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不再维持着自己半蹲的姿态,俯下了自己高尚的身子。
应该是进入了备战状态了吧。
这可不妙啊,灵想着,但这也已经没有措施避开了。
“感知到的内容……在不停收束着。”
“真是的,纵然面对基础就不在同一个量级的对手也要搞成这个样子吗?”
或者说它难道真的很生气?
应该……应该是不至于的吧。
大……大麻烦啊。
先要提前预测到对方前进的偏向,否则这闪来闪去的是真的欠好搞定啊。
“这个偏向吗?我明白了。”
“崩拳。”
全身的力气汇聚在一点上的一击轰了出去。
没有任何的感受啊。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很老实地飞了出去。
“啊,这种感受啊,和那次差不多嘛。不,似乎更糟糕了啊。”
想起了一段不太美好的回忆了啊啊啊。
弃低着头,迈着大步。
鼻头却是很不景气地抽搐着,恰似有什么工具要突破封印的桎梏。
“啊……啊……啊……哈秋。”
真是的,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你可做不到忽视掉这股恶寒啊。
“还能动起来吗?”意识在脑海中形成,顺着神经网络通报到身体各处。
……
出拳的那只手废了,已经变得不平从命令了,或者可以说基础接收不了任何指令吧。
这力气,开玩笑的吧……
拳头之间的对碰而已,让自己伤到这种田地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真的只是什么新手训练场吗?心境略微有些动摇。
光光是力气,就已经这么离谱了吗?
那还真是歉仄了呀,我可能要失约了。
在黑黑暗,在严寒中,在寂静中。
横竖自己原来过的也是这样的一种生活吧?
有意识,也仅限于有意识了。
现在,就连这最后一点点的,在这片幽黑暗仅仅剩下的最后一丝丝被名为理智的光线也将被剥夺。
算了,横竖已经习惯了,回去就回去吧。
大不了再过个上百上千年的,再次在哪个莫名其妙的身躯中醒来,继续看着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吧。
啊,回去了,回去了。
有个身体出来逛了几天来着,两天,三天?
啊,自己对时间的敏感度已经低到这种田地了吗。
对不起小姑凉啊。
弃,弃?
刚刚是不是他在叫我?
这样想一下,一句话不讲就把弃扔在一旁是不是也不太好?
管他呢,叫他凶我!
……
……
……
你怎么……还不来啊……
你……想死吗?
不想。
明白了,我不会让你现在死的,你也不应该,这么快死去。
时间的齿轮,还没有那么快就停下。
……
不能……倒下呢。
那具倒下的身躯挣扎着爬了起来,右手就和挂了许久已经破破烂烂的臭抹布一样无力地摇曳着。
眼神里的那股狠劲可是愈演愈烈,半分没有要消退的迹象。
“为什么,你要站起来呢?”
狼开了口,声音略有些降低。
“哦……原来你能开口讲话啊。”
缓和一下现场的气氛,实际上握紧的左拳上正迸发出一股股力量。
“哟,左手上有啥工具是吧。”这次换了个尖锐点的,和之前巨大的狼发出来的声音完全是两个看法。
没等她细究其中的缘由,现在可没时光考虑这个。
唔,给看穿了吗,真欠好搪塞啊。
“原来还想看你苦命挣扎,最后自信心碎成一地渣渣,绝望地趴在地上向我求饶来着的,可惜啊,可惜,我时间真的是不够了啊。”
语音刚落,灵惊奇地发现巨狼的身躯虚幻了不少。
“什么……”
风,强劲的风扑面而来,吹得她不得不眯起眼睛。
平常万能的感知圈此时一点用处都没有,完全探查不到这家伙的身影。
风刮得脸有些疼痛。
风……风!
明白了。
在后面!
坚域破坏!
空气中弥漫着的,稀薄的缔造之力此时正为她所用。
这在此外生物上如果不转化成其他能量是基础做不到的。
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是用缔造之力缔造的。
或许是她对于这些空气中的缔造之力的亲和度高到一个离谱的数值。
横竖这种野路子的缔造之力可比缔造者身体里面内部循环发生的缔造之力猛多了。
这就是在外面打架的小混混和温室里的花朵的区别。
后者很听话,但战斗力基础谈不上。
前者强是强,能够驯服他们的就没几个。
所以当她真的将这些【无属性】缔造之力汇聚成一个类似于铁锤状物品的造物时,狼照旧难免地悄悄受惊。
这一刻的失神,就是还击战开始的信号。
一锤子轰了上去,因一时的忧郁而停下了高速移动的模式的狼退无可避,前额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
“你敢!”
狼开始咆哮,身上略有些无力,是之前的诅咒吗,它现在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
光咆哮有个啥用。
灵是这样想着。
手上的巨锤可是片刻不敢延误,就像拖拽着一块大石头对着人家的命门使劲地敲打。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巨狼吼了一声。
可笑,又是无意义地狂吠。
灵这么觉得,但一会她就知道自己是轻敌了。
声波中暗含有一股能量,这股能量直接携带着她小小的身体,将她卷飞出去。
残影,那个蹲在那边的狼,不,狼影和打上了马赛克一般逐渐模糊,她的面前却恰似有一头巨狼的图像正在一点一点地组成。
“来不及了!”
锤子横在胸前想要起到一种阻碍作用,但这基础就没有任何用处。
尖锐的爪牙撕裂了那玩意,随着裂隙地逐渐深入探索,细小的晶体碎片从里面飘飞了出来。
玩兔子了,刚刚太自得忘形了。
“跨阶位更换。”
一阵白光闪过,灵的身影消失在白光之中。
“空间属性的缔造之力?是某种高阶道具是吗。”
两只爪子迅速伸了进去,向外扒拉着,他看到了那个昏厥的女孩,身边另有一个看上去一身骚的草包和一个不太智慧的大汉。
“(一种植物。)这都能撕开,亥,拦住它!”
草包向后缩了缩,另一小我私家却冲了过来。
“蚍蜉撼树。”
只有半边身子露出来的狼一爪子排在莽汉上,居然相持不下。
“喂,你这家伙赶忙回来。”
话音落下的时刻,一堆晶体砸向了巨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