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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晚风听雨夜1

九:日常理想(一)

仲夏晚风听雨夜1 凝辰源焕 4598 2021-08-10 10:00:00

  又是一晚,嗯,不错,此时的我正坐在A5号座位,翘着二郎腿,面前,这位即是若何琼,依旧在那“不慌不忙”地抄着化学作业。

  差池,不能这样说,念书人的事怎么能叫抄呢,那叫借鉴,借鉴……

  而已而已,这种事情我早就已经习惯了,究竟在我初三,当化学科代表的时候也是这样,总会有几个同学是写不完作业的,我可以理解,只不外在心理上不大能接受……

  迷蒙的夜色当中,随着一片又一片的白云飘过,太阳重新夺回了他对天地之间的主宰权,这是一抹新的向阳。

  我想在广东的2月底,这个时候,冬天还没有完全已往,能出一份阳光,即是皆大欢喜,温暖的感受真美好……

  不外不知道怎的,那天我起的就特别早,相对而言,五点我就已经醒了过来,只不外外面天气太冷,我并不想起,继续窝着,不管想睡照旧不想睡,窝着,没原理。

  被子一掀,我又一次进入了梦乡,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五点十五分吧。这个时候展已经醒来了。

  展在上个学期一直都是起的比力早的,来找原来我们宿舍的卓,一起去吃早餐,不得不说,展的这个早起让我在中途差点被他干下来……

  但是对我来说,一味的早起不是利益,非必须情况,一般我不会起的这么早,比凡人稍早一点,我或许是5:30~5:45之间不定,养足精神,比起我早起好了不知道几多,听课有效率,全靠起得晚……

  直至5:30,我颤颤巍巍地下了床,此时展应该已经走了,四周一片漆黑,啊,那个时间点太阳或许是要到7点左右才会升起来,这段时间其实是最冷的时候。

  广东的冷不似北方,我不敢说这里11,12度的温度可以有北方零下十几度的那样,我最讨厌的就是把门打开,因为如果我们打开了,就会……

  一阵妖风袭来,似乎这一切都被封冻住了一般,我站在阳台上瑟瑟发抖,拿起脸盆就往外冲,宿舍的热水在早上是不直通的,唯一的热水也只能去宿舍外面的饮水机才气接的到,我们又一次踏上了漫长的征途,兴许这一次离开,我便再也回不来了……

  “呼哧!”开水冲下,在我脸盆里激起一阵水花,白雾飘荡,我的双手轻轻探上,不得不说,这实在是太暖和了,虽不足以与我的被窝相媲美,但足以解我的燃眉之急。

  开水在我的盆里晃悠,我生怕一不小心它就撒出来了。溅不溅到我不重要,究竟天气这么冷,你碰一下平常的自来水,我都不用担忧它会烫伤我,主要是畏惧它倒了,又得回去重装一遍,那这样我的心是何等的煎熬。

  就这样,和着这半盆热水,我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壮举,刷牙洗脸,我感受满身充满了活力,这时冷不丁的窗外一阵风吹……把我打回了原形,我依旧是那个我,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我……

  最终,我被迫待在了宿舍,哪儿都不想去,哪也不想去。

  直至早上要跑操了,我才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砭骨的寒风吹的我睁不开眼睛,这个时候就不得不提到广东的冬风的第二大特点,透骨。

  无论你穿几多件,无论你穿的有多厚,冬风自带破甲,无视所有物理防御,全都给你透已往,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我穿着四五件,我依旧瑟瑟发抖。

  如果有生活在广东的同学,一定会深有体会,有的时候,我多希望这个体育场是室内的,还能带着暖气,那多好啊。

  直至两圈跑完,休息了一个隆冬,漫长的休眠时间,早已把我的积贮消耗殆尽,我已经跑不动了,留下的只是这身躯壳,它仅仅只能容纳的下我的灵魂。

  那个时候我们的跑操都是要喊口号的,不外在刚开学,我们的口号也都没有定下来,每逢要喊口号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的想起原来我在一班喊的口号。

