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失落的凯瑟

　　高明信步走到凯瑟跟前，记者凯瑟伸脱手背，他握着她的手在手背上方隔空亲吻了一下，两人才开始亲切愉快地攀谈。

　　“我想你从未来过伦敦，作为一个生长在伦敦的女士，应该请远道而来的客人用餐。”

　　高明暗自琢磨，淑女这么主动地献殷勤，是不是想泡我？虽说男孩子在外面需要掩护好自己，但有免费的美食品尝，另有免费的导游，就算落入美色陷阱，那也值得了。

　　“好吧，听女士的话不会有错。”

　　两人下楼走出酒店，由于时间尚早，凯瑟便带他去旅行伦敦塔桥和圣保罗大教堂，这是两座具有哥特气势派头和维多利亚时代特色的修建，它们特有异国情调在他眼里很奇特，时刻弥漫的雾气让这些景观发生了些许朦胧的美感。

　　现实中要去英国旅游应该要花不少钱吧，去八十年前的英国更是不行能，这趟无论怎么算他都是赚了。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皇宫四周的Kettners餐厅，这是个几十年的老店了，据说第一任东家是拿破仑三世的厨师。凯瑟为两人各要了一盘鱼汤和牛排，他们系上餐巾，缓慢地用刀叉切割牛排品尝，谈论一些伦敦的往事和高明日后的计划。

　　从高明今天上午的体现，再加上他现在已经酿立室喻户晓的人物，凯瑟认为他可以在军队中再熬几年，等他说的五年后结束战争，就应该来到伦敦在政府里为自己谋一份职务。她说自己的叔叔是上议院议员，在这方面应当能提供资助，甚至未来跨入政坛也不是不行能。

　　高明暗道好厉害，这就开始为自己谋求久远计划了，但他不外是暂时来影戏里混两天日子，还真以为要恒久地呆下去啊。

　　他乘隙对凯瑟说自己去洗手间，却拐个弯找侍应生把用餐费给结了，顺带打赏了五个先令的小费。第一次出来用饭怎么能让女士掏钱，这是不绅士的行为。再说他不考虑和凯瑟有任何生长，让人家白白当了一下午导游已经够过意不去了，再逛人一顿饭不成渣男了吗？

　　从餐厅出来凯瑟情绪高涨，说是要请高明到她家中坐坐，再这么生长下去就要踏出实质性的一步。

　　高明委婉地推辞掉，又问她伦敦四周有什么有名的珠宝店，用来向一位伯明翰的小姐姐求婚。

　　凯瑟的脸色马上有些挂不住了，却依然硬撑着淑女的端庄温和地笑着说道：“位于庞德街上的格夫拉珠宝行是一间拥有百年历史的老店，你要购置求婚戒指可以到那里去。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你。”

　　高明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她说道：“恋爱从来岂论配上配不上，也无法用身份和职位来权衡，只要爱上了就不会有此外选择。”

　　凯瑟用莎士比亚戏剧的句式向他作别：“高斯林，你是一个真正的绅士，脱离了一切低级欲望而憧憬美好的绅士，你是这世上让柏拉图相信精神存在的男子，我祝福你的一切你的生命你的过往另有你的婚姻。”

　　当记者凯瑟踢着碎花裙子袅袅远去的时候，高明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其实不是，基础原因是碧昂丝也很端庄美丽，而且她是系统部署的姻缘，系统部署的最大嘛。我总不能还没吃到碗里的，就去惦念锅里的。”

　　不列颠的女人照旧很传统的，他也不能用随便玩玩的心态去招惹一个议员的侄女，这不切合高斯林的绅士做派。

　　高明前去庞德街购置戒指，然后才回到布朗酒店，开始无所事事地期待接下来的授勋仪式。他的礼仪照料利兹和保镖汉弗莱继续留下来指导，免得泛起礼仪上的差错而贻笑大方。

　　英国现任的国王是乔治六世，因为天生口吃饱受折磨，不敢在果真场所演讲，媒体也对他颇有微词。原来这位小老弟可以安放心心地当他的约克公爵，可惜已经继位的长兄爱德华八世不爱山河爱美人，为了娶一个结过婚而且离异的情妇，宁愿宣布退位而去做了温莎公爵。

