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交锋内幕、劣质勋贵
第二章
2.19 交锋内幕、劣质勋贵
“卫兄弟不妨细说！”牛奔严肃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们能够支撑把事情搞到什么水平，又愿意支付几多资源？”卫旭严肃的问道。
“不惜一切价钱！”牛继宗严肃的说道，“绝对不能议和，否则先辈的那么多鲜血就白流了。”
这次，在场所有人都心情严肃的颔首认可，哪怕是废物一样的贾珍同样如此。
军队是武勋的基础，失去了军队控制权的武勋会是什么下场？前明已经用血的教训展示过了，这是基本知识，再纨绔的武勋子弟也知道。
“很好，那么这次交锋就只能胜，不能败，一旦败了，议和的事情就没有我们说话的余地了。”卫旭冷冷的说道。
“具体部署呢？卫兄弟不妨直接说出来，我们都是粗人，没这么多弯弯绕绕。”这次柳栋的身份摆得很正。
“建奴一向自称是勇武，擅长的无非也就那几种，力量、格斗与骑射，其他的不足为虑。”卫旭笑着缓和气氛，“人手你们准备好了吗？”
“射箭部署的是家里的兄弟柳湘莲。”柳栋第一个回覆，“这小子从小喜爱武事，手里倒是有两下子。”
“嗯？”卫旭还真知道这位柳湘莲，“小弟的情况列位都知道，消息来源窄了点。
我只听说过柳湘莲的剑法有一套，一对牝牡鸳鸯宝剑一旦展开，险些是泼水不进，可并未听说他擅长射箭。”
现场善意的哄笑，卫旭以前连门都不出，能知道许多才怪了。
“那不外是外人夸大。”柳芳赶忙谦虚，只是能不能把你的笑脸掩饰一下，“不外湘莲兄弟的射箭照旧有一套的。”
“想必他也在外面吧？不如先见一见——对了，既然他卖力射箭，长弓一定带着，就一起带过来吧。”卫旭略一沉思说道。
柳湘莲在原著中可没这么大脸面，因为他的身份是没落世家子弟，唱戏和耍剑就是他的人设，除了帅气特别突出，再就是课本气之外，基本没啥特点。
但是原著真的没提过，他还擅长射箭。
很快，一个看起来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子手提长弓腰挎箭袋走了进来，卫旭对自己这一世的长相一向自信，此时见了柳湘莲，也只能叹息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见过卫兄弟。”柳湘莲先是见礼一圈，末了才向卫旭拱手说道。
“嗯？”但卫旭的注意力却不在行礼上，而是一眼看出了长弓的差池劲，“柳年老，这长弓可是你常用的？”
“自然如此。”柳湘莲肯定的点了颔首。
“怕是连一石都没有吧？”卫旭绝不客气的伸手拿过长弓。
“半石而已，不外是练着玩玩，用不着太重。”柳湘莲绝不在意的一句话，所有人都没意识到了差池。
“湘莲，你没有更重的长弓吗？”柳栋严肃的问道。
“不外是比一下射箭，不用了吧？”柳湘莲依然没有意识到问题。
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卫旭，哪怕是牛奔和柳栋也是一脸疑惑，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你忘了吗？长弓除了精准，另有分量。若是到了交锋场，遇到了这种情况。”卫旭顺手一拉就把这支半石弓拉断，“又当如何？”
“你——”柳湘莲气的满脸通红，其他人也都不行思议的看向他，“卫二爷这是挑衅吗？”
“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交锋场上，相互检核对方武器的时候，建奴妙手这么做呢？”卫旭冷冷的说道。
冷场，所有人都震蒙了，却也让卫旭摇了摇头，心中总算是理清了原著中的一段公案。
柳湘莲自称是身世“没落世家”，正好理国公一系也姓柳，他也能和八公一脉许多子弟玩到一块儿，应该没这么多巧合。
