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血魔之影
出了别苑，敞亮的景观再也不见，映入眼帘是一条狭长的甬道，宽可容两人并排而走。
但也仅仅是恰好而已，两人并排行走的时候，偶尔身体照旧会无意触碰一下，惹得上官兮兮颇为不自在。
从亭台离开到此时现在，她仍有些心猿意马，不知道是因为涂月雅的那些话照旧因为此时突然平静的气氛，让她一时有些难以直视身边的苏辰，她不说话，心里就开始妙想天开。
要说她对苏辰没有好感那是不行能的，但是她一直都不知道苏辰的身世，只知道苏辰是空降过来的，在镇妖司这种需要洁净身份配景的地方，属实是稀有。
她不是没有实验过向苏辰询问，可苏辰说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不知道苏辰的身世的话，那爹爹会不会差异意他们两个……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她又连忙终止自己的联想。
“啊，我到底在想些什么呀！”
上官兮兮在为两人关系妙想天开并为止羞红脸颊时，苏辰却在考虑此外。
他在想，域使大人说是有特殊的人来访，却又不愿明说，也是有够神秘兮兮的的。
一路缄默沉静。
甬道的尽头有人扼守，两名身穿铁甲，头罩银盔，腰间佩宝鞘，手握长柄刀的监妖署护卫一见两人靠近，当先就从那银盔的眼孔中射出来两道森冷锋锐的目光。
他们的目光是经过恒久锻炼之后自然发出的，并不因来者身份而有丝毫改变，只是看到是两位少司命，态度上随即变得敬重一些而已。
如入大门时一样，两名铁甲佩刀护卫接过两人身份星牌，再次进行身份确认，但这回确认之后却没有立即送还，而是拿着两人的星牌，齐齐转过身去。
在他们视线前方是一扇青色方形铜门，其上有多个槽洞，护卫将各自手上的星牌嵌入特定的槽洞，并用力摁下去之后，刚刚脱手握住门上吊环，各自执起一边，往两边一拉，将极重的铜门轰隆隆打开。
苏辰和上官兮兮两人进去之后，护卫又将铜门合上。
铜门紧闭，苏辰与上官兮兮很有默契地转身，星牌又从门的这一边吐出，被两人收回。
“真是的，每次都感受拿的是别人吐出来的工具。”
苏辰接过铜门掉下来的星牌，忍不住吐槽一句。
“只是一扇门你都要盘算吗，还说的那么恶心。”
上官兮兮嘴唇一掀，轻轻白他一眼。
“如果你知道这门的设计者是谁的话，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
上官兮兮倒没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她来到这的时日不长，满打满算也仅有三个月而已，监妖署的内部结构都没认全，哪有闲心思去想这个？此时听苏辰说起，她略微一顿，“你是说，机关老人朱章平？”
“否则还能是谁？这里的机关险些都是他设计的。”
“那……”上官兮兮一想到那老头的品德，“你说的也许另有那么一点原理。”
别苑亭台处，朱章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童子赶忙捂住嘴鼻，露出嫌弃的目光，闷声闷气道。
“师父，你得了风寒顽疾，能不能离我远点，不要熏染给我。”
朱章平爬满皱纹的老脸一下就板起来。
“什么风寒顽疾，少在这乱说八道，明白是有人在想你是师父我，知道吗？傻徒弟。”
“哦”，被师父教训一顿，童子讪讪地放下掩着口鼻的手，低头转两下眼睛，神情微有嫌弃，幽幽地小声嘀咕，“我觉得有人骂你还差不多。”
“臭小子嘀咕什么呢？”
“我说”，童子目光抬了抬，看见怒目而视的师父，随即取消再说一遍的念头，转移话题，“我说雅姐怎么不见了？”
这话说完，他还转头四处看了看，却依然没有见到涂月雅的身影，神情有些许懊恼。
朱章平往他头上一拍，老气横秋道。
“看什么看，还给人盯上瘾了不成？她走了正好，省得老给我们找不自在！”
监妖署的铜门之内是一处略显空旷的空间，内墙是以强度一等一的乌铁以及其他金属混淆灌注而成，实为铜墙铁壁。墙上延伸出来莲花形状的灯台，长明灯的火焰雀跃跳动，将这一方黢黑的空间照亮。
前方是三条通道，但在走到这三条通道之前，仍有机关在期待着行走的苏辰和上官兮兮两人。
一块块形状规整方正，却明显横跨地面一截的地砖，即是机关所在，行走时需要凭据一定路线，若有行差踏错，势必会发生一些让人头疼的事情，麻烦不停。
上官兮兮很自然地跟在苏辰身后，并非她不清楚其中机关门道，只是她懒得去想而已。
