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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辅国

108、夜思3

锦衣辅国 岁在丁巳的鱼 2042 2021-10-01 11:00:00

  他们的利益与国家利益天然对立,他们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编出“藏富于民”的瞎话,只为逃税、抗税,却眼睁睁的看着国家财政陷入危机;他们也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展开无休止的党争,生生耗尽了国家的元气;他们还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对四起的流民不闻不问,哪怕自己家的粮食都烂掉,却不愿拿出来救济流民;他们更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肆意吞并土地,压榨黎民,致使国库空虚,军饷都发不出来。

  他们结成朋党,不分优劣,只要是对方赞成的,他们必须阻挡,这种畸形的执政团体,又如何能够治理好国家?偌大的一个大明朝,便在种种各样的内耗中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最终却被一群披着野猪皮的野人窃据正统,最终导致了我华夏长达数百年的黑暗史。

  可以说,明朝的灭亡,险些全部的锅都在这个所谓的官商一体的士绅阶层身上。

  至于武臣?照旧老老实实的呆着吧,戚元敬够强吧,还不是任人捏扁搓圆?甚至编出了什么“请夫人阅兵”的瞎话,也是够无耻!

  至于锦衣卫,看起来简直威风凛凛,但这个威风是依附于皇权的前提下的,连皇权都受到制约了,锦衣卫还能干嘛?光一个“驾贴”就能让你欲仙欲死。

  岂论是太宗朝的纪纲,照旧厥后世宗朝的陆炳,都权倾朝野,威势无二,且不说小我私家遭遇,但对朝政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

  张璟真是心累,别人家的穿越者,那个不是纵横政界,权倾朝野的同时,还左拥右抱,享尽天下艳福。

  到了我张某人这儿,怎么就这么费劲?都一百多章了,作者那厮竟然还不给我部署女主也就而已,在政界上也是战战兢兢、跌跌撞撞,到现在还没站稳脚跟,这是要闹那样?

  脑袋里走马灯似的,琢磨着那些有的没的,都三更天儿了,张璟才睡已往。没睡多会,生物钟的作用下,张璟醒了过来,看着外面阴森森的天色,预计也就是卯时,张璟再无睡意,起床洗漱后,提着灯笼,来到后花园练拳。

  一个好身体是立身之本,况且,做锦衣卫可是个特别危险的职业,万一朝上那位大佬老夫聊发少年狂,计划效法王竑旧事呢?他可不想做马顺那样的窝囊废,被几个文官活生生的打死了。

  所以,一个好身体、一身好武艺是必须的。

  远远的,张璟就见自己平日习练的园地中已经挂起了一盏气死风灯,昏黄的灯光下,一条人影腾挪闪转间,不疾不缓如闲庭信步,却有飘然除尘,腾云凤跃之态。定睛望去,竟然是一身短打劲装的水静居士。

  似乎发现了张璟的到来,水静停下拳势,脸不红、气不喘,仿如闲庭信步一般,对张璟行了一个抱拳礼,这等颇具江湖英气的礼节竟被她行出了一种别样的美感,“见过签书,贫道班门弄斧,献丑了。”

  张璟连忙抱拳还礼,苦笑一声,“居士这话可让张某无地自容了。”说着摇了摇头,“居士的功夫可是俊俏的紧呐,某真的是心悦诚服。”

  倒也不是张璟谦虚,他平时不外是瞎练,军中的搏杀之术,强调的是一击致命,简朴、直接,和此时江湖上的主流“内家拳”一比,岂论是理论,照旧影响力,都差得远。

  水静居士的路子,一看就是内家拳,张璟对此毫无研究,却看得出来,水静居士的功夫极为扎实,单对单,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内家拳经过几十年的生长,已经形成了奇特的练劲、发力技巧,甚至形成了特有的理论体系,有的重养生,有的重实战,但都绝非粗拙的军中搏杀术可比。

  不外一旦到了战场上,内家拳的却远远不如粗拙、轻便的搏杀术,无他,追求的目标差异。

  内家拳岂论是重养生,照旧重实战,都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道”,这与我们历来追求的“天人合一”哲学思想有关。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特有的哲学思想,或者可以称之为特有的浪漫追求。

  武术家们也不例外。

  而军中搏杀术,则是纯粹的技击之法,如何最简朴、最有效的杀死敌人,就是他唯一的追求。

  张璟有些审视的看着水静居士,这身功夫,可不是一般人能练出来的!敝帚自珍可不是一个成语那么简朴,水静居士这么精纯的内家拳,一定是亲传的。问题来了,她一个挂单的居士,即便有点钱,又怎么有门路学到这么精纯的功夫?

  水静居士多机敏的人,张璟审视的目光立即便被她察觉了,水静心里暗笑,就怕你欠好奇,她虽然是故意的,先引起张璟的注意,下面的事儿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不敢瞒签书,”水静抱拳,别有一股英姿飒爽的美态,“这是家师教授的,家师博学多才,天文地理、兵法谋略,无所不精,内家拳不外是小道而已。”

  张璟张张嘴,这么豪横的吗,那不成了诸葛武侯一流的人物?诸葛武侯可是自比管乐的,人家有这个资格,张璟真想问问,令师有吗?

  不外,虽然不能问,问了可就冒监犯了,这点分寸张璟照旧有的。

  “哈哈,”张璟打了个哈哈,想要揭过这个话题,怎么回覆都欠好,不管是真的,照旧吹牛,张璟都不想去验证,没须要,自己只是给家里的几个小丫头请几个西席,没其他想法。

  对方的性别决定了对方即便真有经天纬地之才、张璟即便真的生出了招揽的心思,对方的身份也是一大局限,肯定不会接受张璟的延揽,徒让张璟感怀而已。

  而万一是对方吹牛呢,自己问了,岂不是让相互都尴尬?

  所以,索性不问,此事就当没发生过。

  张璟不问,想岔开这个话题,水静居士却似丝绝不觉一般,“签书定然是不信的,以为贫道在狂言相欺,”说罢,见张璟有些尴尬的样子,格格一笑,“签书勿怪,说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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