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说,蒙恬嘴里的家主并不是嬴政,而是扶苏呢?
杨默的历史知识并不是很好,但也谈不上差,基本是在网上和别人论战不需要现搜索的水平。
基础的历史知识算及格甚至可以打个良好。
但关于秦代的,关于蒙恬,他只记得是蒙毅的哥哥,扶苏一派的将军,秦始皇嬴政的臣子。
李白倒是比他知道的多,之前也给他说过,但概略都没有凌驾这个框架。
如果蒙恬的家主是扶苏,盖聂要杀他,更说不外去了。
为什么呢?
杨默没有自己琢磨,反而将这个问题抛给了蒙恬。
“为什么呢?蒙恬先生的家主与盖聂先生有仇么?”
蒙恬则摇了摇头,体现自己也不清楚。
从他的心情来看,不像是说谎。
蒙恬真的不知道盖聂为什么要杀嬴政或者扶苏父子俩。
等等...
也就是说,嬴政或者扶苏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具在下所知,应该也没有,至于说家主的去向,在下更不知道了。”
蒙恬叹了口气:“但盖聂先生却认为,在下应该知道。”
“啊,先生与盖聂先生并无恩怨,先生的家主与盖聂先生也没有什么恩怨,想必这中间一定有误会。”
杨默笑了笑,继续保持着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原住民身份。
蒙恬也没有疑他,脸色有些难看,没有说话。
“先生在此处安生养伤,盖聂先生那里,在下便托大与蒙先生说和说和。”
杨默一副热心肠的态度,让从来到这个世界就一直被追杀的蒙恬心中略微有些温暖。
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行能改变盖聂的决定,但人家那么热情,自己也得有所体现,立即拱手行礼:“多谢令郎了。”
“先生客气,您先休息,我先回府中看一看。”
离别了蒙恬,嘱咐武畏军好好的看护,决不能让他跑了,尔后刚刚带着马三宝回国公府。
“姑爷,我怎么感受这个蒙恬先生和那个叫做盖聂的人,言行举止十分的怪异。”
路上马三宝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而且他们看着我们,总感受差池劲。”
杨默看了看皱眉思索的马三宝,还别说,三宝这个粗汉随着自己那么长时间,进步不小。
居然发现了眉目,不外也不能说他视察仔细。
蒙恬和盖聂俩人来到这个世界预计一直在玩你追我跑,你杀我躲的游戏。
因此没有时间去融入这个时代,言行举止,甚至着装妆扮上都和北隋的黎民们有些差异。
“你没发现他们的口音也很怪么?”
杨默笑道:“多数是北方人,我在燕州的时候,便听过类似的口音。”
经他这么一提醒,马三宝刚刚觉察,啊了一声颔首道:“是啊,姑爷你不说我差点都没注意...”
又喃喃自语:“原来是燕幽人士,难怪说话妆扮如此怪异。”
俩人到了国公府,问了春梅,得知李白和盖聂在院里比剑。
又问李秀宁呢,说是炖了一锅粥看望师云容。
杨默感受怪怪的,这俩人有点相爱相杀的意思了。
前脚在破庙刚恩断义绝,这会又前去看望。
果真,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当下也不理会李秀宁去师云容那是撕逼打骂,照旧和洽如初,现在最重要的是想措施把盖聂留下来。
盖聂若是留下来,自己手上可就有天下第一和第二剑客。
蒙恬的泛起和他说的话,让杨默上次的危机感越发重:那就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和老朱如果真的也都过来了——唐宗不算了,他自己就在。
秦皇汉武、宋祖老朱,如果荟萃搪塞唐宗,李老二这个自己的自制小舅子,能不能顶得住?
这群人绝对没有任何相互臣服的可能,这一点杨默险些可以确定。
那绝对是一场大混战,一旦李世民都搞不定的话,李家...
就像李白说的,是该好好的想一想以后了。
到了后院,抛开脑子里的妙想天开,杨默换上笑脸看着一边比划一边说话的李白和盖聂二人。
旁边另有要刺杀赵洪的小女人。
见杨默进来,李盖俩人停止了论剑,小女人也向着他看来,脸上倒是没了之前的敌意,却也没有亲善之色。
“这剑先生可还满意?”
杨默走上前还了礼,尔后招呼盖聂坐下。
李白自动收剑和马三宝一左一右立在杨默身后。
“多谢令郎赐剑。”
盖聂虽然性格冷淡,甚至有些傲娇,但却绝非不通世故之人,因此客气的还礼。
虽然如果杨默是一般的令郎哥,甚至和听说中一般乃是国公府的赘婿,盖聂也不会对他太过在意。
李白已经获得了他的认可,在盖聂看来,李白这等人能够心甘情愿认他为兄长,追随左右。
这个叫做杨默的年轻人必有过人之处。
“先生客气了,宝剑赠英雄,天经地义。”
杨默也直接把话接了过来,俩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提李秀宁的事,让一旁的马三宝忍不住想插嘴提醒。
“三宝,这位女人忙活了一夜,应该是饿了,你带着女人下去吃点工具。”
不等盖聂再说客气话,杨默直接付托。
小女人一瞪眼,警惕心上来了。
盖聂看了看杨默,知道他是有话和自己说,冲着女人道:“彬彬,你先去吃些工具。”
“师...”被叫做彬彬的女人师父两个字还没说完,见盖聂面无心情,当下乖乖颔首,随着马三宝下去。
“令郎是想问盖聂为何执意要带走蒙恬吧。”
马三宝和那女人一走,盖聂不等杨默开口,直接开门见山。
“对,此番前来,在下不才,托大想要做个说客。”
杨默起身给盖聂倒了一杯茶。
盖聂也不客气,端起来喝了,尔后道:“聂想给令郎说一个故事。”
“先生请说。”
盖聂将茶杯放下,眼神中露出遗憾的神色,刚刚徐徐说道:“昔年在下常住榆次,有一友人不远千里前来与聂讨论剑术。”
杨默一愣,随后微微看向李白。
李白也是一愣,这个故事,他也知道。
但盖聂陷入了回忆中,没有注意到俩人的心情,继续说道:“那时,在下剑术初成,未曾把天下英豪爽在眼中,耳听这位友人的剑术之论,不以为然,对其怒目而视,甚是轻蔑。”
“友人离开后,有朋友劝在下说再请他前来。在下却说,我和他论剑,意见有不合之处,我瞪了他,现在他该走了。”
盖聂摇了摇头,叹息道:“随后有人去馆舍,果真那位友人已经驾车离开了榆次。”
这件事李白和杨默都知道,因为前世历史上有这个纪录。
而盖聂嘴里的那个友人,不是别人,正是刺秦王的荆轲。
“在下一直以为,那位友人是因为不如我,刚刚离开,甚至自鸣自得许久,厥后刚刚知道...”
盖聂长叹一声:“他是去做一件大事去了。”
说罢站起身来,看着手上的宝剑:“盖聂之剑,只为自己。友人之剑,却为苍生...”
“吾不如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