因为这里宁静的走法并不是牢固的，而是随着周围长明灯亮起的盏数和方位所决定，长明灯的亮起和熄灭处于变化之中，所以宁静的走法每隔一段时间也会相应地有所变化。
这种结合了奇门之道的机关，诡奇玄奥又变化无穷，研究起来照旧颇费脑筋。
就连上官兮兮都觉得理解起来颇有难度，第一时间照旧选择跟在苏辰身后捡自制，图个省事。
对此苏辰也没说什么。
一路有惊无险。
眼前三条通道各有差异，左右两条通道通往的是关押妖魔之所，凭据实力崎岖划分，左为高右为低，而中间通道则是直通地下密室。
两人直走中间通道。
昨夜他们将逮捕狐妖的信息通过子母传讯牌传回镇妖司后，域使回讯显示的即是监妖署密室晤面。
两人自是没有什么疑议，只是愈发对那客人有些好奇。
两人往前走了没多久，经过第三对石灯的时候，苏辰往右侧石灯摸去，往右转了三圈，前方地面便突然打开一个方正的豁口，一排下行的黑石台阶霍然泛起，台阶底部，看上去有几分湿润感受的青理石门打开着，显然早有人在里面期待。
两人身影前后微错，一同走下台阶。
很快，两人泛起在一个灼烁的大厅内，四面墙壁的外貌皆是以发光的萤石铸造，将这一处地下空间照耀得亮如白昼。
整个大厅除了角落里摆放整齐的武器架子和一些重要的工具，只有一张简朴的木桌，数把椅子，简朴却不简陋。
椅子上两小我私家侧身而坐，正一同对着木桌上一副黄皮图纸仔细研究，神情颇为专注，不外苏辰和上官兮兮的到来照旧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你们过来啦。”
云州域使温文锐率先开口，他年纪在四十许间，脸上棱角明白，颔下一点短须，从他脸上没有看出半点岁月的沧桑感，反而更增成熟男人的魅力。神态稳重，一脸和气，但双目藏神，眼中虽神光内敛，却依然有一股卓尔不群的气度。
“温域使。”
苏辰和上官兮兮皆是以拳对掌，简朴以礼回应。
虽然按职称来说温文锐属于上司，但在这里一向没有太过明显的尊卑，自然也就少了那些繁文缛节的工具。
苏辰和上官兮兮的目光随即转移到另一小我私家身上。
这人身着黑衣，原本头带兜帽，半遮其眼，苏辰和上官兮兮一开口之后，他才将兜帽往后一拉，显出庐山真面目，一双鹰鹫一般的锐目，细细审察两人。
苏辰和上官兮兮也在审察他。
他看上去就身材高峻，脸型较为方正，头角峥嵘，似乎有龙虎盘踞，仅从面相看属于领袖一方的那种人。而他的气质亦是切合对他面相的推断，气势雄浑而不张扬，沉凝之间，自有一股摄人的力量。
他浅笑颔首，那股不怒自威的气质在他脸上挂上笑容时，顷刻间被掩藏。
“杨域使，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云州镇妖司的两位少司命，苏辰，上官兮兮。”
温文锐面对杨远怀微笑介绍完二人，便转向苏辰和上官兮兮两人，向他二人介绍。
“这位是咱们镇妖司的通州域使，杨远怀。”
两人眼中现出恍然之色，原来是通州域使。
通州与云州虽然中间只隔着巫黄山脉一线，但平时两分部的交集往来也不算多，故而两人都不认识杨远怀，虽然，主要照旧两人作为少司命，接触妖道比接触人多，高层就更是见得少的缘故。
两人立即行了个晤面礼，“杨大人。”
杨远怀笑着摆摆手。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泥，两位郎才女貌，都是镇妖司的青年才俊，每一次看到你们这些优秀的新生代，我都觉得是时候该退出历史舞台了呢。”
苏辰知晓这只是他的客气局面话，随即也说一句。
“杨大人言重了，你看起来只是虚长我们几岁而已。”
杨远怀微微笑道：“别看我面相不够老，但其实当你们叔叔都可以了，就算你们叫我杨叔也无不行。”
上官兮兮立即没心没肺道：“那我就敬重不如从命了，杨叔！”
苏辰和温文锐两人面面相觑，眼神交流间都表达了一个意思。
哎，这傻孩子。
杨远怀立即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还真有人管他叫叔的，随后哈哈一笑缓解尴尬，不外这一来也让他着重注意到上官兮兮以及她的姓氏，于是转移话题，顺势问道。
“不知上官女人与我所理解的上官世家有何渊源？”
还没等上官兮兮开口，温文锐先一步说道。
“她可是上官门主的宝物女儿。”
“哦？”杨远怀眼中显出意外之色，想到上官家得天独厚的符道之术，又有几分羡艳，“那真要恭喜温兄捡到宝了。”
杨远怀也没有多问，虽然上官家的宝物闺女跑来一个镇妖司分部任职，确实挺让人意外的，他也好奇这其中原因，但这究竟是初次晤面，追根究底的话就有些过了，只好按下不表。
