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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力武宗

第三章 喜悦

神力武宗 柳清玄 4274 2021-08-07 20:00:00

  看到自己的父亲对此外孩子这么得喜爱,王子平的双眸里泪花在打转,衣袖抹了一下脸庞便跑开了。

  哭哭啼啼的王子平奔跑到厨房里,一下子扑入王氏的怀抱。王氏擦着王子平脸上的泪水,心疼地问道:“怎么呢,平儿,你爹他又骂你呢?”

  王子平摇摇头,接着流眼泪。王氏焦急地问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以告诉娘吗?”

  王子平闪烁着泪光的小眸子看着王氏,一副委屈的样子,哽咽道:“爹爹他不喜欢我,我老是惹他生气,他是不是不要我啦!呜呜~”

  王氏摸着王子平的背,说道:“傻孩子,你爹怎么会不要你了。虽然你有时不听话,还犟嘴,但是你爹对你严格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你爹才是。”

  王子平不回覆,哭泣着。

  母亲充满爱怜地摸了摸王子平的头,轻声地问道:“平儿,娘再问你一遍,你认真想学武吗?”

  王子平用袖口擦了一下脸,小嘴撅的好高,肯定的道:“嗯,我想学武,我要习武,娘!”

  “这孩子,真拿你没措施,不外你这性格倒是和你爹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好吧,今晚我和你爹说说这事,好欠好?”

  王子平兴奋地蹦了起来,双手围绕王氏,抬起头冲着她一笑。这一笑让王氏内心之中涌出一股暖流,冰心融化。

  一直以来,王洪福对王子平的教育是十分的苛刻,稍有不慎就会体罚他。不外,每次打完王子平之后,王洪福就把上衣脱掉,露出他后背上的疤痕,郑重地说道:“子平,你爹我从小不听话被你爷爷用鞭子抽打身体,几多个日日月月,我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现在受点苦没关系,若等到日后年老色衰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那才算晚呢。”

  王子平似乎一下子被眼前的爹爹身上如沟如壑的后背,眼睛一酸,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王洪福语气很平和,态度很坚决地对王子平说道:“我是真的不想王家到你这一代照旧穷困潦倒,贫无立锥。子平,你能明白爹的苦衷吗?”

  王子平脑海里浮现出王洪福和他面劈面、心平气和的攀谈画面。

  这让王子平突然这样奇怪地问王氏:“娘,爹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个亲生儿子如此严厉,您眼里的爹爹是什么样子的?”

  王氏目光撇向一旁,沉思了一下,慢慢道来:“你爹是个英气直爽、灼烁磊落的男人,也是个脾气犟但骨子里对人十分热忱的好男人,能嫁给你爹也算是我的福气...”

  王子平很是耐心地听完娘亲对王洪福的一番夸赞,越发地对自己的父亲推崇备至,希望自己快快长大,长大之后也要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王子平适才的伤心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冲王氏甜甜一笑,遂跑回大院子。

  王子平蹑手蹑脚,生怕父亲看见他来,脚步轻了又轻。

  看着自己的爹在和那几位前来造访他的挚友,正在院内切磋武艺,一拳一脚,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来。

  王子平一直躲在一个屋子内的窗户下,踮着脚尖透过窗户的漏洞视察外面的一举一动。

  可是这对于反映敏捷、视察细致的王洪福来讲,王子平的窥视早就被他发现,只是他故意装作不知道,若无其事地跟那些同好交锋。

  此时牛富贵站在边上,看着自己的师傅和那些尊长们的拳法招式,站在那里手不时地比划。

  王洪福一个翻身跃,突然跳到那人的背后,左手为拳放于腰,右掌奋力击出。那人眼疾脚快,双脚向前一蹬,退却了十几步,避开了王洪福迅猛的掌击。

  可能是斗得太过于认真,以至于那掌劲像从体内散发出来的一样,化作掌风,吹得其他人长衫飘飘。

  王子平不由地两只小手轻轻地拍打在一起,兴奋地低声道:“爹爹好厉害呀!”

