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途笑道:
“哈哈哈,果真,职业无贵贱之别,能力有崎岖之分,学好几年都入不了符篆门的门生,也是人才了。”
“就是啊,但我还好,不像那些废材,我努努力,几天画个一张初阶符篆拿去卖,勉强能生活。”刘谋道。
“符篆能卖?”
“那是虽然,就是看符篆比阵法,炼器,炼丹……这些职业门槛要地,入门更容易些才来的。”
“我也就冲着符篆一入门,自己马上就可以做买卖,否则我在凌云宗中,活不到今天就饿死了。”
刘谋说着说着,面露鄙夷:“张兄是没见过那些个,自己又没天赋,还没有自知之明门生。”
“一听炼丹炼器特别赚灵石,傻了吧唧的,便跟风去选这些难得要命的职业学。”
“一下子就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别说入门了,就是让他学个一百年,连炼丹炼器的原理都搞不懂,更别提自己开炉炼丹炼器了。”
“就这一辈子出不了师的武艺,还想赚灵石?这些门生我见多了,刚开始信心满满,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发达了。”
“事后却是个个肠子都悔青了,想改投其他峰,其他峰见这类门生,就是个不入流的货色,基础不收啊,没了新的出路,这辈子算是废了。”
“哈,跟我想的一样,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真理啊!”张途笑道。
聊到这里,张途进一步问:“既然此地一切得靠自己,我若要修符篆,该如何起步?”
刘谋回覆:“用灵石买一本《符篆入门通论》看看,十个下品灵石就能买到,上面纪录了一些入门的入门的基础知识,只要有点天赋都能看懂。”
“不外光有这本书还不够,还得购置《初阶符篆图鉴》作为修习的参照。
“图鉴稍贵,三十灵石,有了图鉴,你才知道差异峰符篆,该如何下笔。”
刘谋笑意盈盈:
“只是书这种工具,自己看了给别人看,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再低阶的功法,都是自己辛辛苦苦赚灵石买来的,白白借给他人看,换成谁都不愿意。”
“不外张兄要是有需求,这两本书我马上回去拿给你瞧瞧,就当是作为你给我这一百灵石的回礼。”
张途也不拒绝:“那敢情好,我就却之不恭了。”
“嘿嘿,小事儿一桩,不外我要提醒一下张兄。”
“要获得入门级的符篆类修习之法,都不是最麻烦的事,主要是你学会了符篆,还得找画符的质料,这才是最费心思的。”
“差异的类别符篆,差异品级的符篆,用到的质料五花八门,而且价钱昂贵。”
“画一张符,成本至少都要投进去五成以上,画废了一张,就亏一张符篆的质料。”
“一旦凌驾了质料成本,投入了大量精力不说,还得倒亏灵石,那就惨了,所以最开始画符时要谨慎,谨慎,再谨慎!”
“没掌握的时候,就用普通的纸和墨取代符纸和符墨,多多练习。”
“如果能到达制品级别,就可以实操了,至少这样不容易亏本。”
张途轻笑颔首:“我记下了。”
随后他转言道:“另外,我另有一点事儿想问问你。”
“张兄但说无妨。”
他环视房间内道:
“南院的房间,照旧不错的,家具一应俱全,就是我的私人生活用品,许多都没有,门中又不发给我,只能我自己搞。”
“我不太清楚,这些工具上哪弄。”
刘谋道:“嗨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这更是小事一桩了,包在我身上,我亲自给你搞定,绝对不会让你今晚睡光板床。”
“你倒允许得痛快,知道我要写什么吗?”
“张兄写一份票据给我就是了。”
“也好。”
恰好今日画琴谱时,张途没有把笔墨纸砚收起,而是放在书桌上。
他起身走已往,拿起纸笔一阵写写画画。
不久后又走回桌边,将纸张递给刘谋。
刘谋一瞧,上面写着,被子,褥子,软枕,毛巾……
有的工具,他不知如何用这个世界的词汇表述,就写上清洁牙齿之物,洗头之物,洗澡之物。
总之常用的生活物品,他能想到的,全给写上了。
如此物品齐全,生活才不会受到影响。
这也缺,那也缺,要用的时候找不到,想想都糟心。
而刘谋调笑道:“张兄居然想得如此周全,竟比那些婆娘的生活物品,还要富厚得多。”
“我们这些男人,就一个铜盆儿,一张毛巾,又能洗脸,又能洗澡,多方便啊。”
特么的还美意思笑。
张途满头黑线,这最基本的工具,在刘谋口中酿成了富厚?
“修仙不光单是为了永生吧,生活质量也得跟上啊,要不活那么长干什么。”他无奈的摇头道。
“我懒得说你们了,你们还真是男人一张帕,重新擦到胯啊,牛!”
刘谋重复他的话语,爆笑如雷:
“男人一张帕,重新擦到胯,哈哈哈……太妙了,张兄句话,归纳综合了所有外门上万男门生,八成以上的生活现状啊。”
“……”他无言以对。
他时光和刘武扯淡,无语了片刻后,皱眉问:“票据上的工具,能搞到吗?”
“能,我刘谋还能让这些小工具给难住了?”刘谋自得洋洋。
“要几多灵石?”
刘谋摆手:“不用,今天是我赚大了,此类小物件怎好再让张兄掏灵石。”
“我只能说,换做那些新来的懂凌云宗规则的门生,搞起这些小物件,都市被那些不要脸的老油条门生,把竹杠敲给破了,一定会大出血。”
“但我刘谋出头,没人能在我手上,赚到这些物件儿的半点灵石,你就瞧好吧,等我的消息。”
这就是人际网强大利益啊,别看张途所写的工具不稀奇,但让他亲自去搞,不知道要浪费几多精力和时间,更会浪费不少灵石。
现在由刘谋出头,啥问题都迎刃而解了,还省了心思,可谓一举多得。
所以他作揖道:“如此就有劳刘兄,先行谢过。”
“不用谢,你也别叫我刘兄了,怪生分的,叫我胖子,我听着顺耳些。”
刘谋今个太兴奋了,怎么看张途,怎么顺眼,就试着继续和他攀攀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