　　乔治六世被赶鸭子上架当了国王，一个说话口吃结巴的新手国王，说不定碰面的时候国王比他更紧张。关于这位乔治六世另有一部励志影戏叫《国王的演讲》，与敦刻尔克正好属于一个年代。

　　高明被迫练习最多的是行军礼，英式军礼需要手掌外翻，站姿是屁股后翘使身体前方呈一条直线，绝对不能让啤酒肚凸出来。至于见到国王说什么不需要考虑，说不定国王基础不想说话。

　　第三日清晨，高明已经穿着好军服，等在楼下的是一辆劳斯莱斯礼宾车，特别鲜明的老爷车款式。

　　他在利兹和汉弗莱左呼右拥下架出了酒店，正面迎来英国记者们的长枪短炮。由于身边这两位个子太高，扶着他的肩膀就像押送监犯似的，让高明心中很不乐意。

　　三人来到车前，汉弗莱抢先一个箭步打开了车门，把高明请上了车，两人划分坐在了前排左右侧。

　　汉弗莱从前座回过头来细心嘱咐道：“加入授勋仪式的时候，只要国王不开口说话，你就千万不要开口。“

　　“为什么，难道是怕我出丑？”

　　“不，”两人会意一笑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不担忧你，我们只担忧国王会出糗。要是你口若悬河滔滔不停，会让国王的自尊心受挫。”

　　好吧，活该的英式诙谐。

　　车辆与其余礼宾车一起驶向了位于威斯敏斯特自治市的白金汉宫。宫殿高峻恢弘，具有维多利亚时代的气息。

　　所有车辆在宫殿前的凯旋门停下，他在这里见到了另一位接受授勋的安德鲁上尉，两人互敬军礼之后进行了友好亲切的攀谈。随后他们在皇宫禁卫军的引导下前往宫中仪式厅。

　　两人在仪式厅旁边的侧厅驻足期待，安德鲁不停地伸手拉拽军装衬衣的领带，似乎是这工具憋得他喘不外气来。他扭头看看旁边安之若素闭目期待的高明，不禁感应疑惑，难道这里只有我一人紧张到不行吗？

　　授勋在皇室总管的主持下开始进行，先是军乐队在大厅外击打出叮叮当当的乐曲，这些禁卫军头戴黑绒绒的高顶帽，穿着红不拉叽的军服，跨步的时候腿抬得很高，另有一个穿格子斜边裙的风笛方队，据说这些是苏格兰人。

　　有意思的是这位皇室总管不是英国人，而是一位法国人，还曾经是某个法国大公司的酒店高管，特别喜欢研究贵族礼仪，所以经营的酒店都有一股贵族范。英国皇室高薪聘请了这位酒店高管，究竟都是伺候人嘛。酒店那么多的客人都伺候得了，伺候国王一家子还不是轻轻松松。

　　皇室总管最先喊出安德鲁的名字，安德鲁慌忙在照料提醒下走出去，就像奥运赛道抢跑那样疾速，可惜开头那步踉跄地差点摔倒。

　　几分钟之后，中尉憋着像红茄子一般的脸庞回来，庆幸之中另有难掩的喜色，究竟胸口上挂了一个象征最高军功荣誉的维多利亚十字勋章。

　　很快皇室管家喊到了高斯林的名字，高明顺着红色的地毯大步流星地向前而去，地毯的两旁站着各路贵族和记者，目光中都带着众星捧月的炙热。

　　他来到乔治六世面前，然后立正身体稍微前屈，抬手手心向前行了一个军礼。

　　（PS：谢谢书友1611128170540409、咋呀咋呀飘红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