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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武宗

第五十二章 千斤王的美誉

神力武宗 柳清玄 4041 2021-09-01 08:00:00

  冬风瑟瑟,万物凋零。

  “义和团”的生命似乎和这一样,从入秋开始就已进入冬至。

  沧州城内,鹤云堂中。

  看病的人议论纷纷,在说“义和团”天津战事。王子平在给病人切脉时,偶然间听到了,便没了切脉的心思。

  李乾忠看到了,连忙上前:“子平,你去歇会儿,这里我来。”

  王子平走到柜台,一边帮人抓药,一边听着别人在讲“义和团”的事。

  李乾忠走了过来,问道:“子平,是不是担忧你爹?”

  王子平微微点了颔首。

  “你爹没事的,你爹是谁,那可是武林妙手。”

  王子平想了想,这才放下心来,回抵家对王洪福的是只字未提。

  越日,李乾忠急遽忙忙来到王子平家里,拉起他的手往外走。王氏看愣了,连忙叫住。

  李乾忠这才道出实情,“义和团”天津战败,现在联军正四处抓拳民,如果让他们知道王子平是王洪福的儿子,一定会把他抓起来。

  王氏听了心乱如麻,但是想到儿子被抓的结果。于是给王子平收拾了一下,急遽拉他走。

  王子平舍不得王氏,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王氏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的热泪盈眶。

  李乾忠早已叫好了马车,部署妥当,让王子平济南府遁迹。

  王子平泪别王氏和李乾忠,朝着济南府出发。

  赶了几天的路,王子平终于到了目的地——济南府。

  昔日的济南似乎仍然笼罩着一股硝烟之气,似乎大战刚刚已往没多久。

  王子平找到一家客栈先安置下来,随后便去大街上看看有没有哪家医馆药房需要医生。

  找了几家,老板和伙计都说不要。后面十几天仍旧如此,王子平心里急躁,再不找个活干挣点钱,恐怕客栈都住不起了。

  思来想去,自己除了会给人看病另有一身武艺,要不明天去看看有没有赌场酒馆需要打手。

  第二天去了一条街,还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不行的话,就去镖局看看,最后照旧找到了一家茶室帮老板跑货。

  王子平:总算有个地方落脚,先干着,以后再说。

  这家茶室的老板让他随处跑货,王子平每到一地,可以停留一个月左右,于是他便多着意寻访武术名家,求学各门武艺。

  一次,他从江西回来,看到济南镇守使马良兴办的军事武术传习所在招人。一直在遍访武术名家的王子平看的心里有点痒,和老板告退来到了军事武术传习所。

  王子平因为长得高峻魁梧、臂膀粗大,被传习所的人分配到杂役房。

  能进来王子平已经感应很庆幸,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只要是传习所的人都能去武场练武,王子平虽然不能错过这种好事。

  王子平每天干完活便去武场练武,而执教传习所的是查拳大师杨鸿修。王子平早已耳闻,可是在武场练武始终没有遇见。

  有一次,王子平干完活立马去了武场。可能走路走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了一个身着长袍的中年人。

  这其中年人身法矫健,并没有因此而踉踉跄跄?

  那其中年人问:“小伙子,干嘛走路这么急?”

  王子平弯腰鞠礼:“对不起,适才不是有意撞到您,我正要去练武场练武。”

  “哦?不巧,在下我也是习武之人,要不咱们切磋切磋?”

  王子平一听心里来劲,于是急遽说道:“好呀,求之不得!”

  两人一起来到武场。

  王子平摆开架势,而那其中年人直直地站着。

  中年人说:“你直接攻过来吧。”

  王子平右脚一蹬,冲向中年人。

  中年人说道:“腿部刚劲有力,练过的呀。”

  王子平右掌击向中年人,左手后摆,蓄势待发。

  中年人一拳打在王子平的拳心,这是大忌:一般来说,拳对掌不会正面相对。

  而那其中年人立马看出王子平想要用太极拳来化解,以一拳一掌来个“星空皓月”破解。

  王子平扑了个空,往前冲了几步没站稳,差点摔倒。

  中年人说道:“弹腿的步法虽然熟练,但是实战中不能灵活运用,也就不能超常发挥。”

