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过一万无边无际,差不多十万人行军是个什么看法?
绵延十里,一眼望去都望不到边!
晋王察哥一脸沉稳地坐在马上,回望身后,对这场战争是信心十足。
这次西夏兴兵的实际数量并不是十五万,而是快要25万。
在西北领土,投入了快要15万军力,由天子或者说梁太后亲自率领,而这十万人马由察哥率领,阻击来自宋国的援兵!
雄师要想进入西北,只有几条路线,经过河中府是其中一条,而他们已经把河中府给围了起来。
围起来之后并没有攻城,留下两万军队之后,雄师开始继续前进。
开蒲州为河中府,因为处于黄河中游而得名。
这里阵势开阔,特别适合雄师行走,但在一个地方却有一片庞大的森林,晋王察哥的目的地就是这里!
而察哥之所以知道童贯的行军路线,并不是因为西夏的密探有何等的精锐,照旧说买通了高官。
而是宋国压根没有保密,在出征之前还放肆宣扬,所以察哥不光知道宋军援兵的行进路线,甚至连每日走几多里都清楚。
而童贯丝绝不知道,在他的前方埋伏有一支十万的西夏精锐。
他骑在那名叫照雪狮子的白马上,不停地敦促军队快速前进,尽管士兵们已经怨声载道,直呼走不动了。
但童贯完全看成听不见,还将几名替士兵说情的将领直接拿下,免掉将职押送回开封。
“童公,收到种相公急报!”一名侍卫跑过来禀告。
北宋的官制很庞大,童贯是枢密院宰相,同时照旧太尉,掌管兵权,属于三公之一,所以叫一声童公没问题。
“念。”
“种副帅说,西夏入侵西北的军力可能不止15万,让童帅小心被西夏蛮子偷袭!”
“嗯,”童贯不置可否,“种老将军照旧知兵的,防止偷袭确实应该,不外如今还在我宋国境内,给西夏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过来!”
“童帅英明!”
“没错,童帅十万雄师在手,若是汇合了西北边军,军力能到达30万,这回西夏蛮子怕是要有去无回了!”
“呵呵,”童贯一抚髯毛,向前一挥手,立功的心越发热切,“让士兵们加速速度,尽快赶到河中府!”
经过一天一夜的行军,10万禁军奔袭120里即将接近河中府。
在前方泛起一大片森林时,一名副将扫了眼密林深处,莫名觉得满身发冷。
密林中雅雀无声,一眼看去格外的平静,但似乎显得太过平静了。
副将赶忙求见童贯,“童帅,是否要仔细探查下密林再通过?”
“斥候已经探查过了吗?”
“只二里左右,但末将觉得似乎有些差池劲,不如将探查距离延长到十里?”
“不用了,”童贯听到已经探查过了,就放下心来,“这里照旧在大宋焦点位置,探查过了就行,让军队加速速度!”
“还要加速速度吗?军队已经赶了一天一夜的路了,实在疲惫不堪了,是不是先休息下?”
童贯微微皱眉,扫了一眼副将,对于他质疑自己的决定很不满,默默将此人拉进自己的黑名单。
“到河中府再休息!”
军令一下,副将也无可奈何,只得领命而去。
疲惫不堪的宋国雄师,在经过这处密林时,队伍已经是歪歪斜斜,军队都已经分成好几截了。
不外也幸好是在密林中,没有了太阳的暴晒,士兵们在密林中还能躲回阴凉,怨气还少了几分。
咚咚咚咚!
地面开始微微震动起来,一阵降低密集的声音响起,就像是骑兵冲锋时的马蹄声!
“怎么回事?地震了吗?”
童贯在马上一阵惊慌,急遽问左右。
副将林宏脸色一变,惊叫作声:“这是骑兵冲锋的声音,欠好,有埋伏!”
话音刚落,随着一阵阵机括声响起,密林两侧空中飞起无数的黑点。
“啊啊!”
士兵们被箭雨一片片射倒,惨叫着想往前跑,跑出密林就不会死在弩箭之下了!
但让士兵们更恐惧的一幕泛起了,在密林通道的前方,一排排骑兵正疾驰而来。
这些骑兵人马都着铁甲,速度并不快,但那股冲锋起来足以撼天动地的气势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宋军士兵们眼中闪过一丝绝望,这种骑兵现在只有一个国家有装备,那就是西夏国的铁鹞子!
前排的士兵在这种重甲骑兵面前,就如同普通人面对集群坦克的冲锋一般,只能如同麦子一般被推倒!
“不要慌,迎敌!退却者斩!”
童贯举起手里的长剑,慷慨激昂地宣布了迎战的命令,总算让士兵们提起一些士气。
但下一刻,他们就绝望了!
童贯宣布了迎敌命令后,第一时间率领自己的亲兵队往后跑去!
任何敢挡在他前面的士兵,不是被他的亲兵队纵马撞死,就是死于自己人的骑兵之手。
这只十万人的禁军,骑兵只有区区3000人左右,而童贯的亲兵队500人,全都是最精良的好马!
“杀啊!”
“活捉童贯,杀入开封!”
“降者不杀!”
西夏士兵们跟在铁鹞子后方,突入敌阵之中,但凡看到漏网之鱼,就会补上一刀。
宋国的军队被赌在这密林之中,无路可去,往前是铁鹞子这种钢铁洪流,左右两侧都是刀盾兵搭配弩兵。
只能不停往退却,但队伍太长,后面的队伍可能基础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往前走。
于是,因为踩踏而死,死在自己人手上的,远比死在西夏人手里的更多!
等童贯带着亲卫队冲出密林,马不停蹄一直退到了凤翔府,如果不是亲兵队阻拦,他可能会一口气跑回开封府。
好半天童贯的心情才平静下来,这一场逃亡让他鞋子都跑丢了,一脸狼狈。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埋伏?斥候队是谁率领的?”
亲兵将领看到童贯脸上阴沉的心情,马上懂了,“禀童帅,此次我军之所以被埋伏都是斥候军指挥使林宏的错!”
“嗯,”童贯点颔首,“林宏来了吗?”
亲兵将领凑上去,“小人看到林宏并未跟上来,似乎是在乱军之中失散了!”
“找到他,抓起来,本帅倒要看看他这个指挥使怎么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