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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明

18、直入赌坊、福源觉醒

宦明 五鼎食 2600 2021-08-23 00:18:00

  “这贼厮!”赵福、李九二人看到进入赌坊的小厮,笑着啐了一句。

  “好了,我每是来有事,不是来挑事,休要管这许多。”

  二人这才收敛笑容,屏气凝神护卫着章祀。

  却说两个小厮进入赌坊后,一直在后院找到坊主申福源,附耳道:“知县的儿子来了,说要见坊主。”

  申福源轻抚肚皮,绿豆眼飞速转动,心中狐疑道:“章爵的儿子找我什么事?不外也正好是个时机,且会他一会!”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眼神闪过一抹精光之后,从摇床之上坐起,拿了一件暗灰色直裰套在身上,头上拿幞头包好,挺着大肚皮,走着八字步向前门而来。

  见到赵福、李九二人围着章祀,心如明镜的申福源立即叉手而礼:“不知小衙内惠临,小人申福源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申坊主也不用跟我客气,你什么人,我爹都说过,跟我玩这些虚头巴脑没有用的。”

  章祀摆摆手,神色充满着,敬而远之,并不想和申福源套近乎之色。

  要不是今天有事来赌坊,章祀决计不行能来到此地。

  此外尚且不说,但说章氏家规就有划定“凡章氏子孙,不得作奸犯科,不得博戏,违者驱逐出门”。

  有这么一条明文划定,章祀哪里还敢和赌场老板过于客套?

  更况且双方不是一路人,简直没有须要太过亲近。

  申福源眼神闪过一抹异色,心中暗道:“章爵欠好乱来,没想到他儿子也欠好乱来,看来这神童之名,也不是空口白牙来的。”

  不外申福源到底照旧做着迎来送往的生意,面对着章祀无礼的话,不光没有任何不兴奋,反而笑地五官皱在一起道:“没想到小人居然另有这般荣幸,被大老爷挂在嘴边。

  看来小人是该反思一下,到底哪里做了什么对不住太爷的事,让他如此念叨,要否则只怕不日王法大堂,便要请小人过堂了。”

  “休要讲这些无用的言语。我便开门见山直说了,章某今日前来,只为请申坊主资助,无心在你赌坊挑事。”

  “哦?”申福源绿豆眼再次飞速转动,接着躬身询问:“小衙内但有驱使,经管付托,小人即是豁出去这百来斤,也会尽力帮你。”

  申福源姿态极低,而且说话掷地有声,若非知晓对方是个什么人,章祀绝对会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什么老实天职之辈。

  但是章祀却不咋领情:“好听的话休要捡着说。我在你赌坊外站了这许久,不请我进去坐坐?”

  “啪!”申福源一拍脑袋,然后一副忏悔莫及的模样:“看小人这脑子,竟然怠慢了小衙内,快快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将章祀往赌坊里面引去,又转头对一旁小厮呵叱:“不晓事的腌臜泼才,还不快去给小衙内端盏奶子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我就是问些事情就走,不会太延误你的事情,更不会故障你日进斗金。”

  申福源脸色就地一凝,又拍拍胸脯保证:“小衙内这说的什么言语,来到小人的地方,只须当做自家便可,在我这除了不能违反县宰的禁令,只要小衙内有需要,小人一定办到。”

  “话不要说满,事不要做绝,这句话我相信申坊主听过吧?”

  章祀对于申福源的话却是嗤之以鼻,说假话谁都市。可是能将话兑现的,那就可是凤毛麟角,乃至于万里挑一也犹未可知。

  “小衙内就是小衙内。”申福源态度依然暖和,轻轻的夸赞了章祀一番,接着话锋一转,继续拍着胸脯断言:“不外小人向来不说满话,照旧那句话,只要小人能够做到,绝对说一不二。”

  “嘿嘿,只要你能做到,这个你能做到是谁说了算?还不是你说了算,我让你给我一两银子,你能说做获得,也能说做不到。做不做获得,全在你认为,所以局面话,跟我这个小孩子照旧别说了,没啥用。”

  章祀对于申福源这番话更是觉得扯淡。

  什么叫只要能做到?

  这个做不做获得,还不是说的人自己说?

  既然这个规模是由自己界定,那又何谈什么做不做获得的话?

  只要是不想做,一句无能为力就可以打发了。

  故而这句话在章祀看来,不外是空话一句而已,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啊这……”

  申福源就地语塞,他没有想到章祀居然如此剑走偏锋,而且不跟人客套半分,只是拿着话往缺口处捅,似乎势须要将这种客套话捅碎一般。

  “好了,你也不用纠结了,你我不是一路人,无须如此客套。就像你不会关闭赌坊,然后行善行善,为桑梓修桥铺路,而我也不会故意让我爹,打压你的赌坊。

  要是日后我在上犹当官,那我就会坚决关掉你的赌坊,但是现在是我爹,不是我,所以你不需要担忧。”

  人人都有自己的准则,申福源是商人,在商言商很正常,无可挑剔。哪怕他把人诓的倾家荡产,那也是他必须做的。

  就像咨本与咨本家关系一般,如果咨本家不能让咨本扩大,那么咨本就会去找此外能让他扩大的咨本家。

  对于古代商人而言,其实也是一回事。

  他不能将利益扩大,那么利益就去找能够让他扩大的人,然后转过背来吞噬他。

  所以哪怕章祀再如何对申福源无感,但也没有说让申福源,如同儒家君子一般,取财有道。

  虽然,理虽然是这个理,不代表章祀就认同,不代表存在即合理。

  像申福源这样的人,到了历史最后,只会被扫进垃圾堆,而不会存留到永远。

  只因赌坊本质就是害人,无形中收刮了他人的劳动结果。

  无论他的说法有何等堂而皇之,譬如说来赌的都是好逸恶劳,来赌的都是贪心不足,来赌的都是不洁净的钱云云。

  如果赌坊能够把坑来的钱,全部真的用在贫苦黎民身上,那他或许可以说这个话。可惜并没有,不光没有还全部用在自己锦衣玉食,醉生梦死上,那么所谓的一切都只是借口而已。

  申福源沉思一会儿之后,咬咬后牙槽,抬头便问:“小衙内的话是说非要我关掉赌坊不行?”

  “这倒不是,只不外在下是说一个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赌坊是何工具,你作为主人,比小子清楚万分。

  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不道之财,你能取多久?一旦穷者愈穷,那么你这所谓源源不停的赌坊,还能源源不停?枯泽而渔,杀鸡取卵,岂是捐钱之道?

  申坊主关赌坊与否,在下并不体贴,你是否关掉,也与我无关。

  因为在下并非官员,对于这些事情,我也无力统领。但有朝一日,章某仕宦,届时你每这般敛不义之财者,一定成为在下进身之阶。”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点章祀很明白。

  他帮着章爵查案,那是希望换死者一个明白,不能白白冤枉死。

  虽然,不行否认是,那就是章爵劳绩多,升官之后,资源也就多,有利于他日后生长。

  但是赌坊是否需要铲除,这点连章爵都无法下决心,他要是敦促,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并不想多事,究竟眼前章爵做的也算勉勉强强,无须节外生枝。

  “多谢小衙内点拨,诚如小衙内所言,近来赌坊确实比以往要进钱少,而且小人还需要如以往一样,送上足够的钱财请求呵护,又要各个地方上下打点,或许真的如你所言,枯泽而渔绝非正道。”

  章祀并没有去怀疑申福源的叹息,被聚敛久了,有些牢骚,这无可厚非,甚至反目成仇,那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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