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溪喜穿劲装,不喜小姐穿的衣袍,因为这样练武方便。
她的衣柜中,放着几套颜色纷歧的劲装。
接着她走到衣柜边打开柜门,拿出一套淡蓝色劲装,和一件她曾穿过的贴身白色里衣。
随后又走回了床边,将衣物放在床上。
张途给她的喷雾,被她放在腰带处,她先拿了出来放在床沿边。
接着白若溪强行稳住心神,不让自己去乱想,然后宽衣解带。
她将卸甲时,薄薄的里衣被甲胄挂住着一部门,随着被拉了起来。
里衣本就被张途从后剪成两半,这倒好,前身的里衣,一下就被扯到她胸口处。
露出了白皙无暇的皮肤,光洁的后背,宁静坦的毫无一丝赘肉的小腹,还能看到胸口下侧,那一丢丢洁白挺拔,且圆润的两处轮廓。
她连忙把吞云银甲丢在床上,然后捂住自己胸口不让里衣掉落。
白若溪身体的每一寸都是这么完美,用万中无一形容她,都是小瞧了她的美貌。
但通常个正常男子,若能看到这绮丽的局面,预计没几个能独霸的得住,一定会酿成钢铁直男。
盔甲都烂了,里衣更是烂的不像样,之前上面大片血迹,如今已经酿成黢黑的血痂。
她身上诸多大巨细小伤口处,喷雾留下的白色物质还在。
白若溪清楚的记得,之前自己右手背上,有一处伤势不太严重的割伤,她还对着这里喷过张途给她的喷雾。
只是不知何时,右手背上的那一小块白色物质没了,应该是在不经意间自然脱落了。
紧接着她惊奇的发现,手背上居然半分疤痕都未留下,跟周围的皮肤毫无二致。
女子爱美乃天性,内心再强大的女子,对于小疤痕,多几几何都市有芥蒂。
更况且她身上的伤口,比许多普通男子还多得多。
愈合后必会留下许多灾看,且会陪同她一生的疤痕。
对于一个正常女子来说,这绝对是很痛苦的折磨。
白若溪右手背的伤,虽不深,但留疤是肯定的,如今却并未泛起这样的情况。
她随即弯腰拿起床上的喷雾审察,嘴唇微微哆嗦道:
“令郎的药竟神奇至此,不光能让我的伤口,一两日内就痊愈,难道还能祛疤吗!?”
本着这个念头,她连忙看向自己左臂上,那曾被彦国敌军留下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她触碰那伤口时,并不觉得有丝毫疼痛,想来已经好了。
伤口处,被白色物质包裹的血痂还在,她用手指试着从边缘去揭开血痂。
下一瞬,血痂边缘很轻易被翻起一点点,她依旧没有感应任何疼痛。
而且血痂下方,皮肤越发白嫩无痕,比初生婴儿的肌肤还要细腻。
随后她慢慢扯掉足足五六公分长的血痂。
果真如她所想,伤口上连浅浅的疤痕都未留下一丝。
她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笑容,不再有所担忧,将身体可见处的血痂尽数祛除,任何受伤处都没有瑕疵留下。
最后是她背上那处严重的枪伤血痂,她费了老半天劲儿,才将之弄掉。
房中没有镜子,她没法看到自己后背的情况,但她知道,应该也没什么问题。
这时她终于脱下了身上带血的里衣,艺术品般的上身这下全部袒露在外,美得令人血脉喷张……
片刻后,她褪去原来上下身所有的甲胄和衣物后,换上了那套洁净的里衣和淡蓝色劲装。
衣服不在贵,也不在质料稀有,而是看穿在谁身上。
淡蓝色劲装的质料和款式,看着是低廉,但放在白若溪身上,那档次瞬间提高了不知几多。
更和她的倾世容颜很是合衬,再配合上那男人杀星般的高马尾,令人见之忘俗。
易服完毕后,她随即来到书案边坐下,接着开始研墨。
然后拿了一册空白书卷,提笔写下了百余字的正楷。
内容即是《坐忘功》纪录的吐纳要领。
这些文字,她早已牢牢记在心中,能一字不差的默写下来。
人常言,字如其人。
普通女性,字体多娟秀,而她的字,棱角明白,隐隐还能看出一丝杀伐之气。
从字里行间可以看出,白若溪有着许多男子,都难以企及的坚韧性格。
写完后,书卷上字迹未干,她用嘴吹了吹。
之后她合上书卷,迅速起身离开了房间,向着用餐之地快步走去。
张途这边。
他随着刘管家,穿过一道临水长廊后,很快就来到用饭的衡宇中。
现在桌上还未上菜。
刘管家一进门,就闲话家常道:“巨细姐以往在家,都是一人独自用饭。”
“都是一小我私家?她反面她爹坐一桌?”
“老爷常年身在军中,鲜少回府,可以说巨细姐,是小人看着长大的。”
“吼,原来是个留守儿童啊。”
刘管家:“啊?留守儿童是何意?”
张途没有解释,笑而不语。
刘管家只好继续道:“巨细姐为了配合修行,她用饭的时间也是牢固的。”
“若菜上早了,就会凉,所以还请令郎稍待,再等上一小会,就可以开饭了。”
“没事儿,我不急。”
果真是一小会,或许七八分钟后,有四位侍女,端上着饭菜进了门,将之放在了餐桌上。
侍女们上菜时,还连连偷看张途,离开时,还个个掩嘴轻笑。
张途还没说什么,刘管家却主动解释:
“这些小妮子是看令郎容貌俊朗,并无笑话令郎之意,令郎不要她们盘算。”
“哦。”他反映很平静。
只是他看见桌上热腾腾的菜后,眼皮一跳一跳的。
三菜一汤,菜是三个素菜,汤是蛋花儿汤。
堂堂城主府,伙食比地球的自助快餐店还清淡,连片肉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白若溪拿着书卷来到了这里。
就像本能一样,在此地,刘管家见了白若溪,不等白若溪让他离开,他却直接作揖:
“巨细姐,小人告退。”
这个局面再次证明了,白若溪做某些事时,不喜欢有他人在旁盯着她,连侍者侍女也不行。
“嗯,下去吧。”
换上淡蓝劲装的白若溪,气质一下就从一名凌冽的女将军,酿成了一个英气十足的女侠客。
但两种气质之间有着一个显著的配合点,就是从她身上,能看到极致的美。
就连张途这位审美阈值高得失常的人,现在见了蓝衣白若溪,依旧是觉得美不胜收,差点就心动了。
“来啦,你,平日里就吃这些?”接着张途挠头,指着桌上青菜,忍不住问白若溪。
白若溪以为张途误会自己故意怠慢他,连忙解释道:“令郎切勿见责……”
他也是受过磨难的人,全人类的灾难到来后,他就从没奢求过自己能吃好喝好,即便成为舰长后亦是如此。
在那种情况下,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人们早已没了最初那样平安喜乐,资源富厚的生活。
如果不学会适应,在一开始,灾难就会把他淘汰。
如此,他也没时机驾驶飞船前往茫茫宇宙,更没时机来到这逐云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