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此路不通换条路
牛首人身，身高百丈。
巨大的蹄子每次踏下都市溅落一地冰霜。
冷气漫天的霜牛大巫大步流星而来。
手里还捏着一块连他指甲巨细都没有的“收据”
“赊盆氏，你明明知道本巫不识你人族的字迹！”
“冷冻牛，我差点忘了你目不识丁，这事是我错，还请牛兄见谅。”
陶小盆看了一眼便知，图鉴写的是简化文字。
莫说人族还没有缔造文字，诸多行业的技术都要口口相传。
即便缔造了距离一代代文字演变，乃至简化都有很漫长的时间。
接到“混元帖”的陶小盆自知只剩下一百年来种田基建。
迫不及待想要迁徙至河洛一带。
对于麻烦自然是能少些就尽量少些。
“赊盆氏，你少说些本巫听不懂的话，俺是霜牛灵果需三百年才生根，三百年一开花，三百年一结果。
培育部落的年轻巫族战士必不行少。
你一次性拿走十二颗，也不怕冷气入体撑死你。”
霜牛大巫认死理，绝不会因一两句好话就将好工具拱手让人。
“冷冻牛注意你的措词！
对朋友能不能态度好一点。
后土姐姐都与我关系交好，你这么嚣张是不是认真以为我不敢起诉！”
陶小盆在外为人处世最为重要的就是三个字就是“不要脸”
十二祖巫也都赊过陶盆，可惜听到要送还后各个脾气很冲，差点他撕成碎片。
唯有后土人美心善，给了他最爱吃的大巴掌。
虽说留了万分力，不外稍作样子的一巴掌。
却也传出了人族脸皮最厚者的美誉。
“赊盆人皇与这头牛似乎有友爱。”
“什么牛啊，那是妖族的说法，人家巫族叫大巫，很强的。”
“他蹄子下踩得一地寒霜给我一种很危险的感受。”
人族小声密谋，却也完全不知他们最为憧憬的赊盆人皇在人族外是个什么人物。
“哼！”
霜牛大巫气愤的抱臂，牛鼻子里不时呼出冷气。
“单论体魄，你这大罗金仙或许已有与大巫一战的可能，但俺巫族誓死不降！”
“不是不是，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有话慢慢说。”
陶小盆知道这霜牛大巫理解能力差，究竟巫族有二十四位名声最响的大巫。
霜牛大巫之所以不在其中，也是他资质与性格使然。
据说另有一位炎马大巫，和霜牛惺惺相惜。
一直以来，陶小盆都笃定的认为，这二位麾下绝对有巫会成为未来追随后土前往幽冥。
说不定牛头马面就是从中挑选。
哞！
“本巫……一直有一个难言之隐。”
霜牛羞涩道，冷气已蔓延过河冻死了几千条河鱼。
“有话直说啊，果子是万不行能退的，究竟我这次迁徙定居后也要着力培养人族子弟。”
“本巫想要学人族耕作！”
嗯？
陶小盆莫名惊奇，怎么这个大巫有点憨？
不按套路出牌啊。
我以为你要故意刁难我。
原来是要学种田！
“实不相瞒，自从与你一别之后，你教授俺霜牛部落的简陋耕作之法就愈发令巫心动。
一直以来，巫族都为吃饱肚子而苦恼。
巫们饭量大，在龙汉初劫之前就是龙族之下最能吃的族类。
魔道之争后，俺们愈发敞开了吃。
妖族却不乐意了！
狩猎是最快解决饿肚子问题的要领，直到从你那学会了耕作。
这几年来，俺们吃得是越来越饱。
顿顿都要煮饭吃，只是……”
完了！
陶小盆瞧着霜牛一脸阴郁的心情，心想，这绝对是促发了主线剧情。
怪不得“图鉴”一路上哪都不收租，偏偏在霜牛族整这么一出。
然而，醉醺醺的“图鉴”缩成一团，早已昏迷不醒。
“没事，您继续说。”
陶小盆将一根青翠树枝抛出，悬在迁徙者的上空。
旋贾匦漫天绿光铺天盖地的笼罩住周遭万里。
“有巢氏的神通，本巫从前也见过。”
霜牛大巫见责不怪，人族大能不多，却各个如雷贯耳。
知晓其名讳也是情理之中。
“俺们天生就冷气渗骨，耕地一不小心就会促成让水稻地冻成一块。
如果你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霜牛灵果就送你了！”
霜牛大巫说得十分认真，看得出他们对于种田一行的浓浓爱意。
“冷冻牛你说什么送我？这是我的租金。
一码归一码，你们巫族没有陶器用来装猎物，是我赊出去的收点租金有错吗？
其次。
解决这件事算是加班。
这是另外的价钱，要加钱！”
陶小盆先施展有巢氏临别时赠予他的神秘树枝护住部落。
再与霜牛大巫谈价钱。
“赊盆氏你太太过了，巫族不行辱！”
“我还没说条件呐。”
“那你先说！”
霜牛大巫真乃老实巫。
“经过你们霜牛部落再往东十万里即是河洛之地。
河洛位列群山之间，土壤肥沃却少不了洪水侵扰。
上游有炎马部落，若要整治水事还需要你去说说情。”
陶小盆此言一出，霜牛先是一愣，随即豁然开朗。
“哦哦哦，这件事我记得，三年前你路过老马那，看中他们少族长，荒唐的非要降服当做马匹坐骑，结果引发了一场死战。”
“驯兽师的事情能叫荒唐吗？”
