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帝辛的信任
黄杨二位贵妃应大王的召唤前来。
她们在皇宫中的存在感很低,大王想起来时就到她们那儿住一晚,想不起来可能好几个月不晤面。
二人知道自已是政治联姻的棋子,才比不外皇后,相貌也不出众。
所以放心现状,不争不抢。
她们围着皇后转,和皇后以姐妹相称,相处十分融洽。
今天太阳西出,竟然蒙大王单独召唤,兴奋的鼻涕泡都快飞出来了。
擦胭脂抹粉精心妆扮一番,飞也似的来参见大王。
大王第一句话差点没把二人吓趴下。
“大王,何出此言,我们每天除了赏花,奏乐,就是跟皇后一起嬉戏,哪里做的什么好大事儿?”
“还敢狡辩,这封信是怎么回事儿?”
一封火印书信扔在地上。
黄贵妃战战兢兢的捡起寓目。
不由叫一声苦也。
信是皇后的字迹,下面的署名却是三小我私家。
姜皇后、黄贵妃、杨贵妃三人整整齐齐,清清楚楚。
杨贵妃也傻了。
“我们随着皇后学些诗文,却有时做诗取乐,这封信从哪里来的?我们实在不知。”
“狡辩,不打是不说实话了,来人哪,给我打。”
费仲上前架住贵妃。
“贵妃娘娘,微臣冒犯了。”
内侍挥鞭就要用刑。
二人何时见过这个,哭得花容失色,连连叫冤。
妲己急遽求情。
“你们好好想想,皇后娘娘这两天有没有奇怪的地方,说过什么奇怪的话,特别是提没提妇好将军和劲军。”
妲己的象一道光撕开了二人的迷惑。
“我想起来了,尤浑大人去犒赏劲军前夕,皇后娘娘说过这是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说清楚。”
黄、杨二人哭哭啼啼。
“皇后没说,我们姐妹一向不爱多嘴,不愿意多管闲事儿,皇后的事儿,她不说,我们绝不探询。”
“另有什么异样?”
“皇后说他累了,赶我们走了。”
“这封信上为什么有你们的名字?”
“冤枉啊,我们真的不知道。”
帝辛再叫费仲用刑。
杨贵妃还想起了另一件事儿。
“皇后提议,西征上将军妇好是她的挚友,妇幸亏西境跟红毛修罗做战,已经十多年没晤面了。如今西境战事大捷,彻底消灭了红毛修罗,这是殷商的喜事儿,也是她做为挚友的喜事儿,大王派尤浑犒赏三军。已经出发了,做为挚友,以正宫皇后的身份给妇好将军发一封贺信。也算挚友的一份心意。”
“信写了?”
“其时皇后就写了,信的内容让我们看过了,都勉励挚友的话。基础不是这封信的内容。皇后让我们也署名了,说是为体现郑重。”
帝辛再问,二人只会哭,说不出有用的信息。
“不要跟皇厥后往。我随时会找你们。”
二位贵妃面无人色,唯唯诺诺的允许。
打发走了二位贵妃。
帝辛脸色很难看。
费仲腾的跪倒。
“请大王治罪。”
“你随着捣什么乱?我什么时候要治你的罪了?”