  王洪福粗大的胳膊甩了过来,那人后翻了两次却被王洪福紧追不放,便转身一脚,呈拋线形的回转一踢准备对王洪福致命的一击。王洪福马上收回胳膊,以肘对之。

  “啪”地一声,那骨头与骨头之间撞击的清脆之声响彻整个院子。

  只见王洪福抱起双拳,微笑着说道:“老兄,承让,承让。”

  那人也是满脸笑容,抱拳相对,笑道:“哈哈!哪里哪里,多亏王兄你适才手下留情,要否则我这颗人头怕是要被你这‘粗胳膊王’给拧下来了。”

  。

  王洪福嗤笑了一下,说道:“愚兄真是会拿老弟我开玩笑,我这个封号都是你们以及江湖上的一些朋友抬爱才得来的。以后不要再提这个诨号呢,我实在是蒙受不起!”

  在这般谈笑声中,很少有人会注意到那躲在窗户后面的小子平,只有王洪福不轻易间瞥见了儿子的身影。

  夜深人静。

  王洪福和王氏躺在了床上,王氏故意使了个“声东击西”,谈起王子平的未来:“洪福啊,你说咱们平儿未来会干什么,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咱们的平儿该学些什么好呢?你觉得咱们的平儿如何...”

  面对自己妻子连珠带炮的提问,王洪福以一种狐疑的目光去看王氏,心里似乎明白了:她究竟想说什么,这么藏着噎着,但既然扯上子平,那就是有什么事情相求,难道是为了让那小子学武的事?

  王氏憋不住了,痛痛快快地把话挑明:“你这个在江湖上号称是‘粗胳膊王’,也算是一代宗师,自己的儿子是不是也要学点功夫,否则的话传出去让街坊邻居知道了,还以为你们两父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王洪福的脸变的和这盛夏的气候一样快,怒道:“什么,你想让咱们的子平跟我习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夫人!这个是万万不行能的,我决不会让咱们的子平学武!”

  王氏见王洪福怒火中烧,面如死灰,降低地问道:“今天你这是怎么呢,为什么会想起来问这些,而且你故意以谈子平的未来说起学武的事,是不是那小子跑到你那里恳求你去呢?”

  王氏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呢,就把儿子一心想习武的心思告诉了王洪福,王洪福听了越发的生气。

  “照旧让咱们的平儿学学武术吧,他喜欢,他是真的喜欢。再说了,这年月不牢固,练好武艺纷歧定没有饭吃。我知道你一直想改一改王家的家风,不想让子子辈辈再这么穷苦下去。但是当家的你可曾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吃过晚饭他还偷看你们交锋,厥后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这边来,求我让你肯他学武。”王氏说道。

  王洪福听了之后,王氏以为他要气炸,没想到他竟然这样说道:“好吧,就让他学些武艺吧,或许对他来说不是坏事。”

  就这样直到深夜,两人结束谈话,熄灯睡觉之后,重又恢复宁静。

  翌日清晨,小子平的屋子里,被窝还暖和着,但是床上却空无一人,床边鞋子也不见了。

  王氏脚步轻盈地走了过来,轻轻地敲了敲门,兴奋地喊道:“平儿,赶忙起来吃早饭,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见屋子里无人回覆,王氏又大叫了几声:“平儿,平儿,开门哪,平儿!”推开门,只见被窝乱得像个狗窝,而小子平早就无影无踪。

  王氏焉笑了一下,自语道:“这孩子八成早早起来出去练功去了,不管爹答不允许,横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呢,还真那他没措施。”

  王子平满头大汗,三步两步跨过门槛,跑了进来。

  王氏老早就站在通向院子的圆门处期待,远远看见他满脸的汗水,衣服湿透得都贴着背,装作很生气的样子,说道:“谁让你私自出去的,热成这个样子,知不知道娘亲很担忧你,真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王子平听到娘亲这么生气,畏惧得不敢抬头看王氏的眼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只是...是出去...去练...练功,娘,求您不...不要再生...生气了,我下次再...再也...不...不敢了。”

  王氏真的有点生气,气他欠好好说话,道:“不要说话结巴,好好说。”

  王子平终于敢抬起稚嫩的小脸蛋,望着王氏。王氏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边走边说道:“平儿,原来今天一早我有好事要向你宣布的,恰巧你偷偷溜出去了。不外,现在我要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就是你爹终于允许你可以学武的事,开不开心?”

