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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秦书

《秦书?通纪》卷12

前秦书 张仕一 1367 2021-08-14 08:27:28

  十六年夏,诏以皇宗子秦序为太子,圣王管恒为太尉,荥阳刘祁为司徒,旧梁太尉渔阳耿靖为司空(注曰:此三公也)。

  六月,诏复天下税役半,遣光禄医生侯谈巡行江南州郡,发奸扬善,摧劾非法。七月,复令郡县察举贤良。是岁,青徐大旱,开廪赈灾。

  十七年春,白衣鲜卑寇辽西。先是,季梁之时,鲜卑放肆,侵盗北鄙。直梁亡,复陷辽东、河套、代郡之地,频犯边鄙,杀害长吏,掳掠黎民,颇为祸殃。鲜卑时分三部,东为白衣鲜卑,游于白山黑水之间,种洛二十余万,控弦近四十万(注曰:人落繁阴,最为兴盛);中为铁甲鲜卑,游于阴山工具,种洛七八万,上马十余万(注曰:种落虽乏,而兵甲甚精);西为黑衣鲜卑,种洛十余万,持刀几三十万。

  时白衣鲜卑十余万大压辽西,帝诏群臣议讨鲜卑。太尉圣王进曰:“臣弟以为,末梁以降,索虏放肆,荼毒黎民。今皇兄以神威席卷四海、囊括宇宙,关内尽已大定,宜帅师亲征,一清戎狄,绝百年之患,无使为子孙累也。”司隶校尉郜芝言曰:“索虏虽放肆,不外一部之寇。陛下万金之身,天下之所赖,不宜躬临征伐,应另择上将,授以兵甲,剑指东北,囚虏自灭。”圣王顽强,郜芝固谏,帝遂稍寝其议。出,郜芝拜圣王曰:“方庭争之事,为国家计耳,非敢冲犯九千岁。”圣王对曰:“君与在下同为社稷谋也,知卿心也。”(注曰:臣能不以公废私,美矣)

  夏,诏加圣王都督征讨诸军事,发冀、幽、并、司十五万兵赴辽西,以御鲜卑。王以赵之扬为右路,卷甲径发辽西,圣王轰轰烈烈,以为虚势,之扬先军破昌黎,斩首四千余级,虏鲜卑南部佐卫大人。白衣鲜卑闻大兵已至,急请救于铁甲、黑衣,铁甲遂五万余骑犯雁门。

  并州牧、小狼王闻,部大兵固垒于郡县,躬将轻骑向代郡,令中山太守严聚发郡兵共围代郡(注曰:中山为冀州地,而王以皇子,且直军事,固敢令之),遂拔之,断鲜卑退路。王乃南击铁甲鲜卑犯雁门军,战于野,王挥槊而前,身率骑收支于虏围,手斩铁甲鲜卑大单于于陈,鲜卑遂奔北,为王伏骑所劫,前后斩首三万余级,铁甲鲜卑大震。

  铁甲既退,圣王连战破白衣于辽西,尽复辽西地。至于辽阳,鲜卑引高句丽为援,赵之扬倒霉,遂持于辽阳,圣王遣轻骑寻其水草而烧尽、药毒之,固垒筑戍于辽西,乃还。帝嘉诸将功,赏各有差。

  秋九月,诏立学于郡县,诸令长举贤良才俊入教之。帝设坛祭天于洛北,以章好事。兴洛阳、长安诸宫,假郜芝将作大匠以督之。遣使巡行州郡,以督劝农桑。罢冀、幽、并三州田税半(注曰:以此地有兵事故),有戎役之家赐布有差,普诏慰劳。

  十八年春,铁甲鲜卑复寇代郡,小狼王以羸兵为诱,饵之,大破其部。王遂轻骑逐北,绝漠拔其王庭,尽屠其部,铁甲鲜卑之部遂不见于沙漠,余落奔逃于白衣、黑衣,复不成庭帐(注曰:铁甲鲜卑遂灭)。帝嘉小狼王功,赐持节,加都督大漠诸军事(注曰:此职前无故事,后无仿受),赏金银帛玉巨繁。

  夏,诏郡县举贤才,进忠言,发非法,除未农。河北大旱,诏罢州郡丁税,开仓赈济,转运关中粮以救并南、冀南诸郡县。

  冬,筑十七渠于河南地,民赖其利。诏有司督编修《梁书》之事,集朝中文采者共著。发诏禁河南郜氏、荥阳刘氏、河东薛氏、京兆冉氏、清河刘氏、濮阳邓氏、魏郡冯氏、鲁郡薛氏、鲁郡严氏七姓九族大宗之间互为姻亲(注曰:此悉其时之门阀也,然此令虽班,后亦不能穷尽)。

  是岁,高句丽朝贡,盟誓与鲜卑绝,帝遂欲大发戎马,以讨鲜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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