  王子平弯腰鞠躬,请教道:“敢问这位师傅高姓台甫,晚辈这边有礼了。”

  中年人诙谐滑稽地回道:“高明?不敢当,人名倒是有一个,杨鸿修。”

  王子平惊道:“原来您就是传习所的执教杨鸿修师傅,晚辈眼拙,久仰台甫。”

  “什么台甫小名,我就是杨鸿修,就是传习所的一个普通执教,啥也不是。”

  王子平终于见到了自己梦寐已久的大师,没想到他是那么滑稽且平易近人。

  以后的日子里,王子平一得空就去找杨鸿修讨教。王子平拜杨鸿修为师,用心潜修查拳。

  杨鸿修不光是查拳大师,也精于滑拳、炮拳、八极拳以及弹腿诸艺技,更有独门绝技名曰龙泉剑。

  龙泉剑是一套以拳法为基本的剑术,出剑者如龙饮泉,狂野不羁。这套剑术考究快、准、柔,出剑者要取敌人首级为主、在一瞬间破除敌人的招式将其斩杀。

  在执教所里,王子平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让杨鸿修教授拳法、龙泉剑和弹腿。日复一日,王子平的查拳等拳法,龙泉剑以及弹腿已经练到熟能生巧的田地。

  时间总是那么任性,从来不等人,一眨眼就过了年。

  在冠县。

  赵三多在屋外焦急地走来走去,走出来一人他就问:“怎么样呢?”

  一其中年医生连连摇头,体现没有救。

  赵三多走进去,抚摸着躺在床上的曹福田,意味深长的道:“曹兄,你的身体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曹福田却回道:“你不要再骗我呢,我自个儿的身体我自个儿清楚。只恨我时日无多,不能再为‘义和团’而战!”

  “不要这么说,曹兄你能这么想我已经感应很欣慰呢,若不是你们在天津抵御洋人,我们也不会有太平的日子。”

  两人在低声对话。

  时间总在滴水之间就已经已往一个春天,时间定格在1901年5月,曹福田在冠县病逝。

  赵三多站在一座山上,俯瞰脚底的世界,心中空落落。

  拳民们心里很惆怅,两年的时间失去了许多亲人、拳民另有首领,“义和团”现在犹如风中之烛。

  倪赞清一干人等回了赵三多,牛五慰藉道:“首领,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况且现在‘义和团’还需要你的领导,几万拳民的生死系在你身!”

  牛五的手搭在了赵三多的肩上,赵三多拍了拍他的手,含着泪站了起来。

  赵三多立刻站在门前,对下面的拳民说道:“众兄弟,这两年虽然我们屡次战败,但是我们的旗帜依然不倒,我们还能‘扶清灭洋’,我们还能和洋人一战,直到战斗到底!”

  赵三多这一吼让所有的拳民立刻热血沸腾,意气风发。

  冠县这一夜不眠,“义和团”所有的激情都被点燃了。

  而远在山东济南府的王子平潜心练武,种种拳术和腿法莫不研习。在传习所拿大顶、站梅花桩、举砘子、打沙袋、硬弓、气功,什么都练,一时间在所里有点名气。

  济南是有名的泉城,随处有泉境奇观。

  这一天,王子平正在柳园品茗,看到一群茶客围着一个“水推磨”看热闹。

  那水磨飞转,似车轮一般,旋力很猛。

  王子平看得出了神,手头觉得直痒,脱口说了句“我可以捋住它,叫它停止转动!”

  旁边看热闹的人听了,有的撇嘴,有的暗笑,有的用一种鄙夷不屑的目光斜睨他。

  看到人们这种基础不予置信的神态,王子平气儿来了,他拨开众人,上前两步,双腿一叉,来了骑马蹲裆式,身略前倾,气沉丹田,一伸手,一把就把在旋转的石磨拉住了。

  这一把足有千斤之力,看热闹的人都被镇住了。

  看呆的众人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竖起大拇指:“好的力气,好本事!好本事!”

