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谁的援军
离开了味香楼后，白倾城在咸阳城街道两边的屋檐上飞驰。
很快就找到了黑衣卫朱雀堂的联络处。
因为刚刚被黑衣卫指挥使大人，擢升为朱雀堂的总旗官。
所以白倾城理所虽然的，从黑衣卫玄武堂调动到朱雀堂。
于是白倾城也就有了直接面见朱雀堂千户大人的权限。
经过联络处黑衣卫校尉的领导，白倾城很快就被带进了一个秘密据点。
这里从外面看，也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大宅子。
走进去，白倾城才发现这处大宅院，就是黑衣卫朱雀堂总堂所在之地。
此时的朱雀堂千户大人黑雀，正在装饰典雅的书房中挥毫泼墨。
书房的桌案一旁，还放着她绣了一半的鸳鸯刺绣。
千户黑雀是黑衣卫朱雀堂，玄武堂，白虎堂三巨头之一，也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千户大人。
尽管已经三十出头，不外千户黑雀大人却调养得宜，加上平日喜欢将自己妆扮得漂漂亮亮。
不知道的，乍一看去还以为她只是名刚刚二十出头的妙龄少女。
“千户大人，属下朱雀堂十二分队总旗官白倾城，有要事禀告大人。”
白倾城也没有见过这位朱雀堂的千户大人，所以站在书房门外，轻轻扣了扣房门，这才低声禀告来意。
黑雀没有理睬白倾城的禀报，一直等她把一幅字贴临摹完了。
这才抬头轻声说了句：“进来吧！”
白倾城禀报了来意，看书房内没有消息，心里有些着急。
想来秦轩宇搪塞那李欣肯定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就怕禁军万一派出更多人马来增援。
秦轩宇很有可能会因为众寡不敌，最终落到禁军的手里。
这样白倾城就有些无可奈何了。
而如果黑衣卫这边，肯脱手救下秦轩宇，或者把秦轩宇扣下来。
白倾城觉得她照旧有措施让秦轩宇少受一些苦的。
虽然这也要看黑衣卫上层对秦轩宇的态度，这一次秦轩宇冒犯的是文昌伯府。
总是有些棘手的！
等得有些焦急，终于听到书房内千户大人的命令。
白倾城想也没想，立刻就推门进去。
进到书房内，白倾城抬眼一看。
发现书桌前正站着位，亭亭玉立，姿容秀美，楚楚感人的各人千金闺秀。
看起来也就二十上下的样子。
很明显刚刚这女子正在临摹字帖，现在才放下毛笔，又去拿一旁的鸳鸯刺绣。
白倾城看得有些目瞪口呆，难道走错了房间？
可是刚刚领路的黑衣卫校尉，明明说这书房中的就是朱雀堂千户黑雀大人啊！
白倾城抬起头看到自己时，心情惊叹的模样，怎么能逃过黑雀大人的眼睛。
不外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所以不光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还很是开心，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你就是新擢升的，我朱雀堂十二队总旗官白倾城吧！”
“看你这小模样长得也挺水灵的，能力方面也挺不错嘛，居然能入指挥使大人的眼，不愧是白家的孩子！”
“以后啊，你就在我手下好好干！”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这里另有些忙！”
听眼前的女子这么说，白倾城也就放下心来。
知道她底细这么清楚的，就可以肯定是朱雀堂的千户黑雀大人了。
“启禀千户大人，属下目前衔命掩护一名商人之子，说是我们黑衣卫的重要证人，他叫秦轩宇！”
因为怕黑雀大人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任务。
所以白倾城重新说一下自己目前的任务，好让黑雀大人知道秦轩宇这么小我私家，对黑衣卫的作用。
千户黑雀确实不知道什么秦轩宇，这个任务是玄武堂黑狼那边的。
所以听到这里黑雀没有任何心情，只是点颔首示意白倾城继续往下说。
“不外今天秦轩宇遇到了些麻烦，不知道怎么冒犯了文昌伯的二令郎李欣。”
“那李欣是禁军参将，带了一百多名禁军，目前正在为难秦轩宇，属下想请示，是否出动我黑衣卫，将秦轩宇掩护起来。”
