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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武宗

第十一章 家变

神力武宗 柳清玄 4933 2021-08-11 20:00:00

  过了数日,王洪福看了一封信,登时茅塞顿开,自言自语道:“他居然是我们拳会的人,难怪子平说他身手纷歧般。”

  这几天王子平只要闲来无事就去鹤云堂,跟在李乾忠后面资助、学习医术,意外地听说薛平凯是一个名叫“梅花拳”的民间组织的一员,里面所有的民众都市武功。

  王子平回去把在鹤云堂听到的有关薛平凯的事全部都告诉王洪福,王洪福早已知晓此人的身份,冒充刚刚得知。

  王洪福把知道的通通讲了出来:“‘梅花拳’是一个民间教会,教会首领叫赵三多,冠县梨园屯人。早年拜师习得梅花拳,现在以收徒教武为主,在老黎民里传扬梅花拳,我很钦佩他。我知道就这些,至于这个叫薛平凯的,可能是新收的徒弟吧。”

  王子平自探询到“梅花拳”,心中就一直念念不忘,问道:“爹,您会梅花拳吗?”

  “怎么,你又想学梅花拳啦?!子平,你的武功基础还不够扎实,练那么多拳法亦是无用。我也没学过此拳,你照旧死了这条心!你看看你,满脑子想的全是武功,你的作业做得怎么样呢?”王洪福开始严厉地问道。

  说着,王洪福趁王子平一个不留心,一拳打向他。

  王子平一看,立刻向后一蹬,退缩几步避开王洪福的一击。没想到王洪福连番出招,拳掌交替,逼向王子平。王子平情急之下,只好还击,以肘反抗王洪福的“洪拳”。

  砰———

  王洪福和王子平均被弹开,王洪福只退后两步便站稳脚跟,而王子平直接仰倒在地。

  王洪福讪讪一笑,问道:“子平,这几日在你李伯伯的鹤云堂忙着学医,医术学了不少吧,武功倒是没什么上进呀!”

  王子平挠了挠后脑勺,自惭形愧地低下了头,小声的道:“爹,子平今天让李伯伯费了好大的心思,将切脉、诊断的要领都和我讲了个遍,让我受益匪浅。”

  王洪福摸了摸嘴角的髯毛,眉毛一挑,淡淡的道:“看来让你去李兄那算是去对啰!我再给你提个醒,作业不要丢哦!否则的话,我照旧不会再让你习武!习武之人最重要的不是要有强健的体魄或是极高的天赋,要有坚定的恒心和毅力!”

  王子平一听,有些晕头转向,疑惑不解地问了一个问题:“爹,您说我去学医,穴位针灸要学吗?交锋经常受外伤,推拿正骨是不是也要学一学?”

  “多学点,医术你要和武术一样精通才行,这个以后你就会知道,百益而无一害终会派上用场。子平,你爷爷当年以皮条、翻杠子闻名河北,老年落下一身的病,习武和学医二者兼得才好。”说这话时,王洪福抬头仰望天空作沉思之状。

  王子平凝望自己的父亲,打心眼里崇敬他。

  王洪福目光回落到王子平的身上,说道:“子平,天色不早了,走吧,用饭去。你娘一定煮了许多你爱吃的菜,我们赶忙去不要辜负她的美意。”王洪福那双慑人的眼眸望了一眼王子平,王子平立马垂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神,犹如夺魄勾魂的利器。

  桌上,难得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很和谐地吃着这顿饭。就是缺乏了一点气氛,主要照旧因为牛富贵不在。

  王氏开了个头,打破了这寂静的气氛:“贵儿这次回家,我想他爹娘一定很开心。这么多年,贵儿一次都未曾回家,他爹娘一定很记挂他。贵儿不在,咱们用饭都少了点气氛,真希望贵儿早点回来。”

  王洪福吃着饭,筷子突然停了下来,打断王氏的话:“嗯。牛年老见到自己的儿子突然回来,应该会很兴奋。”

  王子平默默地为牛富贵祈祷:贵哥,希望你这次回去一路平安,快点回来。

  王洪福冷眼侧视,看了一眼王子平,一脸的不自然。王氏往王子平的碗里夹菜,说“多吃一点,平儿”。

  晚饭事后,王子平独自到后院练功。

  王洪福外貌上对他漠不体贴,暗地里偷偷跟在他的身后,想看看这小子的武功到底进步了几多。俗话说得好,天下有几个父亲不望子成龙。

  今晚是月圆之夜,皎洁的皓月将整个后院照耀得特别明亮,院中树影婆娑。王子平深呼吸放轻松,抬头仰望星空。漫天繁星,星罗棋布,壮阔之极。

  王子平自语道:“这众多星空宛若一套武学经典,潜移默化,瞬息万变,应有尽有。和书上说的一样,难怪前人先辈从中悟出了许多武术新招。”

  “这小子在干什么?不练功,对着天空发什么呆。想我父亲在沧州城内凭借‘翻杠子’着名,我在武林中也是一号人物,这小子以后会怎样?算了,此子若不争气我纵然操碎了心也无济于事。”脑子里这样想,王洪福照旧有些担忧他的未来。