如今看来，既然他还算不错，又是这次交锋进场，想来是基础没想到会失败。
没什么意外的话，这次交锋大顺朝完全失败了，而且败得很惨，以至于武勋一脉在整个使团议和事件中完全失去了讲话权。
这群锦衣玉食的各人子弟，基础没想过一场交锋竟然还掺杂着这么多阴谋企图，顶多也就是想要打赢，结果败得惨不忍睹。
接下来自然是议和，既然是天子体现的议和，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无非就是个条件问题，谈妥了，也就乐成了。
既然都议和了，军队自然不用保留这么多，天子想要裁军也很正常，中间再穿插点阴谋企图，最终东平郡王一脉想必就是这么废掉的。
至于柳湘莲，想必也是因为这次交锋的失败而被放弃了，他不是什么“纵脱不羁、性喜野游”，而是被彻底废掉了前程，不得已自暴自弃。
恐怕也是这一次，理国公柳家因为此次失败的牵连而被清算，柳芳失去了神机营指挥使的位置。
究竟，你们不是号称武勋吗？自家子弟连建奴都打不外，还算什么武勋？赶忙滚开吧！
以此为契机，永正帝领导文官团体全面反扑，最终险些把勋贵团体手中的所有权力都给拿走，大顺朝重新回到了“文贵武贱”状态。
等到秦可卿病死、葬礼上四王八公一脉展现实力的时候，实际上在场的人大多已经是空桶子爵位，再无几多实力了。
中间要是再有一部门人叛逆，好比北静王最终的体现，所谓的“武勋”一脉收拾起来就真的不算什么问题了。
绝不客气的说，如果这个关卡过不去，勋贵团体照旧会如原著中那样完蛋，那么卫旭这个卫家小透明也绝对好不了，无论再努力，顶天也就是死的晚一点。
等到卫旭把自己的分析考虑捡着能说的部门、去掉诸如北静王叛逆之类的劲爆内容之后科普了一遍，所有人都惊呆了，柳栋和柳湘莲兄弟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因为，卫旭的这些分析实在是太有操操作性了，也让卫旭明白，这次交锋实际上就是《红楼》世界武勋的生死之战，过不去基本上就不用谈什么未来了！
“多谢卫兄弟仗义执言！”柳栋这次再也顾不上以前的冲突，自己就地跪下的同时也拉着柳湘莲跪下，“今日的膏泽，理国公府记下了。”
“柳年老言重了。”卫旭赶忙上前把他俩都扶起来，“都是自家兄弟，许多事情自然应该配合进退。”
“牛兄，东平王爷那里，可是另有交接？”柳栋起身后立刻转头向牛奔问道。
四王八公号称一体，其实也不全是空话，八公各家其实和四王基本上是各有联络的。
好比，从原著就能看出来，荣宁二府与北静王一直交好，再加上现在袒露出来的，镇国公牛家应该是与东平郡王联络。
“穆伯父只有一个要求，”牛奔冷冷的说道，“只许胜不许败，最好是把那群建奴一个不留。”
“虽然有些不太礼貌，但我照旧要增补一句，镇东军的情报系统该梳理了。”卫旭叹了口气说道。
“消息前几日也一并传过来了，卖力城门轮值的一名游击已经部署好了，全家团聚。”牛奔的心情越发阴冷。
卫旭下意识的周围看了看，发现除了柳栋之外，其他人大部门心情惊骇，这让他对勋贵团体的评价再次降低。
别忘了，眼前这些人可都是整个八公团体的下一代继续人，甚至是已经继续了位置，却连他说的这些工具都跟不上。
卫旭在现代社会可不是什么高层人士，一辈子的下层，他对这些高层斗争的理解其实很是有限，绝大多数都是从种种消息来源中耳食之闻。
但是就这点皮毛一样的工具，这些身世显贵的高层子弟竟然大部门都跟不上，这已经不是教育问题，而是资质限制了。
这让他有一种“叛逃”的激动，因为这些“队友”不是像猪，而是真的就是猪。
可惜，卫旭这一世身世就在这里，天生站队就只能是勋贵，偏偏现在的天子压根没想过给勋贵留生路，那就只能想尽一切措施硬扛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