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以前的事是记不清了。
我只记得是在三岁的时候,母亲要出去打工,父亲美名其曰的事情,把我送到了乡下外公外婆那里。
可能,那一年就是我最悠闲的时光吧......
每天拿出小板凳,仰头望向乡野的天空,是那么的绚烂。
那一颗颗尘星点点,发散着晶莹微光的星辰遮盖着乡野的大地,夏蝉的鸣叫也呼应着这片天地。
清晨随着鸡鸣苏醒,外公将自行车取出,然后蹲在门口抽着烟,期待着我出来。
待我睡眼朦胧,一拐一拐的走出来,外公将我放进比我还横跨半个头的挂篓里。
卧在编织篓里面,揉瞅着小眼睛,天空闪耀的繁星成了专属于自己的奇特画卷。
小脸上也咧起了笑容,我也不知道为何笑,只是觉得好宁静,好宁静......
菜场,也是每天的必经之地。里面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夹杂着种种人物,是那座编织篓为我和这座世界开辟了一片净土。
天蒙蒙亮的时候,车也停了,刹车的踉跄一下将我惊醒,我也知道我该起床了。
双墩幼儿园(我也记不清了,应该是这个名字),说实话在我的印象中很模糊,除了在某些时候拿到了一毛、五毛钱去买几颗椰子糖,其他的影象是没有了。
每到黄昏来临之际,总会在耳边响起车铃所发出的“叮铃”。
这时的我不在窝躺在编织篓里,而是跪坐着,不时将小眼睛贪婪的往出,望着水泥路旁的枯树杂草,旁边就是栽种着水嫩的稻秧的稻田,是那么的郁郁葱葱,不时另有阵阵蛙声响起跳出另一处水田之中。
黄昏夕阳被映照处长天,农民带着草帽,牵着书旁咀嚼着嫩叶的水牛,他们结束了今天的辛勤劳作,在为自己的幸福而奋力拼搏,草帽下黢黑的皮肤就是最好了证明。
外公也随着晚风露出了泛黄的门牙,这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期许,是对自然的赞歌。
那晚风好和熙,夕阳好绚烂。
在四湾(当地人都这么叫)的日子过得很快,假期的到来,让我抽出时间来追着买回来的鸡仔撒丫子随处跑。
不外悲痛的是,赤着脚丫乱跑的结果是踩到了鸡粪。
不外,在这里也不是没有烦恼的。
可能是我年纪小的缘故,经常被湾里的孩子欺负。
譬如让我把手伸进水池里,然后往水里撒尿。
亦或者是拿尖锐的指甲吓唬我。
往往都是一片狼狈的回家,然后向外婆起诉。
可不得不说,他们确实有做演员的天赋。
每当外婆将我带到他们家理论时,他们总是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或者是爽性不出来,任由大人甜言蜜语的将这件事情搪塞已往。
外公外婆是在年轻的时候搬过来的,在这边基本不深,也欠好发作,只得申饬一番。
但一旦我受到安危,二老是会绝不犹豫的撸起袖子准备拼命动手。
他们对我的爱是毋庸置疑的,这让我在童年之中获得了亲情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