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莫佳娜的秘密

　　褪去茶香的莫佳娜像是换了小我私家，带着几分这个年纪不应有的成熟气质。

　　这气质很难形容，像是混进一群小学生里的高中生，有点像...格伦自己。

　　格伦凝视着少女，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该不会真是穿越回来的老妖怪吧...

　　莫佳娜看着格伦奇奇怪怪的眼神，黛眉微蹙。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工具？”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格伦下意识胡乱挥了挥手，连连摇头，“能不能说说帕特里西娅·瑞克到底是什么人？”

　　莫佳娜轻轻点了颔首，落落大方。

　　“说之前，我应该先问问，你都知道些什么？”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有些不知从何讲起。

　　格伦沉吟片刻，说道：“我听人说，她曾经去过一其中世纪遗迹。今天上午，她似乎来过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应该是在找什么工具。”

　　他并没有提及自己感知到帕特里西娅的带着心理体现的黑魔法气息，也没有冒充自己拥有预言能力。

　　在彻底确认莫佳娜的真实身份之前，他并不想袒露太多关于自己的信息，哪怕她允许把一切都告诉自己。

　　“只有这些吗...”莫佳娜轻咬着嘴唇，“你只凭这些，就能猜到和我有关？”

　　“那倒不是。”格伦微微摇头，“我注意到你被分到格兰芬多时，她看你的眼神不太对劲。另有你在第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的反映。”

　　“没想到你的视察力这么强。”莫佳娜若有所思，“说起那节课，你能感受到她说话的时候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

　　格伦露出回忆的心情：“似乎没有，我只是觉得她说的那些话不太对劲，像是在故意引导各人对黑魔法发生兴趣。”

　　“这样吗...”

　　莫佳娜眼里闪过一抹失望，旋即又释然。在她看来，一个11岁的霍格沃茨新生，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错了。

　　她继续说道，眉宇间透着深深的失落：“其实，你现在看到的这位瑞克教授，已经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帕特里西娅了。”

　　“为什么这么说？”格伦疑惑的问道。

　　“这个故事有点长，你想听吗？”莫佳娜看了他一眼，反问道。

　　格伦绝不犹豫所在头。

　　“我确实是个孤儿，莫佳娜的名字也是我自己取的，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们。”莫佳娜轻叹一声，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你或许没有体会过，那种从记事起就颠沛流离，居无定所的流浪生活吧...”

　　似乎有画面浮现在脑海里。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蜷缩在墙角，躲避着咆哮而过的凛冽寒风，单薄的身子瑟瑟发抖。一张蜡黄的小脸脏兮兮的，勉强蔽体的旧衣衫上满是破洞。

　　格伦目光庞大地看了她一眼，想要出言慰藉。

　　莫佳娜轻轻摇头，似乎并不在意那段凄凉的童年时光。

　　“遇到帕特里西娅那年，我或许是6岁吧。在伦敦的那个桥洞下面，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很冷，我觉得我或许是要死了，”她平静地轻声说道，就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然后我看到有许多几何许多几何小鸟飞过来围住我，帮我取暖...现在看来，应该就是各人说的魔力暴乱，或者魔力觉醒之类的吧。”

　　“六岁吗？”格伦有些触动。

　　那是个本该是在怙恃痛爱下享受幸福的年纪，却只能独自面对生存的难题，如果不是实时泛起的魔力暴走，恐怕她真的撑不外那个严寒的冬夜吧。

　　“或许是那些鸟儿吸引了帕特里西娅，她穿过雪地，朝我走过来，像个仙女。”莫佳娜一双星眸微微闪烁，似乎很纪念那个瞬间，“她带我离开，把自己的白色斗篷裹在我身上，一点都没有嫌弃。”

　　白色斗篷...仙女...

　　格伦察觉到一丝差池劲。他从没见过帕特里西娅穿过任何玄色以外的颜色，比起仙女，她倒更像是个娇艳的女妖。

　　莫佳娜继续说着：“从那天起，我就一直跟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冒险，一起探索那些遗迹。她就像姐姐一样，永远那么温柔，直到那次...”

　　她突然停下，像是提到了不愿意想起的影象。

　　“那其中世纪遗迹吗？”格伦问道。

　　莫佳娜轻轻颔首：“那是个被沼泽，树林和迷雾笼罩的小岛。帕特里西娅把它称作天佑之岛。”

　　“阿瓦隆...”格伦小声说道。

　　“没错。那个传说中的黑巫师莫佳娜·勒·费伊的埋骨之地。”莫佳娜说道，眼神里的纪念之色散去。

　　听她说到这里，格伦或许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莫佳娜微微叹息。

　　“我们闯进那个岛的时候，我隐约有一种很奇怪的感受，就似乎在梦里去过那里一样。”

　　她的声音降低了一些。

　　“帕特里西娅说她似乎感受到很明显的黑魔法气息，我只看到似乎有什么工具从湖里飘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格伦微微颔首，问道：“难道说...梅林虽然打败了莫佳娜，但没能彻底杀死她，只是把她封印在阿瓦隆岛上？”

　　“也许吧...”莫佳娜神色黯淡，“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离开了那里，队伍里的其他解咒员全都不见了，帕特里西娅也像是完全变了小我私家一样。”

　　格伦恍然，这位现任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果真就是在那次探索遗迹的历程中发生了未知的意外，才会发生这么明显的变化。

　　莫佳娜露出一种像是懊恼的心情：“如果其时我没有闹着非要一起去探索那个遗迹，也许她就不会酿成现在了吧...”

　　格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声慰藉了几句。莫佳娜冲他轻笑了一下。脸上多了几分谢谢的神色。

　　“从那天起，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阳光和欢喜，总是让我觉得阴森森的，妆扮也越来越妖艳。“莫佳娜继续说道，“我能感受到，她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太对劲，不是那种亲人之间的，更像是在看一种很珍贵的财宝...”

　　格伦瞳孔一缩，似有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