说完这些，白倾城站在原地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忐忑无比，她很怕千户黑雀大人不会管秦轩宇的死活。
因为如果黑雀大人下令掩护秦轩宇，那就相当于冒犯了文昌伯府。
黑雀听到文昌伯府二令郎要为难他们黑衣卫的证人，心里也有些不爽。
这是不给他们黑衣卫面子嘛！
虽然秦轩宇是黑狼玄武堂那边的重要证人，不是她朱雀堂的。
但是黑衣卫内部是一致对外的，这外人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千户黑雀没有袖手旁观的原理。
再说文昌伯这几年并不受陛下重用，冒犯文昌伯府，总比冒犯师兄黑狼的好。
想到这里，千户黑雀便淡淡的道。
“嗯！白倾城总旗，你立刻调集本队人手，前往事发所在。”
“如果禁军要对秦轩宇倒霉，你就先扣下秦轩宇。把他带到我朱雀堂来。”
“总之不能让秦轩宇落到禁军手里，我黑衣卫要的人，还轮不到禁军加入！”
获得千户黑雀大人的命令，白倾城心里就是一阵大喜。
果真黑衣卫照旧特殊的存在，这千户大人就是牛气哄哄的。
“是，属下领命！”
白倾城赶忙抱拳行礼，然后就退了下去。
白倾城走后，千户黑雀想了想。
觉得这个秦轩宇怪怪的，为什么师兄黑狼要让白倾城去掩护一个商人之子呢！
而且这白倾城明显还因为掩护这个商人之子立了功，这就越发匪夷所思了。
对于秦轩宇，千户黑雀也来了兴趣，希望等下白倾城能够把秦轩宇给带来吧！
她倒是想看看这秦轩宇有什么差异，他的身上又有什么秘密。
咸阳皇宫中，上将军蒙恬正伏地讲述秦轩宇当街追杀文昌伯府二令郎李欣的事情。
而且重点提到秦轩宇还杀了十数名禁军士兵。
在蒙恬想来，即便秦轩宇在陛下微服私访的时候，被陛下看重。
但是杀了禁军士兵，并追杀勋贵子弟，这样的罪名不行谓不大。
就算给秦轩宇扣上一顶造反的帽子，其实这些也是足够了。
所以蒙恬现在也有些惋惜，究竟听自家纨绔弟弟说，这秦轩宇其实挺有才气的。
武艺上也是难得的天秀士物，更是在音律上也有极大的造诣。
所以匍匐于地的蒙恬，已经在心里想着怎么为秦轩宇求情的话了。
而始天子嬴政，听到自家宝物儿子杀了禁军士兵。
还当街追杀文昌伯二令郎，也是惊讶得直接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平日里威严冷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帝王气势，也瞬间荡然无存。
“什么，轩儿他……”
“嗯哼！那个……”
差一点在蒙恬面前说漏了嘴，始天子嬴政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
又重新坐会龙椅上！
而伏地不起的蒙恬并没有察觉陛下的异常举动。
尽管蒙恬在战场上英勇无敌，但是在始天子嬴政面前，他就老实得跟个兔子。
陛下没让他起来，他就头也是不敢抬的。
【我儿受了什么刺激，前段时间不是好好的，还正准备开青楼吗？】
【怎么就想着追杀文昌伯的儿子了，一定是文昌伯家的小畜生惹到我儿了！】
在心里思索了片刻，始天子嬴政也就想明白了个或许。
自家混账儿子是很嚣张跋扈，也喜欢惹是生非的。
但是说以自家儿子目前自认为是商人之子的身份，嬴政觉得秦轩宇主动招惹文昌伯儿子的可能不大。
而蒙恬说秦轩宇杀了十数名禁军士兵，这话嬴政直接给忽略了。
要说在心里有什么触动，始天子嬴政只是觉得宝物儿子武艺又进步了。
而归根结底，这天下人的生死，本就在嬴政这个天子的一念之间。
在嬴政看来，皇权本就是可以生杀予夺的！
换句话说，太子秦轩宇杀些禁军士兵，这些禁军士兵应该感应荣幸才是。
这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嘛！
“嗯哼，那个，文昌伯府的小畜生叫什么来着？”
始天子嬴政听说是秦轩宇追杀文昌伯的儿子，而不是文昌伯的儿子追杀秦轩宇。
他心里就一点不慌了，反而觉得挺有趣的。
现在也不着急了，要是宝物儿子真的杀了对方，那只能怪文昌伯教子无方。
蒙恬以为陛下会震怒，立刻下令捉拿秦轩宇。
没有想到陛下却冒出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
反映过来后，蒙恬赶忙道。
“启禀陛下，文昌伯二令郎名为李欣，现任我禁军右武卫参将！”
