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秦邪的忠告
为了让姚若翎先把自己的伤养好,祁墨河无视了她要离开的要求。
姚若翎迷茫地站在房门口,越想越觉得憋屈,她快步走进房间拿着烛灯便往外跑去。
凭借着白昼依稀的影象,姚若翎在殿内绕来绕去,乐成把自己逛迷糊了。
这下别说追上祁墨河,自己能不能找回来时的路也成问题。姚若翎想着自己如此没用,河神大人对自己不放心或许照旧有原理的。
“呼…”一阵熟悉的呼吸声。
因为是在水灵殿里,姚若翎也没有感受到畏惧,更况且她知道这是严崇的呼吸声。
她举起烛台,果真看到一个毛团缩在庭院的角落里。
“严崇大人,你怎么了?”姚若翎压着嗓子问。
严崇老远就闻到浓烈的药材味,对姚若翎的泛起就不感应奇怪了。
“你可以下床走动了?”严崇抬头望着她,看起来他也是睡醒没多久。
“嗯,怎么就只有你一个?邪神大人呢?”
严崇站起来伸了下懒腰,“他们说跟雨神聊天我不方便在场,就让我自己随便走走。你别靠我太近,我鼻子很灵敏,你这药味太呛人了。”
“哦。”姚若翎闻言后往退却了好几米,“河神大人说已经解决了,你也无需躲在这了。”
“躲?我可没躲,只是走累了休息一下而已。”严崇故意把调子放高,以让自己更理直气壮一点。
“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关系变得这么好了?”秦邪送走祁墨河和雨神后,便到外面来找严崇,恰好碰到他们两人在一起说话。
“您见过关系好的人聊天隔着这么远么?”严崇白了他一眼。
“邪神大人。”姚若翎屈身行礼。
秦邪让他们两人已往,“严崇,你吃生鸡么?”
“啊?全是毛的工具怎么生吃啊?我不吃活物许多年了!”严崇有点儿生气隧道。
“哎呀,这就怪了。雨神提起有个老妇人说你偷吃她鸡棚里的鸡呢。”秦邪眼神一直带着笑,说起话来也是故意拖长尾音。
“老妇人?”严崇缄默沉静了一会儿,“我前段时间帮过一个老妇人,她说自己脚崴了,我把她背上山的。也是她一直跟我说北漠荒原的事情,我听着气不打一处来,才会动歪念去偷调水令的。”
秦邪知道他没说谎,这下事情真的变有趣了,他做出思考的模样,“看来,那个老妇人才是把你们玩得团团转的狠角色呀。”
姚若翎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他们一直提到的老妇人,可能就是姚凤梅,但她也想不到姚凤梅这么做对自己有什么利益。
“你是说,她故意套我?!”严崇瞪着大眼睛道。
秦邪心情突然慈祥起来,“很久没见过这么单纯的小男孩了,严崇,太让人欣慰了!”说完他还张着手臂想要拥抱严崇似的。
严崇嫌弃地往退却了几步,“我绝不会饶过她的!”
“别了吧孩子,连雨神都能套住的家伙,你怎么玩的过她呢。”秦邪收回自己的手,无奈隧道。
“这么说或许有点儿无礼,雨神大人为何外形跟十一二岁的小孩一样呢?”姚若翎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好让严崇冷静下来。
“嗯?”秦邪看了眼姚若翎,“这是个有趣的问题。雨神刚成神的时候还不是小孩子模样呢,只是你想想,喜煌B雨天的,除了需要雨水浇灌作物的农民外,不就只有小孩子了么。”
姚若翎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跟姚桐皓一起淋雨踩水塘的事,似乎确实如此。
“所以他才会把自己的形象酿成一个小孩子吗?”姚若翎问。
“神明呀,越是受到凡人的追崇,越是无法保持自我。所以说,他是自愿酿成小孩模样呢,照旧在凡人的追崇中失去了原本的形象呢…”秦邪抬着头道。
“……”姚若翎原本从来不信神的,她也不太理解神明在这世上起的是什么作用,感受自己又提起了一个极重得无法继续接下去的话题。
“哈哈哈。”秦邪看姚若翎庞大的心情,忍不住笑着道:“这世上不信神的人照旧占多数的,像雨神这种与凡人生活息息相关的神,才会有更多的羁绊。可凡间终究是人的凡间,慢慢退出这个舞台,引导凡人自力重生随机应变,才是神明更应该做的事情。”
严崇听着打了个哈欠,“简朴来说那老妇人就是利用了雨神和我的同情心,制造了这次水患吧!”
怎么话题又绕回来了?姚若翎无语地看着严崇。
“你要这么说也是可以的。但经历过这次事情之后,雨神那家伙也该明白有些事神明照旧不要加入为好了。对他来说,也是个不错的教训。”
秦邪在聊起这件事的时候,与平日玩世不恭的形象并纷歧致,甚至让姚若翎觉得他很令人肃然起敬。
“那我呢?”严崇不平气隧道。
“你的话,就是让你清楚自己的能力,做事不要激动,有勇无谋到头来只会肇事而已。”秦邪转身往暗处走去,“走吧,姚若翎女人,你不是迷路了么?”
姚若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邪神,真的没什么事情能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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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把严崇留在了原地。
“严崇怎么办?”姚若翎问。
“墨河已经和雨神一起离开了,这水灵殿这么大,他去哪待着都一样。”秦邪道。
“您为什么纷歧起去天庭呢,诸神聚会会议也没去加入。”
秦邪停下脚步,“天上七日,地上七年。聚会会议一开就七天,凡间七年就已往了。我不想加入一次聚会会议这世界就变得纷歧样了,凡间如此有趣,实在不想错过。”
“七年?所以河神大人要七年才回水灵殿么?”姚若翎紧张隧道。
“嗐,想什么呢!”秦邪笑作声来,“他下凡处置惩罚事情的时候聚会会议都开了六天半了,如今只是上去交接下雨神的事情,最快一个月就能回来。”
“一个月啊…”姚若翎估摸着一个月还真是恰好能把伤完全养好的时间。
秦邪看着她也是叹了口气,人的生命是短暂的,这也是神尽量不与凡人接触的原因。神可以陪着人走完一生,人却只能是神明时间长河中的一段小插曲。小插曲演欠好,气气或许就已往了,若是演好了,勾人回忆也不是件好事。
他拿扇子敲了下姚若翎的脑袋,“七年前你还只是个小不点儿吧。”
“嗯,只有九岁的话,或许不会很高吧。”姚若翎一本正经地回覆。
“所以,你如果真的不是祁墨河的妻子,就少和他接触,不要给相互留下过多的回忆比力好。”秦邪看着她,脸上没有笑意,神情十分严肃。
他现在还没能看出姚若翎对祁墨河有什么情感,姚若翎的心阴郁得像个黑洞,对祁墨河的情感,却纯净得像张白纸。
“若翎小姐!你怎么能随处跑呢!”
老远听到河珠的叫唤,秦邪站直了身子,“稍微说的有点多了,我就不继续送你了,有缘再会。”
他转身离开,姚若翎却只能愣在原地。
她虽听得不是很明白,但却可以从他眼中读出威胁。她也不是故意要留在河神大人身边的,若是能离开,她也不会留在这里。
“若翎小姐,河玉已经替您部署好新的房间了,晚膳也准备妥当了,跟我来吧!”河珠见到姚若翎后马上开口道。
“哦…我知道了。”姚若翎转头看着秦邪离开的小路,久久不能平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