溆妃自是不能咽下这口气,但是也不得不安宁些时日,不能在树尖尖上玩蹦越,一不小心会把自己葬了进去
与溆妃如今的状况差不多的是孙府,如今的孙府低冷静气压,似乎明媚的阳光都变得耀眼了三分,郎君一身黑衣,看似牢固地坐在主位,身子却又斜了三四分,以一种扭曲的坐姿坐着,面部心情却又不是很舒展和坐姿一般,配合着身子扭曲着
他面前跪着三四小我私家,正中间的就是一个娘子,头发不知是汗照旧几日未曾清洗,一缕一缕的,巴掌大的脸苍白,手指不停地搐动,一身白衣,但背后一道道血痕也让人能得知她苍白的脸色是为何了
孙肖君微微阖上他那双透露着暴戾的双眼,寂静的四周像是藏匿着毒蛇,嘶嘶嘶的吐着信子,一点点爬上每一人的心间,让人汗毛直竖,冷汗直流
他徐徐开口:“不是带你见过她长什么样子了吗,为什么还穿白衣?”
那小娘子岁数不大,刚刚及笄般巨细,眉头因为背痛紧紧皱缩在一起,看着也有些狰狞了
她诺诺的,但也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忍着疼痛,有气无力的“郎君,是。是我的外祖去世,不得不着孝”
她像是想起了外祖,刚刚被杖责时都没留下的眼泪现在如雨直下,“郎君,您知道的,我只有外祖和您了,郎君,我真不是故意穿孝的”
像是看到了孙肖君脸上有些此外神情,她哽咽着继续说“郎君您,您就让我把外祖下葬吧,郎君,我外祖吃了一辈子苦了,您就让我把他下葬了吧,我随您处置,您就算让我死我也并无二言,郎君”
孙肖君却只是静静地盯着她,突然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早知道你哭起来更像,就应该早些时日这样做了”
那小娘子哆嗦着,垂下眼眸,不敢和孙肖君对视
孙肖君突然想到什么,阴恶的笑了,“既然你很想让你的外祖下葬,那现在就这样从四里外的胭脂铺爬到西郊,你爬到了,我就给你外祖下葬”
小娘子点颔首,似是感恩的磕头“谢谢郎君,谢谢郎君”
她从孙府后门悄悄走了出去,孙肖君高屋建瓴的看着她,“你知道,做个哑巴”
小娘子拖着刚刚小产的身子,忍着后背的疼痛,在胭脂铺门前众目睽睽下,爬下,沿着路边爬,像是有什么目标一样,坚定不移,哪怕身旁的人们像看马戏一样,她也没慢下来
“这是谁家的婢女?”
“这是犯了多大的错,怎么罚成这样子?”
“啧啧啧,裙子下另有血呢,不会是哪家的侍妾偷情了吧?”
一群人就追着看,小娘子的脸煞白着,看不出被人羞辱的臊红,也丝绝不受身旁围观着的人的影响
就在她爬了几里地后,一道身影盖住了她,她不得不抬头看去,那郎君面无心情,高挺的鼻梁,剑眉亮目,一身冷傲,纤细有肉的身材盖住了耀眼的太阳,影住了跪趴在地上的她
她急遽看向一侧,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郎君怎么会这么突兀的上街拦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