而听到杨远怀的夸赞，上官兮兮不由得飞扬起樱唇的嘴角，一旁的苏辰却有些听不下去了，悄悄腹诽。
你杨远怀是不了解状况，要是你领教过这位巨细姐那糟糕的凝符几率，恐怕就不会这么说了。说实话，还不如老老实实带一位使用灵符的人，起码使用灵符的人，有没有符可以出，那是完全可以确定的！而这位巨细姐，却是完全看心情的啊。
一旁的温文锐笑容有些勉强地说一句这是自然，接着便把这一茬揭过，不在这话题上多说。
“既然各人也都认识了，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吧，苏辰，先把那只狐妖放出来。”
苏辰允许一声，随即看向上官兮兮，意思很明显，老子的储物袋还被你攥着不放呢，还不赶忙放妖。
苏辰这一看过来，上官兮兮才恍然明白过来该做什么，从腰间取下属于苏辰的储物袋，低头的瞬间悄悄吐了一下舌头。
杨远怀和温文锐见到苏辰的工具从上官兮兮的身上拿下来，面上都是波涛不惊，但望向苏辰的眼神，明显差异了。
苏辰自然感受到他两的怪异目光，但也懒得解释了，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照旧装傻来得简朴些、
狐妖从储物袋中被释放出来，满身浴雪一般，白毛柔软，狐目紧闭，一副温顺的样子，但通常跟它接触过的人都知道，这狐妖实则歹毒异常。
现在狐妖身上各个能蹦哒的部位都贴上了定身咒符，活脱脱如一条僵硬的死鱼一般。
“你们不会已经把它整死了吧？”
杨远怀看着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狐妖，神色不禁有几分管忧。
“没有，昨晚上看，另有一口气呢。”
上官兮兮很真诚地应道。
杨远怀差点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自己下手检查。
探得狐妖另有生机，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请恕我要先把它弄醒。”
温文锐道：“请便。”
苏辰和上官兮兮自然也不会阻拦。
杨远怀并指往狐妖的脖子处点去，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这一触之下，狐妖的身体一颤，便开始有了反映。
狐妖慢慢睁开狭长的眼睛。
它第一眼看到了杨远怀，接着看到温文锐，最后看到苏辰和上官兮兮的时候，眼神很明显有了变化，从一开始的漠然定格为最后的恼恨，凶光毕露。
“妖孽，都到了这个地方，还敢逞凶？”
杨远怀一见狐妖眼神凶煞，他的脸色也难看起来，瞬间变得疾言厉色。
似是被杨远怀的气势所摄，狐妖眼中凶光稍敛，怯意陡生。
身处陌生之地，受制于人，任人宰割的惊骇滋味，终于也随之而来！
这滋味并欠好受。
“妖孽，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老实回覆我的问题，或许我能帮你向温域使求个情，给你个从轻发落。”
杨远怀话音刚落，温文锐接道：“不用杨域使求情，只要你能如实招来，供出背后主谋的下落，自会减轻罪刑。说吧，教给你夺血修炼之法的妖物，现在身在那边？”
温文锐话没有说得太满，只是说减轻罪刑，至于如何减轻，这就有商榷的余地了。
狐妖的眼中的光线骤亮，但很快却又黯淡下去，似乎瞬间有过希望的火种，但随后又自己将那火种生生掐灭。
它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相信人类，是最愚蠢的行为！
它最后的视线，定格在苏辰脸上，眼中目光尤为庞大。
其他人顺着狐妖的目光看向苏辰，一时间被四双眼睛盯着，苏辰一脸莫名其妙。
“你们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
三人面无心情，你说呢？
苏辰看向地上的罪魁罪魁，“喂，狐狸，你别光看我，到底说不说？”
“要我相信你们，下辈子吧！”
狐妖突然口吐生涩而沙哑的人言，语气却无比坚决，四人不约而同地皱眉，紧接着令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狐妖发出一声尖锐而惨烈的咆哮，尖叫声中，它目眦欲裂，通体毛发变得殷红如血，一股澎湃的热力瞬间从它身上散发出来！
“它在动用燃血之术！”
