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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第2章 最后的挣扎

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石山柴 4121 2021-08-10 13:15:02

  姚凤梅的家中并没有过多的家具,虽然听闻她纳财不少,但却不能从她的家中看出这种痕迹。

  如果不了解她的为人,恐怕真的会以为她是一个温良恭俭的父老,但在姚若翎眼中,她依旧是一个唯利是图、不行理喻的人。

  村民们把姚若翎带到姚凤梅家中后,便被打发走了。尽管有人坚持要留下,可姚凤梅却不领情,“她不会对我做什么,你们离开便好!”

  “还没等我们上去找你,就自己过来了,你还算识趣,不愧是咱们姚村的女娃。”姚金龇着牙笑道,他也确实不想找人去接近姚江明,总感受晦气。

  “你们真是可怕!”姚若翎冷眼瞪着他们俩人,“当初赶走我们父女俩的时候,并没有见得你们觉得我是姚村的一份子。”

  姚金最近经常吃瘪,原来心情就已经欠好,现在连姚若翎都敢呛他,他实在是拉不下面子,没忍住拍桌而起,高声呵叱道:

  “当年你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是我收留你爹娘在姚村的,已经算对你们不薄了,而且你们不正好住到山上才免受这洪涝之灾吗?你现在探出头看看,几多屋子被淹了!”

  “去去去!”姚凤梅摆手让姚金别说话了,这语气哪是聊天的样子,“不会让你白白牺牲的,你爹我们会替你照顾好,还会把他带到京城里找最好的医生替他治病的。”

  这可是戳中了姚若翎的软肋,说起来自己被姚桐皓拉出来后就没回过家,如果爹醒来发现自己不在要怎么办。

  看出她的脸色有点涟漪,姚凤梅继续道:“姚桐皓那小子说的话不是真的吧?”

  “我们清清白白,你们不要对他动粗。”姚若翎斩钉截铁隧道。

  “哎,如果他坏了这件事,那村里的人气在头上,会做出什么我可不敢保证。”姚金又不适时宜地插了一嘴。

  姚凤梅推了他一把,“再乱说话你也给我出去!”

  姚金听后也只好不愤地闭上嘴巴。

  “你也该认可,当初就算把你们父女俩赶到山上住,也是咱们的无奈之举。就算你说姚江明他的病不会熏染,我信了,村里的人也不会全信。

  我们不也找人在山顶帮你们盖了间石头屋么,就算你再讨厌我们,也该明白我们已经尽力安置你们了。”姚凤梅说的语气似乎姚若翎另有欠于她似的。

  听得出来姚凤梅是不想撕破脸皮才会说这种话,姚若翎心里没认可,但照旧点了颔首。

  因为就算自己不允许,他们照旧会硬把自己推上去的,现在谈好条件,或许还能让父亲好好安度晚年。

  她眼睛酸酸的,但照旧鼓足了勇气开口道:“我接受当献祭品,可你们也要允许我几件事。”

  “你说。”姚金瞪大了双眼道。

  “第一,一定要照顾好我爹,岂论这次水患是否会因为我而平息,也不能弃我爹而掉臂;第二,不要为难姚桐皓一家,他也是一时激动;第三…”

  姚若翎说着已经有点心虚,她竟然跟这两小我私家谈条件,也不知是脑门被夹了照旧走投无路了,“别再用活献祭这种理由让任何人去投河送死。”

  “好说,好说。但最后一点,你怎么可以说这是去送死呢?”姚金瞄了眼姚凤梅,想让她反驳几句这是为了村子做孝敬什么的,可姚凤梅只是闭着眼睛,并没有理会他。

  “我说送死,并无过吧?你们难道真有掌握活献祭可以平息这次水患么?”姚若翎笑了笑,眼底却是鄙夷。

  “神明的旨意,你我凡人皆猜不透。就当允许你好了。”姚凤梅说着模棱两可的回覆,“剩下这几天,以防万一,你就留在我家中准备,你父亲那边,姚金会部署人去照顾的了。”

  ————————————————

  姚桐皓醒来时已经被绑住了手脚关在家里的柴房中,他高声喊叫着也没有人回应。

  柴房内除了几个馒头和一桶水外,他没看到其他有用的工具。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滋扰这次献祭仪式的事情。

  一筹莫展之际,他发现了留在柴上的砍刀,他慢慢挪动已往想要把自己手上的绳子割开。

  “儿子,不是娘亲不疼你,你要是真有孝心,就不应该做事掉臂结果。日后别人家都怎么看我们哟,你还想不想娶媳妇让我抱孙子了?”

