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掌打乱了秦掣整齐的行头,乌黑的长发如瀑洒下、几缕青丝额前飘动正好盖住了眸子让人看不入迷色。
突然一点红光自眼眸中炸裂,秦掣徐徐抬起头似笑非笑,我只能看见他血色的右眼,夜晚中显得格外鲜明令人不寒而栗。
“冰山,说实话本王还挺喜欢你的,要是死了倒有点可惜。”
话音刚落,秦掣如同一道墨玄色的闪电咆哮而来,我快速掐出一道法盾想要反抗却照旧被他的诡异术法一击破除,随之飞出数米远。
落地时也只仅仅记得那双泛着红光的眸子,尔后便天旋地转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掌,喉间隐约渗出一股咸腥。
还没来得及喘息,秦掣又如鬼魅一般向我劈出几道化形的玄色浓雾;我立刻反转身形沿着地面转动几圈与那黑雾擦肩而过。
一味躲闪只会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我以仙力注入落雨剑随之挥出剑气与之缠斗起来;电光火石之间隐约瞧见秦掣行动愈刊行云流水,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刚刚的攻击发生一丝疲态反而越发兴奋。
我用尽全力掐出一记口诀尔后挥舞指尖与他相撞,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轰然巨响;强大的法力颠簸再次将我震飞出去,滚落于碎石之间终是控制不住的咳血。
天旋地转,浓雾夹杂着灰尘徐徐散去,我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起身,突然远处一团看不清的玄色不明生物惊雷一般向我扑来。
刚刚抬起的肩膀霎那间又被重重的按下,我努力让自己清醒,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只见秦掣喘息未定,睁着一双猩红的眸子面色煞白,薄唇之下赫然现出两颗獠牙,满头墨发洒下随风飘动。
我被眼前之人惊住了,竟一时之间想不出对策;秦掣忽身下一沉,一口咬上了我的脖子,霎时刺痛陪同着温热涌出……
究竟是什么生物,竟能以血为食,若是再继续这样下去我恐怕……
看着眼前贪婪饮血的秦掣,一股无力感马上涌上心头,数算时日一千年了……也够了吧……
我徐徐闭上了双眼,似乎在平静的期待死亡……
……
“搪塞血族,就要引用火决,血族最是怕火。”
脑海中一道声音响起,清澈悠扬……
我是何时知道这些的?
顾不得多想,本仙口中念了一记火决,抽出符咒便按到了他的脑门儿上。
秦掣吃痛,霎时嘶吼着退却了数步,我趁其不备,又是一道火符向他扔去,此处马上硝烟弥漫;刚刚失血过多加之我的体力已经透支,若是秦掣清醒过来本仙一定不是他的对手,想到这我顾不上其他使出最后一点法力遁地而逃。
天刚蒙蒙亮,我拖着残缺的身体一头倒在了侯府门口,待会若流睡醒见我这般狼狈肯定又要讥笑了,而已,最起码还在世……
……
白光一闪我又泛起在熟悉的地方,眼前坐着那个张扬清澈令我日思夜想的人,他依旧是双眼浅笑想着法子逗我开心。
“凉儿,我同你前世一定认得,否则为何见你总也煌2。”
……
“澄慕……”
我看向澄慕那双温柔的桃花眼,突然激动的环上了他的脖子。
“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
我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似乎想把昨日受得所有委屈尽都哭出来。
“凉儿莫哭,我在这呢!”
澄慕拍着我的背轻轻慰藉着。
……
“小邱,小邱。”
隐隐约约听到若流在叫我,胸口剧烈的疼痛让我知道这并不是梦。
“咳咳咳……”
我痛苦的咳嗽着,抬头一看发现自己竟躺在若流的房里。
眼前模糊的人影徐徐清晰,只见若流眉头紧锁一双眸子微微发红,轻手轻脚的将我扶起,倚靠在一块毛绒枕头上。
“先把药喝了吧。”
若流小心翼翼端起一碗污浊的棕色药汤看起来是想要喂我,我瞧着他笨手笨脚,行动似乎并不熟练,不由心间一暖;虚弱的张嘴一缕难闻的味道陪同着微苦流入口中。
什么怪味……
我皱眉端起碗咬牙一股脑全喝了。
“够难喝的。”
喝罢我还不忘挖苦一句。
若流自始至终都慌忙抓着碗,生怕弄打了,见我这样终是憋不住开口了: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跟我说去土地庙可你这一身伤明白就是去打架了。”
我听罢有些欠美意思,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解释。
“我最开始是去土地庙的,厥后……”
说到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那个太子秦掣是血族,还抓了许多凡人不知送去哪。”
若流听后先是一惊,见我神情坚定且这一身伤明白就是和血族打架留下的不由握紧了双拳。
“我一直以为血族关联的是天子秦渊那边,没想到秦掣……”
他皱眉神情越发严肃。
“小邱,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这一身伤定不会叫你白受,我一一还给他……”
若流一双眸子满是怒火,眼神却异常坚定,我似乎看到了千年前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
“哈哈,我相信你。”
我双眼一弯对他体现肯定,却突然牵扯住伤疤,疼的呲牙咧嘴……
本仙将太子的所作所为尽都告诉了判官,他听后也显得十分震惊,却叫我不要加入这件事,剩余的交给若流就好,对此我有些不解便没有应下。
追念这段时间,本仙不是在找虐就是在找虐的路上,动辄仙身尽毁,甚至连血族这么少见都能让我碰到真是够倒霉的。
掰着指头数算着自己悲凉的遭遇,原来不怪贺兰君行,我就是自己出来也能被整个半死。
说到底照旧太弱,否则不能这么容易死。
想到这我眉头一皱立即修炼起功法,阎王说我三魂七魄中少了一魄,虽然自身体质不错却比旁人修炼的慢许多,他想着日后若是找到我那最后一魄定能成为鬼门关的一员得力上将。
所以,我那最后一魄到底在哪……
“邱女人,侯爷今日练兵,要去看吗?”
我低着头正发愁,侯府的小丫鬟落落见我这般失落以为是忖量侯爷便提议要去看若流练兵。
“校场我们能去?”
我倒也不怕她如何料想,只是越发好奇这小女人如何混进校场的。
“到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