陶小盆汗颜，五年来日行万里，朝游五山，暮沧溟。
大罗金仙实力也有，恰好走走停停。
他也作了不少死。
“此事自然好办，老马也是个爽快巫，你要去河洛上游整治喝水，本巫会提前见告一声，届时以密信洽谈。”
霜牛大巫说起密信，不由得令陶小盆想起那一块块破石板。
巫族的联系方式，除了口信，传音之外，还真是每一个靠谱的。
“不必，你直接传音即可，用留音石也行。”
“啊呀，赊盆你要这么说，本巫可就没法不接受。”
霜牛身处一只大手将他托在掌心。
陶小盘就跟手办一样精致。
“你们稍作休息，我去去就回。”
经此一去，河洛之地不外十万里。
以人族尚未退化的体魄，以及充沛灵力用来休整，恢复体力。
十万里最多一个月而已。
我上昔人族战斗不息，日行三千里岂不是合理的不能再合理！
“吾等定当在此昼夜不息，期待人皇归来！”
为首的老者狠狠砸了一拳自个胸膛。
“不至于，不至于，你们随意就好，我也就延误一小会儿功夫。”
陶小盆擦了把汗，心想，这些人还真是质朴啊。
想想他重生前，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室友都要勾心斗角，活得好不心累。
话说，赊盆氏与霜牛大巫相伴而行。
珍珑小人托在掌心，俯视着苍天巨树森林之内的一大块平坦田地。
显然，这一块正是霜牛部落亲手开采出来。
“吃货可真是无所不能。”
联想到当年吃遍三界，即即是龙族，凤族强盛之时，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巫族捉去，当做食物吃掉。
待到三族衰败，万族争锋。
巫族却一枝独秀，强势崛起。
帝俊，东皇太一才不得不联合洪荒万族，名曰妖族。
妖者，乃万物有灵。
本为洪荒妖灵，后随岁月推演，妖族凋零，落魄，轻易，鄙俚者日益无畏惮。
逐渐为三界厌恶，沦为与魔教相提并论的莠民。
可以说，妖族当年之所以从相互争斗的万族联手更名。
与巫族随处乱吃，还揪住一个族类吃到底有着密切关系。
据统计，巫族吃到灭绝的族类绝对不在少数。
妖族建设时，有没有万族联合不晓得。
各人一直认为，巫族大吃特吃前，绝对能凑够万族。
“你们这是冻土地啊。”
陶小盆严肃的观摩，侦查土壤。
几个牛头人憨厚的站在一边，再看这帮子战巫连把像样子的锄头都没有。
仅仅是人高马大，用点简陋的石器来耕作。
“赊盆兄弟，冻土地是什么？”
霜牛机智的提问。
陶小盆白了他一眼，差点骂出口，他喵的，你说是什么，不就是被你们天生的血脉神通给冻上了冰层呗。
“这地方不适合以后的交通，基础建设，甚至连耕作都很麻烦。
简朴来说，除非须要，这地方能绕已往就绕已往。”
陶小盆分析的头头是道，半真半假，究竟他也不是专业人士。
“你是说我们霜牛族应该迁徙吗？可我们的领地在后土大人区域内，如若迁徙其他部落定然差异意。”
大巫霜牛着实为难，他可是老实牛，与其他大巫，乃至战巫争斗都欠美意思。
他一般都是动手先打一架的，问题是后土慈悲为怀，不喜争斗。
“那倒不至于，不外我觉得你们或许没须要去耕作，天生的血脉冷气也无法压制在体内。
种田不成就养殖，我建议你们生长畜牧业！”
“畜牧业养殖，听起来好……牛批！”
霜牛一脸崇敬，他机智的大脑提出第一个问题是，“啥是畜牧业？”
“简朴来说就是把妖兽捉起来，关在一起。
弄掉饲料，好比说谷物啊什么的，或者是野菜。
等到喂肥了就宰了吃，周而复始，只要饲料足够，就能够一直有兽肉吃，兽奶喝！”
陶小盆话音未落，霜牛部落所有牛头人都停下了费死劲的耕作。
另有此等好事，吃不完的肉，喝不完的奶！
这不比耕作都省事！
“养殖首先需要园地，妖兽，这俩好弄，你们捉妖兽基础就是本职事情。
其次是饲料，以及卫生。
究竟妖兽生病是一个很庞大的问题。”
砰！
霜牛兴奋的牛鼻子都在冒烟，一蹄子蹬在地上。
“妖族废物们谁敢生病就杀了吃掉！”
呃……
陶小盆是万万没想到，另有这种要领，也对，即即是天仙都挣脱了后天泥胎，怎么会遭病。
“赊盆兄弟，饲料怎么办？”
“容易啊，谷物，野菜都可以，吃吃肉也行。”
砰！
又是一声巨响，霜牛大巫“哞”道，“就吃饲料，哪怕是虎妖，豹妖，谁敢吃肉，我们就吃了它！”
陶小盆哭笑不得，这是要逼食肉妖兽吃素啊。
“我晓得你们耕作的收货远不及正常情况，所以这就需要我们在河洛之地定居后解决。”
陶小盆双目迸发出精芒，坏笑道。
“我们人族在河洛之地耕作，整顿水事，买给你们饲料，你们的妖兽出栏，就可以拿来还债。
各取所需，岂不美哉！”
砰！
霜牛第三次牛鼻子冒烟，太绝了！
“赊盆兄弟，本巫部落上下，为你牛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