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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怪异事件

第三十一章埋人与哭坟

北方怪异事件 醉踏山河止梦回 2126 2021-09-07 07:46:13

  半夜上山的人坑早就挖好,这个活夏天还好,要是冬天,东北太冷,地都冻上了,先得去了雪,然后找来柴禾烧地,将地化开,才气挖开,挖开一点再继续烧,这活没有主家人自己挖的,必须请人,啥意思不清楚,我猜啊,是自己家人不能挖坑埋自己家人。

  馒头山向阳坡都是石头,也不是很好挖,几个屯里爷们忙乎两个来小时算是挖好了,主家给备的呛面馒头和水,有条件的该准备糕点,那年月能准备的起的不多,后世就比力简朴了,一般就是一盒早餐饼干,让谁吃谁就拿一两块,都没人爱吃。

  到了地方,按理说应该耕子儿子给坑里燎焚烧,名为暖炕,可一个吃奶的孩子啥都干不了,也不能带上山,真召来什么不洁净的工具更麻烦,摔盆都是耕子本家侄子代摔的,灵幡是徐江一手提牛一手打的。

  这个灵幡也不是随便打的,一般必须大儿子打,一般老人走后打幡人就代表了老人的最大继续权,哥们弟兄多的,他也该是话事人。这里面另有此外说道,哪天作者想到这方面故事再详细谈。

  耕子媳妇比力特殊,年纪太轻,一切从简,棺材往坑里一放,耕子就受不了了,嗷的一声就趴在棺材上不让各人填土,这事情我十几岁见觉得挺可笑,因为觉得没有意义,人都死了还演给谁看?

  直到岁数越来越大,才明白亲情丧失那种痛苦,心有余力不足的无奈,可能这帮人表达方式确实有演给人看的成份,但总需要某种方式表达出来,宣泄出来。

  徐江将舅舅扶起来,众人就开始填土,这时候就很快了,抬杠的,资助拿工具的,挖坑的都在,各人换班几撬下去,也就差不多了。

  而且开始的新坟不能修太大,一般也就宽一米半,长三米多左右,上面填土后就是薄薄盖一层,不会太厚,后世就更小了,因为后世都是火葬,骨灰盒才多大,坑都挖的不大。

  为什么就盖薄薄一层呢?这帮人太懒了?不是,这么多人,每人多扔几撬土的事,能费什么事,主要是尽量不挖边上的土,只把挖坑时挖出的土填回去,一般也就或许盖上了,然后每年清明和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后人来上坟,给添土。

  清明和中元节也不能挖土,也得是在坟边用撬挨着地皮薄薄的挖一层,我也见过从别地方拉土来添的。

  在东北看见那种特别大的坟,也有不是谁家祖坟的,单独的,说明人家子弟兴旺,每人都来,一人每年添几撬土的事。

  后世我也看过故意把坟修的特别大的,这事要嘛是主家故意为之,意思告诉四周的人,看看啊,我家的坟大,家里人口多,阴间阳间谁也别欺负我啊!

  越这样的往往这坟就没人来,他们不光骗活人,连死人都骗,到了特殊时期,这样的坟,不少让人撅了,看看里面有啥好陪葬品没,运气好能弄到金戒指之类的。

  新坟是不立碑的,尤其耕子媳妇这坟有可能很长时间都不立碑,为啥呢?因为要等耕子死了,也埋在这,我们这叫并骨,他儿子给立。

  作者爷爷在作者十二的时候就没了,其时还小不懂事,厥后大了就问过我爸,咋不给爷爷立个碑,我爸没搭理我,问烦了还抽了我一个大嘴巴,这不是咒你奶奶吗?那时候作者是真不懂,该,活该。

  厥后奶奶去世,其时也不能立,第二年七月十五前找一天才立,我爸妈觉得作者事情忙就没告诉我,也没遇上,是我四叔家五哥背上去的,这放在以前属于大不孝的,现在说道少了,我也为此内疚了很久。

  那不知道有人想过没有,这要是耕子再娶一房媳妇咋办?他们也有儿子了,老头最后跟谁并骨?

  这种事一般老头最后的日子肯定有话,要不真欠利益置惩罚,孩子不是一个妈却是一个爹,都能打起来,谁都希望老头跟自己妈在一起。

  作者就见过,老头跟第一房在一起的,然后边上埋第二房,但是很少有和第二房在一起还埋第一房边上的,这是一种另类的先来后到吧。

  要是老头临了没有话,就看谁的儿子厉害了,打吧,或者一头鼠霉,多数就是在一起研究,究竟是兄弟,总有解决措施。

  这里面另有老太太嫁两家或者三家以上的咋办,凉拌,那年月这种事也不新鲜。总体上也总有人妥协,究竟这些都是阴间的事,活人谁又真见到了?日子还不是得一天天的熬?

  埋完人,各人开始陆陆续续下山,谁也没注意到,从树趟子里转出小我私家来,张亚楠,一身飒爽的上衣裤子,腰间还别着一把镜面匣子,等人走厥后到坟前,准备好的贡果,香烛,纸烧了。

  张亚楠眼泪哗哗的,在老程家时候,大嫂年龄差距大,妯娌之间处不来,就和这个苦命的拐来媳妇有话说。

  当初狗子第二次进屯子,她去取柴禾做饭,狗子吃完饭正要走,结果俩人走了个劈面,狗子还没忘了撩骚这个欺负过的女人。

  结果就一句跟我上山吃香的喝辣的,张亚楠居然就颔首了,狗子也没想到,其时他也没敢带她走,他怕屯里人拍死他,等到几天后,趁着屯里男人都去上地里干活才装着胆子来接张亚楠,其实他怕张亚楠抨击他,故意设套收拾他。

  张亚楠其时就觉得委屈,最开始闹胡子他是要和程老二一起跑的,这帮子爷们觉得媳妇们都没走,就带她走,没法说话,结果就出了那挡子事。

  这事难道怪她?回来就打她?凭什么?打也就打了,这帮子妯娌的嘴一天都没放过她,她岁数小,跟胡子走也是一时气愤,可从她跨上狗子的马的那一刻起,她也知道,她没有退路了。

  这一年过的是提心吊胆,再加恍模糊惚,满世界瞎跑,钻林子,抢屯子,她啥都干了,经历了,守在耕子媳妇坟前这顿大哭,也不知道她是哭自己,照旧坟里的她。

  谁又能知道风从那边来,我们都想他从东边来,可从有了这个想法后,风就从来没从东边吹来过。

  逝者已逝,活人追思,岁月何止,苦痛总致,窗外飞雪,孩童无知,但求春来,没到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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