  姚桐皓的母亲顺着适才的叫喊声跑到柴房门前,想开门却又不敢开,只能哭泣着说道。

  “姚村不能待,大不了去此外地方,我从来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姚桐皓一边割着绳子,一边气愤隧道。

  “此外地方?你带着姚江明那病号,能到哪儿去?我看那姚若翎就是个妖女!把你迷的神魂颠倒,河神大人就是来收拾她的!早些年就该把你锁起来,不让你去见她!”

  “别说了,娘!如果不是来放我出去的话,您走吧!”姚桐皓已经不想再争辩什么,村里的人迂腐愚昧,基础不把姚若翎的生命当回事。

  其实他自己对姚若翎也并无男女之情的想法,至少目前没有,从来他都认为姚若翎需要照顾,可姚若翎也不怎么给自己时机。

  姚若翎就像自己的亲妹妹一般让人怜爱,从小到大他们一起玩乐,看着她从开朗步入忧郁,最后变得不爱讲话,对其他工具都不感兴趣。

  每天除了劳作,即是在家里照顾父亲,没有可说话的人,没有开心的事。

  自己无论怎么做也没有措施改变她的想法,就算她不接受自己的美意,作为发小,他也不想看到她落得这种下场。

  一边妙想天开着,不知过了多久绳子终于被刀割开了,还因为自己用力过猛导致给手上也来了一刀。

  “嘶—”姚桐皓吃痛地叫了一声,所幸伤口不大,甚至没有流血。

  他一脚踩在柴上想把砍刀拔出来。

  这刀已经锈得快没了模样,完全不尖锐,可见适才气把绳子磨断已经算是做了很大的孝敬。

  被敲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此时也实在是使不上什么力气。

  他咬着牙,用了全身的力量才一点一点地把卡的死死的砍刀扯了出来。

  随手拿起一边的馒头,吃了一个。

  但很快他就忏悔了,这馒头里面肯定是掺了药,没多久他就昏睡了已往。

  这两天的准备中,姚若翎都被关在姚凤梅家里。

  村里的人给她送饭菜,做衣裳,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待见的姚若翎竟忍不住苦笑作声。

  只是这饭菜每每吃完后都市觉得身体无力,她吃的也越来越少。

  到了第三日,雨又开始下起来,甚至下得比往常还要大。每一滴雨似乎都要砸穿这片土地一样,让村民们惴惴不安。

  姚凤梅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抬头看天,她感应很讶异,一直小声地重复着一句话。

  “比我预想的还要早。”

  没有人理解她的意思,只见老人站在雨中,仰着头,双手向上举起,任凭雨水砸在自己的脸上,再顺着皱纹滑落到头发上,最后滴落到地上。

  无人敢上前打扰她,有人细声说着她是在等上天下达指令。

  许久后她才开口道了一句:“献祭仪式提前到明日举行,河神大人已经忍无可忍了。”

  由于她的举动过于怪异,没有任何人敢不信,村民们听闻后纷纷加速准备的速度,河神大人给他们带来的恐惧已经统治了内心,就算姚凤梅说马上开始,他们也会照办。

  因为没有再吃含药的馒头,姚桐皓醒来之后什么也没吃,体力已经透支了。

  除了挥刀砍着柴房的木门外,他也没有此外行动,每一刀都格外用力,可木门却牢固的没有什么变化。

  所幸的是怙恃也忙着准备婚礼的事情,无暇顾及他的举动,只要不在晚上动手,便不会被人发现。

  献祭仪式的前一晚,姚凤梅还专门跑到姚桐皓被关押的柴房外,转告他仪式提前这个消息。

  姚桐皓此时只恨与她还相隔着一扇门,否则他非得把这钝刀砸到她脸上。

  “不要挣扎了,就算能从这逃出来,凭你一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这姚若翎如今被这么多人守着,你能带她突破重围么?况且她心里念着的爹,还在咱们手里,她考虑到这点,也不会跟你走的。”