  王子平刚刚照旧一副木瓜脸,马上眉笑颜开,乐呵呵地对天大叫:“哈哈,爹爹终于肯让我学功啦!学武啦!”

  瞧着王子平天真烂漫的样子,王氏心里像是浇灌了蜜似的,比他还兴奋。

  王子平跟在王氏的身后,洗完脸之后,便随着到客厅里去。

  牛富贵才刚刚和王洪福在后院热完身,也朝客厅行去。王子平和自己的父亲在要进入客厅的时候,撞了个正着。

  王子平尴尬地和自己的爹打了个招呼,声音如同蚊叫一般。王洪福斜了一眼王氏,眼神恰似在说你把我同意他习武的事告诉他呢,王氏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是”。

  牛富贵和王氏打了声招呼,但她却没有在意。

  桌子上王家一家子包罗牛富贵都在静静地喝粥,除了喝粥时发出的“吸吸”声,其它一概没有。

  吃过早饭之后,王洪福对牛富贵说道:“贵儿,你先去把为师适才教给的基本功再去练几遍,一会儿我去后院看你练得如何。去吧。”

  牛富贵以抱拳礼离别自己的师傅,几步急遽地往后院去了。

  王洪福把头转过来,望着王子平---自己的儿子,一脸严肃:“子平,你认真铁了心要去学武,照旧只图一时的贪玩。”

  王子平慢慢抬起头,看着父亲那双如炬的眼眸,略微哆嗦了一下,小声地应道:“嗯。”

  王洪福再次强调了一番:“下定决心呢?!不忏悔?!”

  “嗯,绝不忏悔。”王子平鼓足了底气,生硬地说道。

  好,不愧是我王洪福的儿子,这股倔脾气和我一模一样。王洪福看着在收拾碗筷的王氏,随后冒出一句:“你娘是不是把我允许你习武的事跟你说了吧?事已至此,明天我带你去拜师。”说完,王洪福站了起来,负手在后,踏着稳健的法式走出客厅。

  王子平再次激动地跑去抱住王氏,笑呵呵:“娘,您听到了吗?爹爹终于肯允许我,他亲口说要明天带我拜师啦!”

  王氏也打心眼里替他兴奋,她兴奋的是这对父子不再视对方如对头,能够放下心中的不满,坐下来好好地谈一次。

  王氏用食指点了一下王子平的额头,笑着对他说道:“以后自己可以出去练功啦。记得不要再满身湿漉漉地回来,听到了没?”

  “嗯。”王子平很爽快地回覆说。

  说完,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直奔他的“大本营”---城外的小山坡。

  王洪福依照平常,撑着自家的小木船出湖打鱼去。

  轻风微拂,柳絮飘飘。

  远在城外的小山坡下的小树林中,一个矮小的身影不时在树梢之间窜来窜去,树叶“沙沙”作响。

  或许是对这种抱拳礼敬重的原因,王子平独自练武都是以练拳为主,种种花式杂乱地被他用这对小小的拳头给打了出来。

  “嗨~”只听一声大喝,王子平的拳头重重地击打在一棵中型的树干上,似乎有些痛所以赶忙收拳。

  王子平痛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拳头有些肿起,甩了甩手,自言自语道:“哇呜,疼~好疼~”

  然而没一会儿,眼前这颗树“咔嚓”一声巨响,应声倒下来,断了。

  王子平看着自己适才的那一拳把这棵树给击倒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觉得很有成就感,也不感应疼痛。

  不知不觉天很快便黑了下来,王子平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下才开始朝城内的偏向行去。

  王洪福今天回来的比前几天都要晚,贪练的王子平已经到了家,他也未曾回来。王氏看着桌旁的两个小家伙,轻柔地对他们说道:“平儿,你爹今天可能有什么事,所以这么晚了还没回来,不必等他。平儿,贵儿,你们先用饭吧。”

  王子平和牛富贵端着王氏给他们俩盛好的小碗开动了,王氏一边给王子平碗里夹菜,另一边又给王富贵夹。王子平和牛富贵这两个孩子练了一天的功,肚子里早就在唱大戏,饭菜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塞得满满当当,咀嚼不停。

  他们一直坐在客厅里等了许久,始终不见王洪福的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两个小鬼晚饭早已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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