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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娇宠,王妃有剧本

第一百五十九章

邪王娇宠,王妃有剧本 绿葡萄皮 2003 2021-11-11 20:47:17

  唐鸢脸色瞬变,这一幕清清楚楚落在了首领的眼底,他暴喝一声,双臂一挥,举起鬼头刀,反守为攻,汹汹之势宛如巨浪滔天。

  唐鸢心中一惊,举刀挡下,这一击重若雷霆,她一下便压弯了腰,满身肌肉骤然紧绷,圆月发出了难听逆耳的嗡鸣,双臂被震得痛麻。

  首领脸上露出了狞笑,这一招是他伤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时用的,重型刀剑加上他骇人的力量,足以将人的头骨砍碎,在这样强悍的力量压制之下,任何套路与招式都是隔靴搔痒,无力施展。

  唐鸢咬牙死撑,大刀还在一寸寸往下压,臂膀蒙受不住这般凶悍的力量,圆月在手中打着战,徐徐接近她的头顶。

  首领的脸上露出自得的凶狠神情,宛若暗夜之中饿急了的头狼,眼冒幽幽绿光,一步步向着落入陷阱的幼虎迫近。

  一寸,一寸……

  唐鸢偏头避开要害,刀锋慢慢落向颈侧。

  她听见了不远处沙匪的啸叫,呼哨声遥遥传来,宣告着虎崽子的落败。

  她的脸上因为极端用力而涨得通红,满身的血液涌向头顶,眼中泛起鲜红的血丝。耳朵里嗡嗡作息,眼前阵阵发黑,她清楚自己已是强弩之末,即便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过,这灭顶的重量照旧压得她喘不外气来。

  这一仗必败无疑。

  “唔……”她自喉咙深处溢出一声低吟,随着最后的气力破碎在风中。

  噗嗤!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细不行闻的声响。

  紧接着,肩上巨大的重量猝然消失,耳朵里蒙着的雾气散去,周遭声响潮水般涌入了耳中。

  滴答,脸上落了一滴水。唐鸢抬起头,那首领正满脸的愕然,右肩叫一直短箭贯串,黑洞洞的伤口中涌出鲜血,落在唐鸢脸上,同她满头满脸的血污混在了一起。

  她双刀一举,弹开了头顶的大刀,双臂已失了力气,可依旧将那柄鬼头大刀挥开,连同它的主人一起掀了个趔趄。

  唐鸢顺势一滚,紧接着抬头向前方看去,乌压压的沙匪泛起在眼前,咆哮声,怒骂声,一齐朝着自己身后掷去。

  她错愕地回过头,看向身后。

  只见一地的沙匪尸体中,一副酷寒的铁面正闪着冷光,黑衣青年手中举着弩,迎风立于马上。在他的身后,轰隆隆赶来的是不下百人的护城军,为首那人丰神俊朗,面如寒霜,端的是一派斯文内敛的好相貌,可眉眼间却满溢着杀伐之将的狠戾之气。

  一时两军对垒,唐鸢与沙匪首领一左一右立在阵中,双双浴血,杀气凛然。

  只听一声娇喝,她重新举起双刀,身后的人为她带来了无穷生气,体内潜藏的力量赫然发作,银光毕现,知指咽喉。

  这一下打破了两方的坚持,上百人马呼号着涌入战局,两尊玉面杀神一个冷艳,一个凛冽,刀过之处血肉横飞,竟让人自心底生出胆怯的寒意,畏惧之时已身首异处。

  首领伤了右臂,鬼头刀的攻势弱了不少。唐鸢气势汹汹,一刀撑在地上,扭身踹在他的胸口,极重极狠的一脚,换做一般人一定得断几根肋骨。

  首领向后踉跄了几步,鬼头大刀插在泥土中,身形还未站稳,就见红光闪现,他忙用左臂举刀相拦,情急之下空门大开,唐鸢反手一挥,一道血线泼洒而出,紧接着一脚踹到他肩头,庞大的身躯摇晃了几下,终于扑倒进了血泥里。

  唐鸢红衣烈烈,鲜红混着血红,头上,脸上,身上,宛若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一般,触目惊心。

  周遭俱是砍杀声,沙匪草寇的土刀在披坚执锐,训练有素的护城军面前就是堆破铜烂铁,战局一边倒。

  她疲惫地直起身,在混战的人群之中四下张望着,随处是粗布摩擦地面,肉身碰撞铁甲,却不见了那黑衣铁面人的踪影。

  “都是些没什么武功基础的,为了不劳而获聚在一起,不外是群乌合之众,平日里仗着人多胡作非为,拦路掠夺,却都是纸做得老虎,一捏就散架。”唐鸢倚在马身上,两柄弯刀都收进了鞘里,用脚尖点着地上捆结实了的首领说道。

  “这家伙,也就块头看起来唬人,实际上没两下子,”她将手被在身后,一根一根运动着手指,手臂照旧有点酥麻,“我几下就把人放倒了。”

  唐连肃面无心情地看了妹妹一眼,心中了然,却不揭穿她,从怀中掏出一方青色的帕子扔给她:“擦擦。”

  “不用,”唐鸢笑嘻嘻地抬手接住,脸往马前的护心镜上一照,笑容马上将在了脸上,“……谢谢。”

  唐连肃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紧接着转过头,又恢复了那副冷面含霜雪的模样。

  几个护城军忙着扫除战场,剩余的人将活捉的沙匪一一捆好,那首领性命无碍,正被人带走。

  唐鸢好歹将脸上的血擦洁净了,整张脸红彤彤的,也不在意自己此时的形象能否示人,混着一身血腥气走到唐连肃身边。

  “可是哥你怎么来了?”一阵极浓重的血腥味袭来,唐连肃微微别过头去,在她看不见的偏向皱了眉头,唐鸢走审察了一下四周,“那个我派去搬救兵的人呢?

  唐连肃屏着呼吸,言简意赅:“走了。”

  “走了?”唐鸢看上去有些意外,脸上肉眼可看法多了丝失落,“我还没有跟他作别……”

  “他是何人?”唐连肃低头摆弄沾了血的衣衫,灼烁正大地皱着眉,“你昨晚一夜未归,父王令我出来寻你。”

  “啊……”唐鸢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沾了一手的血迹。

  唐连肃的目光坦然又带着审视,宛如两块照妖镜,将她计划说出口的“说来话长”堵在了嘴里,一副“你不说我们就不走”的态度,隔离了她搪塞已往的想法。

  “事情是这样的……”

  ……

  “所以你是说,你昨晚同一个初次晤面,连身份都未可知的男人,在山中过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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