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意图不明
一直自顾自己的在说，也没有想到过他，心里有点过意不去：“对不起，我有些自说自话了。”
“不会不会。”他坚定的摇摇头，目中流露赞叹之色：“你说的很好，我可以学到许多工具。”
渡渊把写好的纸条折合上递给了他：“你回去就凭据着做就好了，上次的吃完了吗？我再给你带点吧，究竟这个做也需要是时间。”
说完，起身就要去拿油纸给他装些梅子带回去。
“等会。”
看她起身要走，姜望亭下意识拉住了她的手，稍后立刻感受不合适，又马上放开了。
“不是都拿出去给他们吃去了吗？”
渡渊看他微微意外而迷茫的神情，难道真的相信外面的客人真的会全部吃完吗？估摸着现在已经全部溜走了吧。
“你真觉得他们会吃完吗？”
忍不住给他逗笑，笑着拍拍他的肩头：“你跟我出来看。”
两人猫着腰撩开门帘偷偷的往店里看，适才的客人果真都走了，看看碗里另有不少梅子，一看就是自己回了院子，他们就跑了吧。
“你看，我就说了他们都跑了！”
渡渊顾盼间微笑道：“我们一进去他们就跑了吧，碗里的梅子另有这么多。”
话语间渡渊笑着转头，忘记了姜望亭还在自己身后站着，一转头，两人的脸只差分毫。
渡渊的鼻头蹭到了他的下巴，他的鼻头蹭到了自己的头发，近距离间感受到了他细微而降低的呼吸，眼睛瞩目在他的喉结处，看着喉结浮动一下，听到了极其弱的吞咽声音。
离得这么近，闻到了他身上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白松香的味道，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他的身上另有一点此外味道，带着一点点刺激性，但是又是好闻的，混淆着白松香的味道，又是一种新的味道。
这种新鲜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去闻，渡渊想吸吸鼻子闻一闻，
“渡女人，渡老板？”
一声降低的声音故意小声的扬起声调的在耳边响起。
一个激灵，身子才反映过来，猛地抬起头，自己的鼻尖又轻滑过了他的左脸颊。
在他墨色眼眸看到了自己木然张皇的样子，他整个眼里都是自己的倒影。
就是这样的面劈面，自己的眼里也都是他吧。
“啊，啊。”
应答着声音回过神来，场景行动略显尴尬，一下紧张的起身，掉臂及到身后的墙壁，眼看后脑勺就要撞向去，姜望亭立刻随着起身，右手垫在了渡渊的后脑勺。
他的大手很软，似乎有着小猫肉垫般的触感。
稳定了张皇的渡渊，终于注意姜望亭已经略红的耳朵和脸颊。
“啊，对不起。”借机转身离得他有几步远。
姜望亭也反映过来了，低下头不言语。
渡渊回到店面，手忙脚乱的把包好的梅子塞到他手里：“你….你拿回去吃吧。”
最后尴尬的撩了撩头发，不敢与他直视。
姜望亭把梅子放在衣兜，拎着几袋新鲜梅子，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我就先回去了。”
转身走出了店面，给众人行了礼再急遽离去。
渡渊看他走了，原来没有一开始是没怎么注意他，听了香爷说的话，说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就一直看着自己，今天半天都和他走在一起，又简直看到他有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时候。
渡渊咽了咽口水，用手拍拍脑袋，似乎需要给自己定一下心神。
姜望亭一直走出了好一段路，走过几个路口，已经没什么人，向后警惕的看了一眼后，右手云袖一摆。
褪去了伪装，历殊河显露了自己真实的样子。
装成姜望亭的样子去和渡渊相处，本不是计划，但是第一次看到她有对人纷歧样的神情，对自己都是厌恶冷漠，对别人倒是滑稽诙谐，笑容辉煌光耀。
以前听她的听说，描述的都是一个生性凉薄，仙界女将颇有威严，为人处事理智，当机立断地的犹如男子。
到这人间一看，她却和描述的一点都不像，为人爽朗大方，诙谐滑稽，还获得了市民们的认同，在城中有点名气，日夜玩乐，和谁都可以聊上一句。
难道是在人界中自由生活，解放了天性？
看着手中的梅子，眼眉轻皱低垂，薄唇轻勾，舌尖微舔有点干燥的嘴唇，抬头的一丝邪笑，心中已经想好了以后该做些什么。
薄如蔺一败，身上受了些伤，回到仙界自家府邸，奉运忙前事后的照顾，心中怒气越来越盛，脸一黑把手中茶碗猛地扔到地上；“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了，滚出去！”
奉运惊骇万状，吓得连忙跪下，随后看着他的脸色，照旧退了出去。
薄如蔺看看自己今天伤成这样，看得出历殊河对自己留手再留手，甚至是玩弄在拍手之中。
“回去告诉你们仙尊，换一个有实力的来吧。”
“渡渊与我对战，她还能让受惊一番，你比她差远啦。”
自己已经拼尽全力，却照旧给他说成不如渡渊。
“渡渊！渡渊！什么都是渡渊！”
薄如蔺蓦然间勃然震怒，将桌上的所有工具全部扫到了地下。
从认识渡渊的第一天起，自己就似乎天生的就比她低人一等。”
从小随着父辈为国征战，立下汗马劳绩，同父辈一起获得仙人指点修炼成仙，自己羽化成仙的那一年是人间弱冠年岁，也是那一年认识的她。
“今后你就是我容修的门生了。”
还记得千年前容修仙尊在众仙面前宣布，其时获此殊荣，更是替薄家增添不少风物。
“这个是我师兄，太真仙人，这是他的徒弟，渡渊。”
那是第一次见她，她一身女式白银盔甲，军姿站立的站在边上，手上一把长剑，叫到她时，低头弯腰拱手示意，并未话语。
厥后得知她是太真仙人收养的，因出生灵根优秀，却不幸出生就夭折，便带回仙界好生抚育，随着在北海长大，每日靠着五芝玄涧一颗结晶滋养，成就唯一无二的原始仙人体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