  有人说:“能把石磨拉住,得有千斤之力啊!这位壮士堪称千斤王!”

  “对,千斤王。”

  今后,“千斤王”的台甫在济南城叫开了,人人都知道在传习所有个“千斤王”。

  王子平,字永安,所以各人都叫他千斤王永安。

  一天,杨鸿修撞见王子平,说道:“永安,好一个力大无穷的千斤王啊!”

  王子平说道:“师傅,你就别拿徒弟开玩笑呢!那天我也只是想试试我的臂力和练功的成效而已。”

  “哈哈哈~永安,你现在在济南府很有名气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咱们武术传习所有你这么一号人物啊。”

  马良也闻知此事,特意来看看王子平。

  王子平见到镇守使,连忙参见。

  马良连忙搀扶王子平,笑道:“永安,现在你可是我济南府响当当的人物,千斤王这么鞠礼,下官我着实有点不知所措。”

  王子平苦笑:“大人,您是一方的镇守使,您这样抬爱小的,有点折煞我了!”

  “哈哈哈!永安不光神力特殊,说话也十分谦虚嘛!”

  冠县城内。

  赵三多在和首领、主事商量大事。

  王洪福说道:“眼下洋人占领了BJ、天津,却丝毫没有什么行动,我想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牛五也说道:“是啊,我们一定不能放松警惕。”

  探子来报,朝廷早在4个月前杨儒就交收东三省事与俄罗斯谈判,而在4月份朝廷建设督办政务处,作为主持变法机构,宣布实行“新政”。

  慈禧坐在上面,开始惶遽不安,下面的大臣们也都没精打彩,光绪帝茫然地看着慈禧。

  慈禧最后作出一个惊人的决定,向列强谈和,这就意味着朝廷向列强低头。

  5月3日,朝廷派使臣去紫禁城,这次赔偿带的是四亿五千万两白银。

  列强们尝到了甜头,开始得寸进尺,一步一步把清政府逼上绝路。

  8月,沙皇勒令宣布倾中国司法权的《满洲司法条例》十二条,凭据这一非法的条例划定,中东铁路隶属地的案件,东、西、南线划分归海参崴、赤塔、旅顺地要领厅审理,并在沿线设调整法官和检察官。

  8月29日,朝廷下令停止武科科举考试。

  慈禧多次和大臣们商议,如何和列强们谈判。有的大臣主张赔偿要回失地,有的大臣主张和列强签订协议,开放贸易、收取税费和租费。

  慈禧听了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接连几天,慈禧和大臣们最后商议决定,派使臣和列强签订协议。

  9月7日,李鸿章同庆亲王爱新觉罗·奕劻一同出席《辛丑条约》签订仪式。

  英德两国不认可李鸿章的代表资格,要逮捕李鸿章。

  李鸿章在俄军的掩护下进了BJ城进行谈判,这对于一个国家的代表来说是奇耻大辱,但是他已经顾不得了,败局已定,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淘汰损失。

  期待他们的是一群西装革履、趾高气扬的外国人,这些文质彬彬的外表下隐藏的尽是狂妄、轻视、欺凌。

  李鸿章先晓之以理,据理力争,想淘汰一些割地和赔款,可列强基础不吃这一套,仅凭李鸿章一张老朽的嘴怎抵得过列强的几十张嘴。

  他老泪纵横地请求再淘汰一些赔款,哪怕只是一点点。但是身体不争气,由于压力过大,一直在咳血。最后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痛心疾首。

  终于到了不得不签字画押的最后一刻,他奕棋劻说:“你的路还长,照旧让我来签吧。”

  在条约文本上,李鸿章用哆嗦的双手拿着毛笔,颤颤巍巍地在文本上画出了一个形似“肃”字的签名。他下笔时又觉得写的欠好,于是涂了又写,心情万分庞大。

  在回来的路上,李鸿章病情恶化,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痰中另有紫玄色的血块。

  朝廷对这个行迁就木的老臣也是给予了更多的抚恤,但是躺着床上的他再也没什么感受。

  消息很快被冠县的“义和团”所知晓,而王洪福和赵三多在训练拳民,听到后无不恼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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