  姚凤梅也算苦口婆心,劝他省点力气。

  “若是真有神明,真该把你们都送进地狱!”姚桐皓咬牙切齿隧道,手中的砍刀重重地砸在门缝上,露出了半截在房门外。

  “嗐,看来你也是个不听劝的人。不外看样子也差不多要出来了,我就不打扰了。”姚凤梅丝绝不感应畏惧,反倒是冷嘲热讽了一番。

  当晚,姚若翎便换好了嫁衣,姚凤梅众人一直在她面前念叨着唱着一些她听不懂的咒文或是经文,尔后又在她身上撒了酒、米、豆子。

  姚若翎只是看着她们,没有任何闪躲。

  又是上香,又是烧纸,房内乌烟瘴气让人睁不开眼睛,还会给人一种自己在梦里的错觉。

  “在河神处一定要记得提拔咱们姚村,让他保佑姚村风调雨顺,村民身体康健。”

  “村里的人是信赖你才会让你担任这殊荣,你要心怀感恩地接受神明的爱,不行有异心!”

  “若是惹得河神大人恼怒,就千万不要袒露姚村的位置与信息,不要再让水患愈增强烈了…”

  妇人们絮絮叨叨地在姚若翎跟前握着她的手跪着道,并往她的精致的嫁衣上塞了种种各样的符文,首饰。

  尽管心中全是厌恶,但已经无所谓了。她面无心情地看着眼前一张张陌生的脸,直到姚青泛起了,她才有了一点触动。

  姚青跪着的时候泣不成声,也只有她一人是落了泪的。她对姚若翎实在是愧疚,但她更恨自己在解围后心生的厦悦,她对自己剥夺了姚若翎的人生这一事实感应厌恶。

  如果没有她,坐在这里任人摆布的就是自己。她试问自己是没有勇气的,更做不到毫无波涛地坐在这,听着这些话来迎接死亡。

  “对不起…”姚青的声音很是小,双眼朦胧的视线在烟雾中更是显得模糊不清,她看不见眼前人的心情,或是说她基础不敢抬头看。

  “……”

  姚若翎听说过原本被选中的河神新娘是姚青,她也认为自己没有伟大到能跟她说出没关系,可看着这瑟瑟发抖的身子,她却心生理解。

  “照顾好我爹。”

  被他人寄予厚望的女孩说出了自己的愿望。

  姚青抬眼看着她,双目中带着些许惊奇,她从来没跟姚若翎说过话,原来她的声音是这样的,如此轻柔,如此纯净。

  “好。”她允许下来。

  身后的人敦促着姚青起开,姚青并没有向姚若翎许愿,反倒是聆听了她的愿望,在被拉开时,她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姚若翎,说不出话。

  各家各户的妇人都来到姚凤梅家中跟姚若翎下跪许愿,说是带着村民们的祝福登上神明之妻的宝座,其实只是在宣泄自己的诉求以及消减自己的良心不安而已。

  临近天亮,她才听完所有人的话,她的嫁衣中也不知揣着几多张字条以及首饰了。

  在摇曳的烛光下,姚凤梅按着她喝下了领神酒,这也是她第一次喝酒,她只觉得酒很难喝。

  很快就陷入了甜睡,她明白,自己迎来终点了。

  再次醒来时,已迷糊地站在了悬崖边,不是身后的绳子被人拎着的话,恐怕自己早就掉下去了。

  她低着头,意外的发现母亲留给自己的玉佩竟然挂在嫁衣的腰侧。

  姚桐皓也是花光了所有的力气才从柴房中逃出来了,可距献祭仪式的现场另有段距离。他吃力地迈开步子,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柴房与外面的暗亮差异让他头晕目眩,自己仅仅凭借着意志力在跑了。

  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黏在衣服上,湿哒哒的触感提醒着他这就是现实。

  只可惜,不是一切努力都能获得回报。正如姚凤梅所言,自己并不能带姚若翎突破重围。

  目睹了姚若翎被推下后,所有的不甘与恼怒,已被淹没在绝望之中,泛不起一丝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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