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会要去田家老宅吃年夜饭,给你最后一次时秘密好好掌握住。如果天黑之前你爬不到的话,我就把你送到花子窝里。”田澹招来一个大汉让他看着苏衣,禁绝任何人帮她一把。
“这是最后一次时机了。可要好好掌握住啊。大美人,这嘴唇红的可真是悦目。”
田澹站起来搂着红桃和佩兰准备走了,但他的身子顿了顿。
“苏衣,你可千万不要好奇去看看院子里有什么。有句老话说得好,好奇害死猫啊。”田澹从佩兰手里接过宝儿,又开始逗她了。
“叔叔,我爹呢?”宝儿在阳光下显得像是下凡的小仙子一般。
“你爹有是一时半会回不不来,他去了一个好的地方。怕不是不要你了。”
“不哭不哭啊。你爹不要你,但叔叔要你啊。”田澹帮宝儿擦了擦眼泪,又扮鬼脸逗她笑,这才不哭了。
田澹没从正门走,和张大伴从侧门出来以后就座上了同一辆马车。而佩兰和红桃坐另外一辆马车,孩子自然也交给了佩兰。
田澹总是担忧小孩子会尿在自己身上,就把她打发走了。
“田老弟,那说书的没说完。只说到了那狐狸精和下人私通,可还没有说完后面的故事呢。”张大伴绝口不提今天田澹杀了除他主仆四人以外的其他所有人,这就是高情商。
横竖钱已经给到位了,别说杀了他自己的下人。就是杀张大伴爹娘,只要价钱合适也未尝不行。
比起怎么善后这宅子里的破事,见过大风大浪的张大伴更想知道知道那神怪故事的后续。
“那狐狸精私通下人被发现后,就频频三番狡辩。那书生也是因为贪恋她地美色而迟迟下不去手,在她的巧言令色下,照旧相信她可以改。”
“但为了守旧秘密,将那书童卖到了别处去。而厨子被他赶走了,可厨子没有书童和书生相伴多年的情感在。被书生一句手脚不洁净,断了生路。”
“那狐狸精天性淫,循分守己的日子没有过上几日。又惦念起了和她通奸已久的书童,在书生睡着的后半夜又去偷偷幽会。”
张大伴笑着说道:“田老弟你这故事可真有意思。那狐狸精若是嫌弃书生房事不行,大可再找小我私家,与书童私奔也未尝不行。”
“至于民间流传狐狸精吸阳气,她若是要吸取阳气修行。又何须在两人之间难以取舍呢?”
田澹没有回覆而是继续讲着故事。
“书生自然不会彻底放心,某夜偷偷起床想看看她到底去了那边。于是借了官家的大狗,循着气味就找到了那一人一狐的通奸所在。”
“怒上心头的书生拔剑就刺死了狐狸。果真在她死后就化作了白狐的原形。”
“书童心中怨愤,于是将这件事告诉了我。”
“而书生把狐狸皮做成了围脖送给了新过门的小妾。不成想死了小狐狸而老狐狸又找上门了。”
田澹掀开车帘子,看了看不远处就到豫王府里。笑着说道:“张老哥,这故事改天再听如何?已经快到王府了。”
张大伴现在正听的入迷,哪里会这样早就回王府?摆了摆手,他敦促道:“王爷让我晚些回去,特意给我几天过过安生日子。”
“田老弟,你可快别吊着我的胃口了。好好说说这故事结尾吧。”
田澹心内一阵暗爽,原来古代就有催更的了!
“老狐狸化作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棍质问书生。”
“我家女人嫁与你做小妾!你为何不由分说就将她打死了?伺候你可曾有什么差池的地方?”
“书生怒极反笑,说道:“你若是不提她是我的侍妾也罢,可既然提了那就不得欠好好说说。”随后书生找出一本律法,丢给老狐狸看。”
“这上面可写着“凡通奸者,主家可随意处置”?”
“你家女儿通奸两次,就算是对簿公堂。我也站得住情理。既然入了我家的门,却又不遵守妇道。你说我应该将她如何?”
“老狐狸缄默沉静无语,只是气的跺脚。自己丫头不争气,如何怪罪到姑爷身上?不外幸亏那书生心善,又给了老狐狸二百两银子。”
田澹讲完了这故事,惬意地靠在车厢里伸了个懒腰。他此时照旧觉得轿子更舒服些。
张大伴回味良久,这故事里面的疑点有些多。他还在重复思量,这里错的到底是谁。或者说这个故事里谁才是最有势力的人。
“张老哥,何苦为了个神神怪怪的故事伤脑筋呢?”田澹打了一个响指,将张大伴从思绪万千里解脱出来。
“田老弟,这故事可另有后续?”
“故事一直都有,只是有的人不愿意认可而已。例如这故事里的书童,如何活下来?而厨子去了什么地方?那狐狸精死了以后的灵魂会不会找书生复仇?”
“另有一种可能即是,狐狸精其实是人。只是使了障眼法,从书生刀下跑掉了。而那老人也是书童和女人请来的托,为的就是做实女人是狐狸精的听说。”
田澹笑了笑,指着张大伴说:“我可不想当书生那样可能被卖了还输钱的傻子,所以我做事总要多几个想法和可能。”
“不能做到万无一失,可总要留一个后手。例如今天。”
张大伴脑子里灵光一闪,怪不得田澹把那私通的苏衣还要带回府。原来是防着有人假扮那奸夫呢!
“高!老弟实在是高!哪怕以后田家落败了,田老弟也可以凭着着说书多本事东山再起啊!”
田澹一巴掌打到张大伴竖起的大拇指上,不悦道:“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祥瑞的话?好比祝我金枪不倒、神威永在?”
“这哪里需要祝?难道田老弟不是这样吗?还需要我来说?”
田澹被这个马屁拍的很舒服。
“张老哥也是貌比潘安!恐怕有不少宫女暗恋着你吧。”
“田老弟也是一表人材啊!恐怕勾勾手指就有数不清的女人自己躺下了,还要倒贴老弟。”
商业互吹的人,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