  王子平左手为拳,右手微张慢慢由拳变为掌,马步一扎,突然朝着后院中央摆放的一个木人桩走去。脚下“横扫秋叶”,行动敏捷。拳掌内劲暗涌,颠簸式击打木人桩。那木人马上弹开向后倒,幸好下面底座是球状,摇摇晃晃又弹了回来。王子平一个“蛟龙翻江”往退却,身影在月光的印衬下特别优美。

  站在远处的王洪福很欣慰地微微颔首,心想:这小子的武功又更上了一层楼,天赋不错,又勤奋努力,看来是时候让他知道这个。

  王洪福脸上浮现一抹微笑,慢慢转身,悄悄地离开了。

  后院就只剩下王子平独自一人,仍在那里练功,越练越起劲。

  话又说回来,牛富贵赶了一天的路,终于到了自己家的四周。巷子里的左右邻居看见一个生面孔的小孩,都向他投来异样的目光。

  这些眼神在牛富贵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身上扫视,似乎能把他看透,使他满身不自在,勉强冲那些大叔大婶微笑,小声地打了个招呼:“大叔、大婶好!”

  这招呼一打,那些人的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热情似火,问这问那。

  牛富贵一想:我才离开家几年,邻里大叔大婶全都不认识我呢,这和背井离乡有什么划分。

  从这些邻里乡亲的口中,牛富贵这才知道家里的情况:父亲半个月前不知为何离开了家,母亲也回了乡下娘家。

  一听到这个消息,牛富贵整小我私家都傻了,脚底似粘了胶水一动不动。有几个美意的大婶在那里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伤心惆怅,美意叫他今晚去她们家住。

  牛富贵感动得眼泪不知不觉落下,背着行囊跟一位大婶回了家。

  夜深人静,一个黑影从一家一下子窜到另一家,隐藏在黑黑暗。纷歧会儿时光,身手之快,翻墙进了这户人家。

  牛家的黑漆大门高约八尺,多处开裂木皮快要掉下来,门上蜘蛛网密布,铺满灰尘。

  “呼哧———”牛富贵深深吸一口气使劲一吹,吹得随处灰尘飞扬。

  牛富贵摸了摸门上留下的那一道道深深伤痕,追念起小时候贪玩拿树枝铁片划门的情景,不由地憨笑了笑。

  来到一堵白墙黑瓦的围墙前,正好试试他这四年勤学苦练的武功,一脚猛蹬地面,借力跃起,另一只脚踩墙面,“唰”一下飞进自家院内。

  想不到这飞檐走壁的轻功算是练到了家,单单仅凭双脚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进入自己家。

  牛富贵来到自家院子,泛起在眼前的景象:一片凄凉,满目疮痍,院落里多的是扫不完的残花落叶,杂草丛生。

  牛富贵撒开腿,急急遽地跑到前院的客厅一看,门上两条长长的红丝带随风摇摆,只是门环上多了一把铜锁,高高地悬挂于门上。

  牛富贵上前抚摸那把锁,没想到居然打开了它!很明显!这把锁是坏的,只是用来做做样子。

  “吱嘎———”

  牛富贵将锁取下推开门,慢慢走了进去。

  一种熟悉的感受从心中涌出,激动得泪水出眶。摸了一下客厅一角的书桌,灰尘沾在了手上。客厅中央供奉菩萨的正上方挂着一幅画,画上的人身着战甲头戴银盔,一看就知道是位将军,这即是牛家的祖先。

  牛富贵站到那幅画的面前,说道:“曾曾曾祖父,第三代不孝重孙牛富贵回来了,原谅我没有时间给您烧纸钱。爹娘不在,以后我替他们给您扫墓、给您烧纸钱。”牛富贵跪了下来,一连磕了几个头。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牛富贵有所觉察忙转头看向身后,一只手突然捂住他的嘴,还可以说了句“别作声”的话。

  牛富贵这几年武功早已今非昔比,反映迅捷,一个扫堂腿踢了出去。

  那个蒙着面身穿夜行衣的黑衣人,双手连忙制止道:“贵儿,是为师。”说完,扯下蒙面,借着朦胧月色牛富贵慢慢看清那人的脸,确是他的师傅王洪福。

  牛富贵惊讶地高声问道:“师傅,您怎么会在这里?”

  王洪福轻声的道:“小点声,你不怕把左右邻居吵醒,被官府知道吗?”

  牛富贵灵巧的双眸眨动一下,说道:“师傅,徒儿这次回来邻里乡亲们都知道呢,另有一个大婶美意收留我,他们是不会陈诉官府的!”

  王洪福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对牛富贵说道:“贵儿,凡事小心为上。我来是告诉你你爹离家加入了一个叫‘梅花拳’的组织,你不要太担忧。”

  牛富贵泪眼汪汪,忍不住扑到王洪福的怀里,伤心至极,呜咽地问道:“师傅,我爹为什么要加入这个‘梅花拳’,为什么要丢下我娘,抛弃这个家,另有我?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呜~师傅,您能告诉我吗?”

