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明不解间,唐泽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一指前方。
一道淡青色木系灵力从指间外放,飞向的蟠龙头,舟身上的符文线路,灼烁愈甚几分,流转得也越来越快。
紧接着,蟠龙头双目闪烁翠绿光线,飞舟也开始徐徐向着西方移动,并呈加速趋势。
飞舟越来越快,一分钟后,到达饱和速度,嗖嗖的向前挺进。
以两侧云雾作为参照物,张途大致能判断它的移动效率,确实到达了七十,至八十公里的时速。
张途身在上方,就跟坐慢速飞机一个感受,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连看风物的意思都没有,开始闭目养神起来,顺带试着坐在这里,能不能吐纳修炼。
现在,唐泽余光瞥见他,赶路都在试图修行。
反观其他少年少女。
白若溪,苏澜,另有展临,这三人比力沉稳,没有东张西望之外。
其他五人,都乘隙起身走到飞舟一侧,再次鉴赏着沿途的风物,并露出一脸陶醉的模样。
至此,唐泽越发对张途另眼相看,想着以后和他打好交道,或许不失为一个明智的选择。
白若溪见张途保持着修行的姿势,心中敬佩他的努力。
为了不辜负他对自己的期许,白若溪也随着打坐修行,顺便还能消磨途中无聊的时光。
至于展临和苏澜,他们看得是一愣一愣的。
苏澜嘀咕道:
“我的天,子游兄是修炼狂人吗?这个情况下,他都能静得下心修行?我服了,我是真的服了。”
展临则是忍不住投去一丝赞许之色。
现在展临有点明白苏宏,为何对他那般以礼相待,还让自己一定要想措施,把他拉拢到太上凌王的阵营中。
想来苏宏不光是出于,对他来历神秘的一种“忌惮”,更多的是看到了他身上,有一种坚韧不拔精神,和无尽的潜力!
随后展临笑着闭目,也开始养精蓄锐。
至此,飞舟上修炼的修炼,嘀咕的嘀咕,休息的休息,看风物的看风物,互不打扰的开始了旅程。
……
在过了两个星辰昼夜,整整四十多个小时事后。
绫风舟穿过了逐云洲上,好几个国家的领土。
让观景者,看到了茫茫群山、湛蓝雪山湖泊、繁荣的他国城镇,见识了种种差异的地貌。
期间,张途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一动不动的在修炼。
这一幕,被所有人看在眼中,都极其惊叹他的耐心和毅力。
特别是唐泽,张途的一举一动,都在刷新他对于张途的新认知。
他们扪心自问,自己能坚持修炼几个小时,就必须要运动一下身心。
万万做不到如他这般,能坚持这么久,专注于枯燥无味的吐纳之上。
现在,经过漫长的路途,几个苏家小年轻早已疲惫不堪,乱七八糟的休息着。
没过多久,休息得差不多的苏澜,醒后伸了个懒腰。
苏澜定睛一看,就连白若溪都坚持不住,正靠在一侧稍作休憩。
而张途一如往常的正襟危坐,使得苏澜眼中,尽是对他五体投地的神色。
苏澜随即走到飞舟一侧,张望下方的风物,接着他眼前一亮,赶忙对着身旁的瞌睡儿的苏昭语叫道:
“老九,老九!快起来看啊!”
“干嘛啊八哥哥?”苏昭语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如果我没猜错,下面正是盛帝国皇城,未央神都!”
“啊,真的。”苏昭语立马来了精神,赶忙跳起来向下望去。
就连张途闻声,也立即停止了打坐,起身走到绫风舟边凝神向下望去。
虽隔地千米,但下方的城镇之大,一眼无边,比之凌国王都天极城,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张途瞧着,下方修建林立,呈环形漫衍。
中央环形围墙中的修建,金碧辉煌,阁楼万千,一看便知该是盛朝皇宫。
为了形象的理解,张途心中将之称为“中环”。
再往外一圈的修建,也呈规则圆形包裹皇宫,宽或许三里余里。
虽比不上皇宫巍峨和霸气,但这些修建雕梁画栋,美轮美奂。
他能想到,有资格挨着皇宫的区域居住的人,非富即贵,他将之称作“一环”。
以此类推,皇城所有修建呈环形散射漫衍,二环比一环还要宽,环形区域宽或许十里左右,包裹着一环。
二环修建较为古朴,以鼓楼,民房,商铺居多,眼神好的,还能看到下方二环街上人头涌动。
无数皇都黎民走街串巷,或购物,或做生意,或用饭,另有文人雅士于楼上吟诗作赋,尽显繁荣。
由此可见,二环乃经济文化的中心,是盛朝皇城人口最多,人气最旺的区域。
再往后,三环宽几十里,这个区域衡宇较少,但湖水,柳树,花园,横桥,林景院落不在少数,风物雅致,属于可游玩的景区。
三环之外即是城墙,并无四环,非要论,城外的四环就是郊区,又是另一番天地了。
张途看得眼神闪烁,他从盛朝皇都看到了现代三线都市的影子,对于一个封建朝代而言,此地能让张途做出这等比力,实属难得。
不多时,其他的人听闻消息,也纷纷离别梦乡,一同看起了帝都之景。
苏昭语不禁震撼道:“哇,太壮观了!我一直想来帝都看看,没曾想今日却能从它的上方飞过。”
白若溪比力警觉,听到些许声响她便会醒来。
现在,她见张途一直望着舟外,好奇不已,走到他身旁一看,又是都市!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白若溪却能察觉,张途对人族城镇的关注,远远凌驾了任何其他美景。
通常与黎民生活有关联的事物,他都很是喜欢去视察。
白若溪也不得不认可,皇都很美,很壮阔。
即便如此,白若溪知道以他的性格,绝不至于反映如此明显才对。
所以白若溪实在忍不住,轻柔道:“子……游,我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妥问?”第二次这么喊他,她照旧有些不太适应。
白若溪一开口,四周的人都顾不上看皇城,清一色望向两人,看他俩接下来准备聊个什么。
只不外男子们的心情不太对,因为白若溪并未对张途用敬称,而是直呼其字。
在逐云洲上,女子如此称谓一个男子,亦是很亲昵的举动,体现两人的关系好得非同一般。
纷歧定是情侣,但至少也得是挚友,女子才敢如此称谓异性。
有时候友人和情人,两者就隔着一张窗户纸而已。
因为双方的情感基础早已构建牢固,可能只需其中一人轻轻一捅,两人就能自然而然的往更亲的偏向生长。
很明显,苏澜和展临看出了两人的关系,似乎已经凌驾了普通朋友的领域
至于是不是他们理解的那种男女关系,暂时还不确定。
张途不知道,众人只因白若溪对自己一个代号的称谓,心里居然就生出这么多想法。
他转头对白若溪道:“嗯,什么问题,问就是了。”
“就是……那个,若溪发现,你似乎对黎民的生活,特别感兴趣啊?”
“啊?哦,是啊。”他绝不避忌的认可了。
“为什么,这群黎民对你有什么特别之处?”白若溪追问。
其他人见他俩聊起的话题有点离奇,都竖起耳朵旁听。
就连前方掌舵的唐泽,也开始留意起两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