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唐泽像模像样做了个道揖,“小道能力有限,可能帮不上郭公的忙,还请见谅!”
在对方还没说话之前,唐泽赶忙降低了对方的期待。
郭石心情一滞,愧然一叹:“让道长笑话了,我也是听说了道长能预知祸福,才来求道长指点,若是道长不愿,这回我是在劫难逃了。”
这下唐泽呵呵一笑完全不上钩,赶忙摆手,“没有的事,小道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是小道没本事。”
“其实那些预知未来的事,都不是我自己的能力,而是来自于家师无始真人,所以我也不能知道每小我私家的事。”
唐泽又一次把他杜撰出来的师傅搬出来,有啥事都推到师傅头上,横竖大帝这么牛逼,背这几个锅轻轻松松。
而有人要找他测算的时候,他也可以拿这个当借口,师傅没说过,我不知道,不管准禁绝都不是他的锅。
“是这样啊,”郭石略带深意扫了唐泽一眼,滑不溜手,怎么看都不像个羽士。
“这次来见道长,是因为有一笔从开封运过来的军饷被劫,马上就到了发饷日,若是到时候拿不出银子,军队可能会出乱子。
而武林大会没有军队压阵,也可能会出问题,正是因为这事牵扯到了道长,才来和道长商量。”
郭石现在不在乎唐泽是什么身份,只知道要是因为饷银的原因导致军队出了乱子,他的官就都市当到头了。
所以现在他的态度才如此温和。
“军饷被劫?”唐泽一愣,警惕道,“这种事告诉小道合适吗?”
他可是看过水浒传的,里面的林冲可就是因为被诬陷闯白虎节堂被拿下。
军饷失窃这么大的事情,可比闯白虎节堂大多了,特别是现在明显是消息封锁的状态。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这件事不是牵扯到了道长吗?”
唐泽一阵无语,你这属于病急乱投医了吧?
“谁劫的?”他耐着性子问。
“出开封府之后,在杭州四周水道被劫了,不知道是被谁劫的,随船押运的上千士卒损失惨重,随后被劫的船,在水军来临之前就撤离,消失的无影无踪。”
“嗯?”唐泽来了点兴趣,玩脑子的事情,他照旧挺感兴趣的,“限期多久破案?”
“明日。”
唐泽板起脸,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端起了茶。
真当他是神算子了?能不能破案他完全没掌握,更别说只有一天,差池,已经只剩下半天时间了,这破个哪门子案。
“唉,”郭石叹了口气,“其实找回饷银的事可以不用着急,但是军队的饷银是绝对不能拖延,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已经在尽力筹措饷银,但还差上百万贯钱,现在可以暂时发一部门饷银,剩下的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凑齐这笔钱,否则军队必生乱!”
“那也就是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想措施查清饷银被劫的真相,而是筹措一笔钱赌上这个窟窿?”
唐泽下意识顺着郭石的话锋说了下去,随后一脸若有所思的心情。
“没错,道长果真聪慧,两次相见道长就解决了西北两浩劫题,可见足智多谋,道长可有良策?”
看到唐泽脸上的心情,原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郭石精神一振,看这小羽士的心情这是有措施?
唐泽确实有措施,如果要说查案他可能没措施,但是要是说搞钱,他措施照旧挺多的,究竟现代来的算是见多识广了。
不外他不太想掺和这种事,谁知道后面有没有什么明争暗斗之类的,要是因为这个被卷进去就亏了。
“唉,小道实在无能为力,郭公照旧请回吧!”
郭石脸色一变,眼神一阵闪烁。
唐泽一脸平静以对,如今他可以说已经有了自保之力,就算是落草为寇都能等到能量值回复到足够让他回去。
他不怎么想和政界中这些伪君子虚与委蛇,就他所知的宋徽宗期间的北宋政界。
因为党争的缘故,这个时期的官府,说一声天下太平可能太过了,但怎么都能说得上民不聊生了。
要不是还要借助官府的名义把这些江湖人士统合在一起,他都想拉一只队伍蛰伏起来,种田等到北宋灭亡,再登高一呼,到时候也不是没有时机。
所以帮可以,但不能免费,一句话,得加钱!
“道长,修道考究财侣法地,若是要在俗世中修道,这四样更是哪样都不行缺少,道长觉得呢?”
唐泽微微皱了皱眉,这些文人说话就是喜欢弯弯绕绕,给利益就给利益,问题是你这空手套白狼想唬谁?
“我是来应劫的,不是来修道的,”唐泽很爽性地拒绝。
应的是神州陆沉之劫,至于能做到什么水平,那就看命了。
也许他最终拯救了宋朝,也许他最终无能为力,起码他尽力做了,那就不会忏悔!
唐泽总觉得,既然来到这个北宋世界,他总要做点什么,尽管这可能不是他所在的历史世界,也许只是平行世界,也许只是个虚拟世界。
但总要做点什么的,这也许算是每一个穿越者的执念了吧?
“等等,”看到唐泽转身想走,郭石终于忍不住了,径直去抓他的袖子,“道长,你要什么?”
唐泽袖子一卷,就躲了已往,嘴角浮现一丝笑容,他能要什么呢?虽然是钱啦。
有钱也许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小道确实有个小小的建议,”唐泽笑得格外的辉煌光耀,“如果我的建议有效的话,我要分四成!”
郭石张开嘴,眼睛瞪得溜圆,似乎在看一个疯子,似乎在说:一个建议就分四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不行能,只是一个建议怎么可能分四成,最多数成!”
唐泽扭头就走,半成,打发叫花子呢?
“一成!”
“三成!”
“一成半!”
“三成半!”
“你怎么不降了,怎么还涨了?”郭石下意识想压价,马上发现差池劲了。
“这个建议可是唯一无二的,既然郭公不识货,那我就去找识货的,到时候郭公不忏悔就好!”
唐泽一脸神秘的笑容,让郭石心情越发纠结。
“好!我就信道长一回!”
“附耳过来!”唐泽小声将自己的想法讲了出来,郭石一开始还不以为然,到厥后眼神越来越亮,最后一巴掌拍在旁边的桌子上。
“道长这奇思妙想实在让我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