  王洪福抱着牛富贵的头,慰藉道:“贵儿,别惆怅,你爹他是去干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你爹早就和我的想法一样,决定为民请命,其实...其实师傅我也是‘梅花拳’的一员。我想你爹应该将你娘安置好了,你又在我那,所以他才放心地去了。”

  听师傅告诉自己这些,牛富贵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问道:“师傅,您和我爹一样,也加入了‘梅花拳’?师母宁静弟知道吗?”

  “你师母并不知晓,等找到合适的时机我再劈面告诉她。至于子平,我原本就不计划告诉他,如果我们这条路失败,我也不想他再步我们得后尘。贵儿,你就差异了,你注定是要成大事的人。”王洪福抚摸牛富贵的头说道。

  师徒两人相拥在这个蜘蛛网密布、落满灰尘的客厅内,什么也不再说了。

  过了很久,王洪福先开了口:“时候不早了,我此行的目的已经完成,你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明天和我回家吧。”

  牛富贵脸上泪痕犹在,点了颔首。

  “那好,我明天来接你。什么也别去想呢,今晚就在收留的婶婶家好好睡上一觉。”

  王洪福刚欲转身离开,牛富贵迫切地问了一句:“师傅,那您什么时候带我去我爹那儿,我想和我爹在一起。”

  王洪福背对他,淡然的道:“贵儿,不要心急,好好练功,不要辜负你爹对你的期望。时机一到,我就带你去见你爹。”王洪福打开门,“咻”的一下不见踪影。

  牛富贵咬紧牙冠,心里悄悄立誓:我一定要跟师傅好勤学武,为了不让爹失望。

  牛富贵收拾了一些衣物,将屋子里里外外通通扫除了一遍,轻轻带上门挂好锁,便离开了家。

  回到收留他的大婶家中,悄悄摸回自己房间,钻进被窝呼呼大睡。

  越日。

  牛富贵天未亮就醒了,仍然不忘早起出去练功。

  那位美意的大婶起来看见牛富贵在院子里练功,上前道:“孩子,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我还没做早饭呢!”

  牛富贵说了自己那一套大原理:“习惯了,在师傅家每天早起练功,偷懒不得。师傅经常教导我,‘一日不练忘一半,两日不练门外汉’。”

  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这些,不外那位大婶以慈祥平和的笑容冲他一笑。这一下融化了牛富贵悲痛冻结的心,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亲人的温暖。

  在大婶家吃过早饭后,牛富贵便离别了那个美意的大婶,踏着回沧州城的路。

  沧州城王洪福家。

  王洪福父子起了个大早,王氏也早早为他们做好早饭,父子三下五除二喝完稀饭,便出了门。

  王子平一路上激动不已,说个没完:“爹,咱们真的去接贵哥?太好了,我还以为贵哥这一去没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来呢,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和他相见......”

  王洪福看着脸上洋溢笑容、嘴巴不停的王子平,厌烦道:“子平,你这一路上嘴巴累不累,怎么说起话来和你娘一样,唠叨个没完!”

  王子平见王洪福有点生气,立刻住嘴不再说话。

  王洪福心里倒是有些欣慰,这小子小小年纪还挺重情有义,天分不错,未来必成大器。贵儿虽年长于他,武功基本也不浅,只怕这小子不久便会逾越。呵呵!我老王家世世代代真的就难脱一个“武”字吗?这难道是命中注定?

  想着想着,王洪福嘴角不由地抹过一丝微笑。王子平跟在父亲的身边,法式稳健,走路如风。

  父子二人出了沧州城行了几十里路,快要到那个小县城。很巧合的是,在城门口碰到了牛富贵。

  牛富贵在前方一堆人群里看见了王洪福,大叫了一声“师傅”,便跑了已往。

  王子平听到有人在召唤“师傅”,东张西望,当他看见牛富贵正朝他们这边跑来,兴奋地也跑了已往。

  两个一起从小陪伴的师兄弟,情感颇为深厚,两双手上下相拉,相互转圈,相向而笑。

  王洪福走近他们身边,牛富贵立刻转头,以饱含深情的眼神望向王洪福,殷切的道:“师傅,我回来呢,害您为我担忧呢。徒儿已下定决心要学好本事,还请您教我更多的武功。”

  王子平被蒙在鼓里,基础不知道昨晚王洪福已经去过牛家,找过牛富贵,告诉了他关于牛五加入“梅花拳”、离家出走的事。

  王子平咧嘴一笑,对牛富贵说道:“贵哥,你放心吧,我爹很喜欢你,你好勤学我爹肯定会好好教你的。现在爹也肯教我武功,我们俩一起随着我爹好勤学吧。”

  王洪福会意一笑,然后又摆出一副严肃的脸:“好啦好啦,回家再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勤奋苦练,不许偷懒。”

  “是,爹。”

  “是,师傅。”

  两个小家伙回覆得挺利索。

  回到沧州城之后,王洪福不像往常那样早起出门打鱼,而是开始教他们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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