  可每逢欲开口之时,我又想到我已经不再是一班的人了,相处了一个学期,好不容易熟悉起来的同学又这么疏散了,重新认人是很累的一件事情。

  操跑完,吃完了早餐,我漫无目的地游荡在广场之上,总想着会不会有一天我被这无情的冷风所吞噬。不外它显然没能满足我这个要求,也罢也罢。

  在开学之初,音乐班的同学总是会站在礼堂上的平台练喉,又是那首熟悉的歌,“灯火里的中国青春婀娜,灯火里的中国,胸怀辽阔,灯烛辉煌光耀的中国梦,灯火激荡着心中的歌……”这首歌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已经是连续了半个学期,虽然中途可能断过一段时间,不外到了学期末的时候,不知怎的又唱回来了。

  一直到早读之前,在教学楼里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我百无聊赖地拿着笔转,你说我这个转笔还真不能算是转笔,连点皮毛都算不上,不提这个了,把笔玩的溜的,我也是佩服。

  晨曦总算是洒进来了,跳进了窗口,跳到了笔尖,跳到了我的眼睛里,在教室的后墙拉得极长,极长……

  周一,周三,周五为语文早读,周二,周四,周六为英语早读。

  语文早读之前的几分钟,我们的语文老师都市提前走进来说一声,“早读时间到啦,同学们拿出书来读啊。”

  王殷平,我们的语文老师,目测年龄或许是45岁以上,头发有些花白,额头上的皱纹一条一条的很是清晰,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很是深刻的印记。

  鼻梁骨比力高,平时不授课的时候,眼镜总是卡得比力低,差不多都已经卡在鼻子上了,平时总是挂着一副笑脸,不谙世事早已成为了他的习惯,王殷平老师从不生气,也不屑于生气,无论是什么,他也总是心平气和地说一句,“各人坐好,上课了。”

  我在王殷平老师脸上,从来没有见到过半分着急的神情,是不是在澄中待久了的老师,都是来玩的,特别适合度假。

  真的,我发现这个地儿风物又好,情况又好,除了晚上有点吵,几只狗在那叫,嚷嚷得让人睡不着,我们都想把它炖了,冬天吃狗肉,哎妈,真香。

  黄鑫豆总是积极地,拿本语文书走上去,“各人掀开书本的几多几多页……”然后起个字头,而相比之下,陈灼就显得比力懒了,带着一副嬉皮笑脸,慢悠悠地走上了讲台,就杵那儿了,一动不动,盯着本书在那读。

  “怎么没有声音哒?再读一遍!”明显应该是各人都没睡醒,黄鑫豆一觉全班人都像睡梦中的人淋了水一样,一个激灵。

  “《登岳阳楼》杜甫

  昔闻洞庭水,今上岳阳楼,

  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读了十分钟后,“各人自己背,背完了默写,默写完了,组长收上来交到我这边,没过关的,到时候还得再找我背。”直接就一条龙部署上了,没有间隔,不需要审核。

  7:30早读下早读,真正的一天,现在才开始,7:35上课,王殷平老师走上了讲台,兴许是以前的老师都有讲“上课”习惯吧,王殷平老师也不例外,“好,上课!”

  全班起立道一声,“老师好。”

  “请坐!”王殷平老师轻颔首,道出了这一个,我们在这个学期结束都始终不愿忘记的话,对,他也是唯一一个这么说的老师,随即便开始了授课……

  语文课上睡觉的现象是比力严重的,其实语文相当于是半节自习,就稍微做一下条记,理解了内容就问题不大了,因为语文你从小学到大,既熟悉又不熟悉……

  至于后面的那些课的顺序是什么,我都已经记不大清楚,可能今天的这节语文课,我应该也是记早了,不外问题不大并不影响。

  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总是身着一身正装,说是正装吧,实际上也是休闲服,他总是拎着一个袋子,袋子里面装着和我们一模一样的课本,另有一个专门纪录题的小本本,老师授课没事儿的时候,一般不直接看课本,而是掀开了他那用心做了条记的小本本。

  我们的数学老师叫做赵文清,身高一米八,有着浓密的玄色头发,充满活力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来他的年龄,在刚刚看到他的那一瞬间,我的小我私家直观印象是,他只有四十出头。

  脸型偏方,国字脸上,五官都恰似一笔一划地正奇排列着,不外老师不太会用希沃白板,后面照旧我们教的。

  其时吧,我们在学三角函数,我们一直搞不懂老师的“极次式”到底是什么鬼工具,因为这个发音,我们也实在是没有措施正常的理解,你可以这么听一听,“极(jí)次(qì)式(xǐ)”便也怪不得我们没法理解了。