“因为微臣和尤浑,让大王和皇后情感反面,大王和西征将军妇好反面。这都是我们的罪过,请大王免职了我们,治我们的罪。”
“你先退下,待我好好想想。”
帝辛挥手叫费仲退下,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妇好指责费、尤二人贪墨通敌,原来帝辛真信了几分。
费、尤二人贪婪成性,爱钱好色,帝辛早有耳闻。
朝中大臣没有呈上弹劾二人的奏折。
帝辛黑暗派人视察,费、尤的毛病无伤风雅,无损大局。
二人又特别会给帝辛排忧解难,真要治他们的罪,或是流放了他们。
还真有点舍不得。
通过截获姜桓楚给皇后的家信,得知皇后早就做了两手准备。
她要借重娘家人的势力,等到自已气运衰落,生命紧急的那天,让东伯侯姜桓楚进京勤王,扶持殷郊登位,殷郊年小,姜家独揽大权,一切都是皇后和她的父亲说了算。更有可能,姜桓楚弑君夺位,殷商山河姓了姜。
尤浑呈上来的书信,是妇好刺杀失败,留在尤府的。
那是皇后犒赏三军前夕,写给女妇好的一封反书。
信中告诉妇好,要捏造费、尤二人的贪墨通敌的犯罪事实,伪造证据。
他们是大王的心腹。
除掉二人,大王即是失去线人和臂膀,如同失去了尖牙利爪的猛虎,一身本事被束缚,大事可成。
这两封信加上皇后这两天反常的举动。
帝辛的耐心消磨殆尽。
对皇后宠溺和疼惜没有了。
代之以怀疑和厌恶。
他想等犒赏三军的马明远回来,征求意见后再做计划。
尤浑陈诉,行刺那晚。
妇好明明已经落入网罗,束手就擒。
却被神秘人救走了。
至今妇好下落不明,如果皇后与她勾通是事实。
贸然对皇后下手,消息外露,被妇好知晓,恐怕会引起剧烈的反映。
妇妙手握劲军,实力强大。
若是得知皇后被抓的消息,她肯定第一时间带兵跑回东鲁。
姜桓楚的军队加上妇好的劲军,那是一股强大的势力,造起反来,天下大乱。
其他摩拳擦掌的诸侯,肯定会攻其不备,混水摸鱼。
殷商山河依然不保。
帝辛隐忍不发。
几天后,马明远从羑里山归来。
朝堂上,他拿出费、尤贪墨通敌的证据。
发放犒赏物资的清单和从红毛修罗那里缴获来的书信。
帝辛看都不看。
“妇好为了炮制这些证据,费了很大时光吧?”
帝辛对马明远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信任感,否则不会把知己金牌送给他。
虽然他也怀疑妇好与皇后勾通,谋取殷商山河,但是妇好也是他最信任的人,否则也不会将温润玉相送。
噩梦缠身起,帝辛遭受到剧烈的精神折磨。
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好象另有另外一个他被镇压在心底深处。
那个被镇压的他才是真正的他。
他见到马明远第一眼。
镇压的心底另一个帝辛突然活了。
似乎缄默沉静许久的火山一般发作,暂时掌控了他的身体和思想。
不光以知己金牌相送,还提起三年鹿台之事儿。
跟马明远打交道时,两个帝辛不停的纠缠。
一个要说出真相,一个拼命阻止。
深藏的那个他终究不敌。
多次陷入昏睡状态。
所有影象瞬间被抹去,剩下的是对马明远莫名的亲近。
“大王,你想如那边置皇后?”
帝辛以手抚额,头疼欲裂。
“我一直等你回来。你接受了知己牌,就是另一个我,要替我分管事务。如此棘手的事儿,交由你来处置惩罚吧。”
“不行,我没有处置惩罚政务的经验,处置惩罚欠好,弄的一团糟。”
马明远急遽推辞,他倒不是客气,也并非冷漠,说的是实话,哪有处置惩罚朝廷事务的经验。
“那怎么办?妇好叛逆我,皇后叛逆我。你也不帮我吗?”
“帮肯定是帮,但我没有取代大王的能力。虽然有刺客姜环的口供,另有两封信,都指向皇后谋反,我认为照旧不能马虎行事儿。不如让姜环和皇后对质,姜环是不是皇后派来刺杀大王的,一问便知。”
“依计而行。”
马明远不在的这些天,帝辛日夜不能牢固。
精神萎靡不振,哈欠连天。
“明天去西宫对质。”
马明远回来。
帝辛似乎找到了主心骨,马上退朝回去休息。
朝堂上没人了。
马明远只好也离开。
刚出大殿,尤浑迎上来。
“马兄,待了这么久。照旧大王器重你,划分了几天,跟你谈了这么长时间。这些天发生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