧,损害人家的名声。人家照旧不想说。”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到这里,用嘴巴鼓满了气,看了地古牛一眼。

  地古牛说:“我的姑奶奶也,你就说吧,说了我就信任你!”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不行!你要信任人家了,人家才说。”

  地古牛说:“信任你!信任你!‘人家人家’的!听着让人严寒,照旧说‘我’这个字,通俗!”

  金蛋鸡大臣又向牛八戒撒娇说:“高仓健哥哥!你也不管管他!你看他又说人家了!”

  地古牛没等牛八戒说话,就摇摆着手体现输掉了或者不想再纠缠了说:“好!好!好!适才是我欠好!我信任你!百分之百信任你!你就说吧!”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这还差不多!可是,纵然人家说了藏鸡鸣谷种子的地方,你们照旧拿不到鸡鸣谷种子,因为那里防卫森严得很。特别是现在又出了人家这个叛徒,她们自然会防范得更严。说不定她们已经将鸡鸣谷种子从原来的地方转移了,转移了的话人家就找不到了。”

  地古牛说:“只要你告诉我现在鸡鸣谷种子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让人家还想想,想清楚人家是不是为了恋爱就坏透了,然后再做决定。”

  地古牛双手抱在胸前作揖说:“我的姑奶奶!托付快点吧!现在的每一秒钟都在饿死人啦!就看在你高仓健哥哥的份上吧。”

  牛八戒说:“对!小乖乖!就看在我们恋爱的份上!”牛八戒立刻把嘴嘟起来说:“小乖乖!来亲几个!”

  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果真眉飞色舞地与牛八戒“呜啊呜啊”的亲了几口。

  然后,金蛋鸡大臣的手下甲说:“好吧!高仓健哥哥!人家就听你的话!谁让人家爱你呢!谁让您又对人家这样好呢!”说完,又高声地对着天空说:“神鸡国!您是个没有恋爱的国家!人家今天为了恋爱,只有叛逆您了!您原不原谅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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