温文锐神情微震，却没有其他行动，杨远怀和苏辰同样眼睁睁看着，只有上官兮兮有些着急起来，太过使用燃血之术相当于自焚，这狐妖是想自行了断，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阻止。
“快阻止它啊。”
杨远怀却摇头叹息一声：“它死意已决，再阻止也无济于事了。”
数个呼吸的时间之后，狐妖便再无消息，原本纯白的毛发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酿成死灰色，似乎被火焰炙烤过一般，其身体更是迅速干瘪下去，只剩下一身难看的包皮骨。
宝蓝色的狐眼死而不瞑，眼中光线早已黯淡，只有狰狞的血丝充满瞳孔，其状可怖。
“就这么让它死了吗？”
上官兮兮觉得有些可惜，究竟什么都还没有问出来。
杨远怀长身而起，面色微有无奈。
“没措施，狐妖精通媚术，于利用心术上，恐罕有人能出其右，它如果保持抗拒，我们一时也很难找出人能让它口吐真言。既然无用，那死便死了吧。”
似乎是觉得这最后一句说得有些不妥，他又增补道。
“它罪孽深重，总归是要被处决的，如今自行了断也没有什么划分，只可惜这样一来，线索就又断了。”
苏辰一直听他们在说，隐约也明白了一些，但要害处另有些疑惑，这时听杨远怀提到线索，他再也忍不住了。
“这狐妖究竟牵扯到什么线索，竟劳动杨大人这般殷切关注？”
杨远怀脸色微黯，似乎苏辰戳中他的痛点。
“我也正要与你们细说，实不相瞒，这狐妖之所以能够如此疯狂害人，真要追究起来，其实是通州镇妖司的过失。由于我们的失误，让一只明白夺血修炼之术的血魔逃离了通州，进入了云州地界。”
“这不是什么色泽的事情，所以我们第一时间也就没有声张，想着在不引起更大祸殃的情况下，悄悄把血魔捉拿归案的，现在看来，着实是我们有些天真了！”
“因为这是你们的土地，我们抱了私心不想声张，所以视察起来也缩手缩脚，结果就是不尽人意，不仅血魔没找到，反而还让他将此术散播了出去，这狐妖犯下的罪行即是确凿的明证，作案手法与那血魔简直一模一样。”
末了，他又增补一句：“虽然，某些细节照旧略有差异。”
在场的人都明白是哪些细节差异，究竟这狐妖跟血魔习惯都纷歧样，狐妖好的那一口，其他妖魔可纷歧定苟同。
苏辰和温文锐面无心情，默不作声，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上官兮兮则是悄悄呸了一声，杨远怀眼见自己故意抖的这个肩负没有翻起任何水花，尴尬一笑，只能继续说下去。
随着杨远怀的说明，两人逐渐明白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通州镇妖司为了掩盖血魔逃匿的过失，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云州镇妖司协助捉妖，致使血魔坐大，发生了不少它的分支妖魔，第一个即是狐妖。
得知狐妖以同样手法肆虐害人的消息之后，他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深知再等下去遗祸将更为深远，于是杨远怀只能拉下脸来悄悄地登门造访，向云州域使温文锐分析情况，请求协助，并为此增加了悬赏金额。
苏辰心说怪不得捉拿一只狐妖赏金能如此优渥，原来背后是有金主支持。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虽然也少不了盲目自信的傻子，总之一定会有修士趋之若鹜，前去捉拿狐妖，这就相当于广撒网，无形之间，已将狐妖困如局中。
其他修士能抓到狐妖最好，抓不到至少也能袒露出狐妖的一些行踪，这狐妖乐得一些不长眼的道师找上门来，一定会忍不住脱手的，而一旦脱手，行迹就更容易袒露。
虽然，于此同时，作为云州镇区域的地头蛇，云州镇镇妖司也派出了苏辰和上官兮兮两位少司命，双管齐下，狐妖一旦袒露行藏，便收网一举拿下！
然而此时现在，狐妖拿下是拿下了，可结果照旧没有什么差异，依旧是两眼一抹黑，线索什么的，不存在的。
所谓的血魔，更是连个影儿都没冒出来过。
温文锐看着死去的狐妖，不禁叹息一声。
“这妖孽，宁死也不愿再相信人类，想必也是吃过不少亏了吧。”
苏辰认真道：“我觉得跟吃不亏损没多大关系，应该是妖魔们的整体智商都提高了。”
“你这大骗子还美意思说话，还不都是因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坑骗它，现在好了，它连域使大人的话都不信了！”
