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伪君子的真面目，五石散重新苏醒

　　被系统提示音惊醒的姜虞：“？？！”

　　【王德发？！高殷这么快就下去了？】

　　【我啥事儿没干，高殷就下去了？！】

　　【诶等等，是不是高演和高湛的手脚？】

　　【卧槽牛啊，一下子减掉了三十年的国祚，牛批啊兄台，我决定了以后我要随着你们混了，大腿给我留好！】

　　此时，某人的藏书阁中，正在翻看姜虞奏折的高孝瓘行动一抖。

　　减掉了……三十年国祚？！

　　如果高殷在位的话，大齐起码能多三十年的时间？！

　　高孝瓘瞳孔一震，呼吸一簇。

　　三十年啊……

　　三年能干的事情都有那么多，更况且十倍来算的三十年呢。

　　如果高殷在位，而不是他堂弟高纬的话，也许大齐真的可以发达起来，甚至灭了周国，灭了陈国，完成中原的大一统啊。

　　想起梦中看到的，高湛高纬继位后的大齐，高孝瓘内心深处的失望与不甘又涌了上来。

　　那些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技术都出来了，为什么轨迹照旧在慢慢与历史重合。

　　如果真的什么都改变不了，那他做的这一切不都显得太过可笑了吗。

　　永生天啊……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让我大齐先亡呢。

　　而已，另有几十年时间。

　　只要另有时机，他高长恭便一定会为大齐夺过来！

　　高孝瓘徐徐放下奏折，走出藏书阁。

　　“殿下，你起草的登位文书写好啦？”姜虞见他出来，赶忙问。

　　“好了，放在桌案上了，定修兄可仿而抄。”高孝瓘颔首。

　　原来，高演登位大典还没开始，一直在筹备大典需要的工具。

　　因为姜虞声名极高，所以大臣们将高演登位文书的重任交给了想混水摸鱼的某太傅。

　　高演也有此意，正好想试探一下姜虞是否愿意忠诚于他。

　　收到圣旨的时候，姜虞体现万脸懵逼。

　　这特么是要搞死他照旧要把他往死里搞呀。

　　他文笔欠好写不来啊！

　　姜虞感受自己要升天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一小我私家。

　　大佬啊，他的文笔好的雅痞啊！

　　姜虞赶忙请来高孝瓘请他救场，高孝瓘慷慨允许，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听到文书写好的时候，姜虞马上兴奋起来了。

　　【芜湖，大佬就是大佬，写个文书速度快的和啥一样。】

　　【我爱了我爱了！】

　　【不行我要淡定，淡定淡定。】

　　高孝瓘：“……”

　　淡定个棒槌，你少生出点灭齐的想法我就阿弥陀佛了。

　　咳嗽一声，姜虞微微一笑，难得对高孝瓘行了一个工致的礼数：“臣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定修兄说笑了。”高孝瓘摆摆手，“长恭另有要事，便先去一步。”

　　因为先帝高洋痛爱五弟的原因，高演看似看待五弟十分平和，其实照旧有点排挤他的。

　　尤其是最近，五弟因为高洋的死开始时不时去皇宫里闹上一番，他要好悦目住这混小子，省得他犯下什么错，被高演抓住了把柄。

　　高孝瓘知道，那些看上去十分沉稳温和的人，有的城府极深。

　　好比高演。

　　能够将野心隐藏的如此好，简直比高洋还要更胜一筹。

　　话说……姜二五仔对高演的评论，除了伪君子，似乎就没有此外想法了。

　　难道，高演……他这位皇叔在位的时候，照旧有点作为的？

　　哎，照旧不想了，只要高演不霍霍朝纲，不像高洋那样，稍微平庸一些他都不介意的。

　　高孝瓘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有了足够的时间套足姜虞的话，高孝瓘可以打包票越过所有雷区，让他大齐起飞。

　　只要……高湛不会再去抢着上位就好。

　　算了，照旧赶忙去找五弟吧。

　　姜虞目送高孝瓘离开，迫不及待地去了藏书阁，看了一遍登位文书后，十分满意地提起毛笔仿抄了一遍，然后命姜四喜带着几个宿卫军送到皇宫里头。

　　不是不放心姜四喜，而是这是给天子老爷看的，姜虞再二，也是个怕掉脑袋的人。

　　究竟要苟分等到中原大一统，姜虞在政事里面自然是步步谨慎的。

　　高演看完姜虞呈上来的文书之后，十分满意，立即大手一挥，将这份文书送到了专门制作圣旨的地方。

　　一生只有一次登位大典，他肯定要搞得隆重点才行啊。

　　好不容易熬出头了，不隆重点怎么行了。

　　公元五百六十年，八月初三，高演在邺城登位为帝的同时，给祖珽下了一道密旨，悄悄正法被贬为济南王的高殷。

　　同日，册立高百年为太子，下令大赦天下。

　　娄太后知道高殷被杀的时候，或许是出于血脉的原因，大哭一场，生了场大病。

　　这可把高演急坏了，又因为想起是自己一手谋划杀害了兄长高洋和侄子高殷，突然开始愧疚起来。

　　这不愧疚还好，一愧疚高演就开始疑神疑鬼的，成日做噩梦，总是睡不牢固。

　　这一日，高演召来高孝瓘，姜虞，另有祖珽三人，询问他们该用什么措施压制噩梦。

　　姜虞：“……”

　　【这反面历史重叠了么。】

　　【貌似是找僧人驱鬼来着。】

　　高孝瓘心头一动，正要说出口，祖珽却抢先一步开口道：“皇上，臣以为，不妨废掉禁药法，重新推广五石散。五石散可抑制噩梦，叫人身心愉悦。”

　　见高演犹豫，祖珽谄笑着从腰间摸出一只瓷瓶，恭顺重敬递了已往：“皇上，此乃微臣特意炼制的丹药，可助皇上安息。”

　　高演马上目光一亮：“快点拿过来！”

　　他知道祖珽有些本事，十分信任地让侍从取来丹药，倒出一粒迫不及待地塞进嘴中。

　　姜虞：“？！！”

　　【卧槽牛批啊天子年老！】

　　【这里面全是毒你居然吃得下去。】

　　【高湛也有这癖好，高纬也是，你们这一家子不英年早逝，老天爷都不允许。】

　　高孝瓘：“……”

　　想劝的话突然都不知道该怎么组织着说出口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高演又吞下一粒，目态懒散地对他们招招手——

　　“祖珽，朕心感甚好，传朕旨意，招一批能炼制五石散的方士入宫，朕重重有赏。”

　　离开皇宫时，高孝瓘看着那方夕阳，沉沉叹出一口气。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维持了一年不到的禁药法就彻底名存实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