  也正因为这个,我们后面老是被李雪琴骂,“你们是不是又欺负数学老师啦?”我们怎么敢欺负数学老师呢?只不外成为了我们班的一句常用语。

  我们的化学老师卢羡球总是有这一个奇怪的习惯,就是用笔在板上写的时候,写完了一个字敲一下,讲话的时候敲一下,没事儿的时候敲一下,整个板子当看成响,我都不知道是该心疼笔,照旧心疼白板了……

  那节化学下课,老师找到我,因为呢,昨天交的是化学练习册,一小我私家搬下去,我已经废了,再搬上来我直接就没了,对我说,“以后化学练习册就不要再搬下来了,以后便由你来挂号化学练习册,每个星期交一次表到我那里就可以,说着还把了一个作业挂号表交到了我手上。”

  我接过了这看似庆幸的任务,刚开始的时候,我还蛮兴奋的,可谁知道呢,我这个化学科代表的噩梦才刚开始呢。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吐槽一句,老师的这波甩手做的真的是可以,不外也好,不用再搬六楼搬这么远。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下午,我们一个个搬着凳子来到了体育馆坐下,全班唯独我坐在整个体育馆的最右侧,我并不另类,身旁要不就是总分年级前几的,要不就是三科总分年级前几的,要不就是单科特别厉害的,一个个的都是大佬。

  黄捷葵级长在那一点一点宣布着获奖人员,并由周泠主管发表我们的获奖证书。

  其实早在上个学期拿获奖证书的时候,第一次见识到获奖证书的,我是比力兴奋的,直到我一个好奇,把获奖证书打开了——空的!没错,又是空的!

  厥后到了下台的时候发现这工具还要接纳,我才知道这工具只是单纯为了照个相而已,至此,我便不再抱有希望,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打开的,至少我还能留着那份美好的念想是吧。

  随着老师的一点一点讲述,我在千人的瞩目当中,一步步走来,只觉得台上的灯光有点耀眼,我什么都看不清,其他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了。

  这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地方,至少我是这么认为,领完奖之后,可就真的无所事事了,静静听着老师讲完,即是撤场离开。

  记得那天晚修,李雪琴找到我和吴新雁,递给我们一人一份档案资料说,“你们要参选蓝海区优秀学生,里面的内容都填上吧,另有这个800字以上的行为习惯必填。”

  我就一惊,这还不如让我写检验。

  也不是什么坏事,我就去填了,不外写这个容易,到后面这工具还要上传电子档,搞了半天我都没搞好,最后照旧李雪琴老师帮我弄的,我这之后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我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总认为李雪琴老师打这么快是不有哪个字打错了……

  不外世上也没有这么巧的事,没想这么多,我便去干饭了。

  第一周的周四,因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影象里面,我已经找不到任何残存的信息,直到周五的上午,一大清早,我刚回到教室没过多久,我就被李雪琴叫了出去。

  那一刻,每逢被老师叫出去的时候,我总以为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事儿,想着东窗事发了,我应该要与世长辞了,我遗言都已经准备好了……

  “向华,我看你在那个申请表上写了你当过班长,再加上你的结果又比力好,所以我想请你当我们班的学习班长。”李雪琴和颜悦色地对我说。

  我还以为啥事儿呢?原来就这小事儿啊,问题不大。

  “嗯。”我郑重所在颔首,又要当班长了,心里有点小激动呢!不外厥后我想了一下,以我这么懒的性格,怕是习惯了部署……

  “记得周末准备一份演讲稿,下个星期二班会课的时候,我想请你上来演讲。”李雪琴老师留了这句话,“那你先回去上早读吧。”

  于是就这样,我被乐成地部署了一个有牢固收入的“铁饭碗”,不外说句实话,这工具到后面确实挺累的,尤其是碰到大测的时候。

  究竟那个时候同学们都不熟嘛,我也不太喜欢搭架子,没事儿的时候,各人就一起玩,我基本上没有什么违和感,我既可以在场,也可以不在场,无缝插入,非我莫属。

  怀揣着这份心情,我即将踏上回家的校巴,说是校巴,实际上也是公交车,只不外是学校和公交公司商议好的,山高地远的地儿,有车就很不错了,这有的时候,我挺希望不回家的。

  冬日的中午,是我特别喜欢的,那时的阳光,不骄不躁,就像一个灵巧的小孩子,我是何等的喜欢它,何等的热爱它。

  纵然它亮得耀眼,我依旧觉得温暖才是它最大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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