上官兮兮开启了数落模式。
苏辰自然要为自己鸣不平。
“这怎么能赖我，明明是它自己学智慧了，以前人长智，妖长力，现在人长力，妖长智，这都是天道循环的纪律。你懂吗？唉，我知道你不懂，整天随着我混，也没见你智商提高一点。”
“苏辰！你！”
“行了行了，你们两别在这拌嘴了，让杨域使看笑话了。”
温文锐赶忙阻止两人继续唇枪舌战下去，再说下去指不定就酿成打情骂俏了。
杨远怀绝不介怀的样子，淡淡一笑：“哪里，这种气氛还不错，年轻人就该有气盛的样子，如果年纪轻轻就像一潭死水似的，那多没劲。不外话又说回来了，我也觉得苏辰说的挺有原理，现在的妖魔，确实比以前要智慧得多，也越发难缠。”
可不是么，另有的直接是由人转变已往的，发动了妖魔们整体的智商进化。
上官兮兮俏脸上马上写满了不平气，大有“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的意思。
苏辰也不想在两位域使面前继续吵吵，那样太掉份儿，于是转而问道。
“那现在该如何做？”
杨远怀和温文锐两人相视一眼，温文锐开口说道。
“恐怕只能接纳大海捞针的方式了，凭据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我和杨域使临时推断了三处血魔可能藏身的地方”，温文锐一边说着，一边回到木桌旁，指向桌上的黄皮纸，那明白是一张舆图，其上有三个地方做了简朴的红色标注，温文锐将标注处一一指出，“这三处划分是金炎山，雾枫山，以及九象山一带。”
“划分搜山？”
苏辰不禁疑惑地问道，若要真是如此的话，这令人头大的事情量，绝非是一两人之力可以完成。
温文锐否认道：“自然不是，大规模的搜山容易打草惊蛇，我们原先想的是能从狐妖嘴里撬出些线索，好让你们两黑暗前往侦查。”
听到这话，苏辰眉头一抖，怎么又是他和上官兮兮？如果不是温文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毫无异色，他真要以为堂堂域使大人转业做起了红娘月老。
苏辰没说话，上官兮兮却问了。
“就我们两个吗？其他人呢？”
温文锐解释道。
“长司命邱处峰外出执行任务未归，李家兄妹二人又回家探亲去了，现在在镇妖司的人，涂月雅，小我私家气质太明显，一脱手，保不齐那些妖都认得她，实在不适合做侦查。朱老跟棋童小单就更别说了，一个太老一个太小，基础不是侦查的料，所以我思来想去，除了你们两，实在找不着能担此重任的。”
“大人，你确定我们是最合适的吗？”
苏辰语气带着吐槽的意味，脸上神情明白在说，你这明显就是无将可用了。
温文锐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回应道：“那是自然，上官兮兮来的时日不多，对谁来说都还算是陌生面孔，而你这家伙，名声不显，也没什么妖魔知道，这还不合适吗？”
上官兮兮噗嗤一笑。
苏辰脸一黑：“没有什么妖魔知道我，那是因为知道我的妖魔，都进了监妖署。我不理解这有什么可笑的？”
“哈哈哈！”
苏辰真的很想封住上官兮兮的嘴，但这时候最好的措施就是不要回应，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大人不记小人过。
上官兮兮笑累了，苏辰这才接上话说道：“那么现在呢？照旧三个地方，两小我私家如何搞定，是否还得把涂月雅他们也派出去？”
杨远怀一时间缄默沉静，温文锐也有些说不出来话了，这确实也是令他们头疼的问题，而目前也没有什么良策。
“否则，我让通州镇妖司的人回来协助？”
杨远怀给了个提议，苏辰却注意到回来二字。
“通州镇妖司除了杨大人，其他人都回去了吗？”
这显然有些匪夷所思，小弟都走光了，把老大甩在这儿吗？
杨远怀哈哈一笑。
“实不相瞒，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了，那些家伙查了那么久都没有寻到血魔的蛛丝马迹，我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吼回去了。”
“……”
“看不出杨大人也是暴脾气。”
苏辰抱拳。
“内疚内疚。”杨远怀也学着他抱拳。
苏辰突然抬头：“我有一个想法，或许可以将这个规模缩小一些，不外需要童子单于义的配合。”
杨远怀和温文锐同时眼睛一亮，“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