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消灾
姜然出了医院,夜幕已然低垂。
她站在医院的门口,抬头仰望天空,意外的,竟然看见了许多颗星星。
其实,A市的天空是少少泛起星星,它不像是在农村,可以时常看见漫天的繁星。
A市的光污染,太过严重,以至于这个美丽富贵的都市失了自然的馈赠。
姜然徐徐地伸出自己的手,透过自己的指缝,她似乎能看见某一颗星星撒下来的光,指尖微动,似是想要紧握住,它泄给自己的光。
手越握越紧,光束也越来越小,姜然恍然觉察什么一样,手掌心慢慢打开,那光束,也徐徐大了起来。
姜然浅笑,月光撒在她的身上,为她度了一层冷白辉煌。
她站在光下,美得像一副画!
姜然收回手,漫步走上车。
她坐在车子里,却迟迟没有发动。
其实,今天的救人事件,真的只是她的一时起意。
姜然并非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可是,就在其时,也不知为何,她蓦地,心灵就被攻击了一下。
她最终,照旧救下了,那个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
或许,是母亲希望自己救下他的吧。
如果……
如果当初,也有一个可以救下她的人,那……
姜然整小我私家都陷在了低气压里,她深呼吸频频,想要缓过心里地那份酸楚。
或许,这个世界上最遗憾的词,就是‘如果’了吧!
姜然不再停留,最后深深地看了眼闪烁着的天空,便驱车离开了。
——
姜家老宅。
管家正巧走出,看见进来的姜然,一脸疑惑,“巨细姐。你脸上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姜然顺着管家的眼神,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脸颊,摸到两行湿润。
姜然感应讶异,自己这是……
哭了吗?
姜然微微发愣。
“巨细姐?”
她晃神,语气尽量平淡,“哦,没怎么,可能外面下雨了吧。”
说完,姜然就转身上了楼,并没有理会身后的管家。
管家满脸的惊疑,看着姜然的背影,嘴里小声的嘀咕,“外面下雨了吗?现在的天气这么多变了?”
管家摇摇头,又进了厨房,付托佣人,“明早炖点梨汤备着,让老爷小姐都喝上一碗”
——
房间。
姜然关上房门,拿起一份之前就分好的药材,进了浴室。
放好热水,姜然就舒舒服服地进去泡了个澡。
闭上眼睛,姜然追念今天发生的事情。
其实,姜然的原本路线是要走大路的,可厥后,她转了想法,走大路太浪费时间了,不如就抄小路,近些。
她对自己的车技很有自信,基础就不担忧山路的难度问题。
改道是自己的临时起意,所以,姜然照旧愿意相信赵文意并非是奔着自己而来。
姜然正有些怀疑他时,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他水润清澈的眸子。
满眼的无辜,委屈巴巴的,声音又低又哑,“姐姐!”
随着他控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姜然马上就打散了怀疑的因子。
不知为何,就是愿意相信他。
姜然手捧水在脸上拍了拍,试图让自己清醒。
自重生以来,自己可谓是步履薄冰,就怕行差踏错一步,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条件的相信这样一个,陌生人。
姜然的脑海里满是他委屈巴巴喊她姐姐的声音。
姐姐,姐姐,姐姐!
姜然的手放了下来,失笑,‘栽了就栽了吧!’
水徐徐地冷了,她从浴缸里站起,穿衣服时,突然觉得有一件事儿被自己给搞忘了。
姜然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脑海闪现出一个工具。
哦!
锦囊没拿!
五万块呢!
自己破了财,还准备靠着这个锦囊消灾呢。
姜然穿好衣服后,就下楼去了车库里。
她穿着凉拖,露着小腿,在副驾找了好一会儿,才在座椅下的一个角落里找到它。
姜然关上车门,离开车库。
边走,手里边在捏着锦囊,很轻。
摸了一会儿,姜然能够确定,里面是个纸条或是布条之类的工具。
姜然对锦囊里的工具,越发感兴趣了。
她不紧不慢的走进浴室,在洗手池边站着,打开这个昂贵的锦囊。
姜然猜的没错,是一个月牙白的布条。
她把布条从锦囊里掏出来,仔细检察。
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布条,再无其他。
姜然内心突然起了一种直觉,自己该不会是受骗了吧!
卧,槽!
五万呢!
姜然觉得自己的心头肉都被割掉了一块。
看着手里的这个空白布条,生无可恋!
姜然气氛,转身正欲走出浴室时,突然想到什么。
又把布条拿了过来,在洗手池里接了一汪水,把布条平铺在水面上,让它尽可能的湿润。
果真,不到几秒,这白色布条上就隐隐约约显现出迹象。
上面有着灰玄色的字迹。
布条被姜然揉捏,现在已然是较难分辨。
姜然努力地辨认,“天……可……泄露。”
天机不行泄露!
姜然看清了,可心底却是一阵的恼火,这死僧人!
不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嘛!?
怎么这个长歪了?
姜然内心的火,在熊熊燃烧,胸腔都快要气炸,“好!好的很!既然你敢骗我,就要做好承接结果的准备!”
姜然把布条复又捞起,放在床头柜里,好好生存。
这可不能扔,要留到日后,当做证据,去质问那个死僧人!
——
第二天,姜然是被迫喝了一碗梨汤才离开的。
到了公司,一路走来,姜然都察觉到有人在看她。
而且,不止一个。
这一路走来,感受随时都有人在看着自己,这种感受,实在是算不上好。
姜然走到一半,实在是感应疑惑,她顺着视线望了回去,之间一群女人对着姜然这边说着什么。
姜然看着她们,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讨论我什么?”
姜然是真的好奇。
可她们一听问话,就立即鸟飞人散,都呈线状散开了。
另有的,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一边对着姜然回复,“不知道,姜总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她们纷纷逃窜地模样,姜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内心不由得反问,“我有那么可怕吗?怎么都一副畏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