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准备还击
阿鬼抬头望向窗外搜寻，想分辨他在哪个修建物的楼顶：“阿高，你在哪里？不要偷偷摸摸。”
“鬼哥，给自己个时机，也给阿信个时机，不愿意的话就等三天，三天之内我给你一个真相。到时候你不必做戏，阿信也不必隐姓埋名，远逃他乡。”
“阿高，你自己都难逃一死，又怎么能管得了阿信，又能给得了谁真相。”
高明嘿声发笑：“是吗，试试看，打个赌。我知道阿南卖力杀我，你卖力杀阿信，如果我死在阿南手里，你可以杀阿信。”
阿鬼对着电话高声说道：“我不会和你打这个赌，因为你输定了！阿南的背后是整个社团，你不外孤身一人！”
“是吗？那就三天之后见真章吧。”高明迅速挂断了电话。
阿来讶异中带着一丝惊喜看着阿鬼，阿高还在世，他就在某个地方看着他们。
阿鬼把手机扔在了餐桌上：“是阿高，他让我等三天，三天之后会有变化。”
阿来愣愣所在了颔首，竟不知该如何说话。
公司大楼前的街巷前，阿肥从计程车上下来，拖动着肥胖的身躯颠颠跑着，社团的小弟正站在车前期待。
他途径对方身边说道：“我找文哥。”
小弟点了颔首，手弹香烟口中喷出袅袅烟雾。
文妻从拐角处快步走出来，阿肥在她身旁打招呼：“嫂子。”
她也许正在气头上，基础不搭理阿肥，小弟已往拉开后门，大嫂进门坐在了后座上，挺着胸脯依然气鼓鼓的。
阿肥讶异地回过头来，一个握着报纸的人快步接近疾驰车，从报纸里取出一把带着消声器的手枪，悄悄瞄准了车窗里的文妻。
高明头戴棒球帽快步跟上来，迅速将手枪上膛，对着那人的后脑勺砰地一枪，马上血花四溅。小弟听得枪声差池连忙转身，也被高明一枪给打穿了额头。
阿肥将手伸到腰间刚要拔枪，高明端枪对着他说道：“阿肥，你出枪没我快的。”
“阿高？”阿肥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回去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阿肥点了颔首，转身往巷子外跑去。
高明坐进了车里，发动车子载着惊魂未定的嫂子驶出尖沙咀，又一路向东行驶，直至看到了大海，他把车开到了海岸的礁石上。
他从前座上回过头来，摘下棒球帽笑着对文妻说道：“大嫂，我们又晤面了。”
“阿高。”文妻双眼生出情愫看着高明，哀怨地问：“你今晚为什么救我？”
高明点燃了一支烟，喷吐着烟雾说道：“我不会杀女人，也不允许别人杀女人。阿信也还在世，你们之间也许有点时机。”
“难道你对我，我们之间就没有时机吗？”文妻探身向前，伸手摸向了他的腰：“我知道你不是萎，你以前只是警惕年老，现在你已经敢杀年老的人，我们之间另有什么不行以做的？”
高明推开她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嫂，我知道你和阿南之间有一腿，是不是真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大嫂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
他似乎一切了然于心，轻声哼笑道：“你以为适才的杀手是文哥派的，错，那是阿南派的人，文哥不外是颔首默许了而已。他率先知道了你和阿信之间的事情，又畏惧因为你和阿信的勾通，把他给袒露了出来。所以他才一不做二不休，派阿鬼在那边杀阿信，又派人在这边杀你。”
“骗人！我和阿南、阿信之间什么都没有！你在胡乱推测！乱说八道！”文妻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大嫂，阿信教你制作的地雷烟，阿南在公开场合之下抽出了火。他难道还猜不出你们之间的关系。阿南爱钱，也爱职位，可想而知他不爱你。他和你的事一旦因为阿信袒露出来，他在社团中就会身败名裂，所以只能提前杀人灭口。你太天真了。”
文妻把头靠在座椅上，呜呜地哭出了声。高明面无心情地等了半天，她才哽咽地说道：“没错，阿南和我确实有。”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立刻打开车门下车，快步离开距离大海越来越远。
……
最近警察对各个街道和社区的盘查次数越来越多，社团的小弟也变得警觉多疑起来，在街上总会盯着每一个行人的脸看，就像他们真的认识阿高一样。
高明只在晚上出门，前往荃湾的地下商场采购一些须要的工具。
他走进一家街边音像店，将双手叉进口袋里边随意看看，老板见他穿着蓝色工装，便凑到身边笑道：“出来打工身边孤苦寥寂吧，我这里有DVD机，只有一个巴掌巨细，另有砖头巨细的电视。买回去躺在床上看片，爽歪歪啊。”
高明摇了摇头，转过身来问他：“有功放和音响吗？”
“有啊，想弄个家庭影院啊，喧华了邻居可就欠好了。”
“不，不，我要那种大的，整幢大楼都能听见的那种。”
老板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要街头办演出啊？”
“对，现场直播。”
老板把一个半人高的粗大音响用小推车推了出来，上面还叠着宽大的功率放大器。高明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玩意儿实在是太粗苯了。
“行不行啊。”
“试试就知道了，”老板把功放和音响的电源线插进插座内，蹲下来调整旋钮，一阵尖细的震动耳膜的声音窜起，高明慌忙捂住了耳朵。
“好了，就是它了，几多钱？另外，这个小推车也送我吧？高保真录音机也给我拿一个。”
“算了，库存旧物，三样你给三千五算了。”
他用推车拉着这两样工具出了店肆，又在路边的油布店买了一块挡雨帆布，把音像和功放笼罩上捆好。
高明拉着这些工具走了两条街，看见有警察巡逻就把棒球帽的帽檐压得低低的，躲过那些娱乐场所门口的社团人员。他猛然看见路边停着一辆工具车，上面贴着电梯维修的字样。
他拉着小推车来到车前，抬头对车里的司机说道：“年老，俺想租用你的车，中不中？”
“什么玩意儿？”
“哦想用你的车，只用一个晚上，可不行以啦？”
“开什么玩笑，这是公司的车呐！”
高明坚决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朝他递了已往。
“哦，什么？”看到高明递到窗口的十几张票票，司机坚决跳下车说：“随便用，明天早上我还在这里等你，唉，你有驾照吗？”
高明掏出驾照在他脸前晃了晃，艰辛地把小推车连带功放音响搬到了后车斗中。然后跳进驾驶室内，开车前往社团公司大楼。
他直接将车停在公司大门口，从车斗里把推车搬下来，绕着斜坡推进玻璃大门。
两个守在门口的小弟拦住他问：“干什么的？”
高明把脖套拉到了下巴上，低垂着眼皮说道：“年老，检验电梯的。”
“大晚上来检验电梯？”
“白昼人多嘛，故障人家上下班，所以只能半夜来检验啦。”
“进去吧，记着只能走货梯啊。”
“知道了。”
他推着小车朝着货梯门口走去，却见行人电梯门打开，一帮小弟蜂拥着阿南走出来，这家伙趾高气扬，鼻孔朝上，哪能看得见穿着蓝布事情服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