始天子嬴政听都没有听过什么李欣，更况且只是个参将。
很明显这样的小官，肯定是文昌伯李信找了关系，给他儿子部署的。
这种事情在历朝历代都不新鲜，始天子嬴政也不是要追究这个。
只是让他想不通的，李欣只是个参将，怎么就能调动禁军士兵在咸阳城里胡作非为。
要是什么人都能调动禁军，那他的皇位可就坐不稳了。
这是始天子嬴政的大隐讳！
“李欣只是名参将，怎么能调动禁军士兵在咸阳城内胡作非为？你这个禁军统领怎么约束部下的？”
蒙恬没有想到，陛下基础不提秦轩宇的事情，反而抓住李欣私自调动禁军士兵的事情不放了。
而且看陛下这架势，另有殃及自己的趋势。
蒙恬现在也顾不上那什么李欣的生死了，现在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大事。
于是蒙恬听了陛下的责备，立刻猛的叩头于地。
“陛下，臣冤枉！臣的禁军没有陛下的旨意绝不敢私自有进攻的命令下达。”
“只是，一直以来训练方面，都由下面的将官自己卖力，定期全部操演而已！”
“所以臣想，李欣是钻了这个训练划定的漏洞！”
蒙恬虽然知道李欣是不能命令，这些禁军士兵去攻打皇宫，或者任何一个朝廷衙门，以及勋贵府邸的。
但是让禁军士兵欺负欺负黎民，这个蒙恬觉得普通的禁军士兵也是会给自己直属将官这个面子的。
深知这样的内幕，蒙恬现在为了保住自己，也只能如实的向陛下禀报。
“蒙爱卿，朕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个是漏洞，为什么不实时调停！”
听到始天子嬴政酷寒威严的声音传来，蒙恬吓得小腿都在不停哆嗦。
“是，微臣活该，微臣知错，请陛下惩处！”
蒙恬现在恨死了文昌伯府，这个文昌伯二令郎简直就是个极品坑货！
不光坑得自己被追杀，还坑到他蒙恬头上来了。
感受这次要是能逃过一劫，蒙恬下定决心要清退文昌伯府的这两坑货令郎。
以后再也不跟文昌伯府有任何来往了！
始天子嬴政看蒙恬认错态度还算好，也就没有继续难为他的意思。
“罚俸半年吧，自己下去革新，下一次要是另有这种事情发生，你这上将军也就不要做了！”
听到只是罚俸半年，蒙恬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微臣叩谢陛下宽恕，微臣肯定好好整顿禁军，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蒙恬擦了把额头的汗水，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全被冷汗打湿了。
“嗯！很好，朕将禁军交给爱卿照旧放心的，秦轩宇的事情，照旧凭据原来的旨意办！”
“至于那李什么，文昌伯家的小畜生，私自调动禁军，使得禁军蒙受损失，罢官为民流放三千里，去修长城吧！”
始天子嬴政冷冷道。
末了，还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道：“如果不死在轩儿手上的话！”
蒙恬没想到李欣会是这么个下场，半晌蒙恬才反映过来，似乎现在李欣正在被秦轩宇追杀啊！
为什么陛下一个字也没提对秦轩宇的处罚，反而还让自己继续执行破格录用秦轩宇的旨意呢？
真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这也再次坚定了蒙恬的想法，这个秦轩宇是个纷歧般的人才。
获得了陛下的两道处置旨意，蒙恬就退出了大殿。
他现在就要去捉拿李欣，然后将秦轩宇破格录用到禁军中为将！
直到出了皇宫，蒙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杀人的什么事没有，还马上要成为禁军的将领。
而被追杀的，居然要罢官为民，流放三千里去修长城！
蒙恬想到这里赶忙骑马向事发所在狂奔。
因为他进皇宫之前，还部署自家纨绔弟弟，带着一千禁军去控制局面了。
他不想弄出抓错人的误会，于是快马加鞭。
而这个时候，蒙毅领导的一千禁军也声势赫赫奔向事发所在。
白倾城领导的上百名黑衣卫校尉同样杀气腾腾而来。
双方都想先一步赶到，但是秦轩宇却不管这些，他揪住李欣的衣领，正左右开弓的扇耳光扇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