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走一步说一步

　　2014年4月21日。

　　被换掉的椅子是一把转椅，2010年3月20日浙江家具城100元人民币处置惩罚价买的。其时山河就是觉得有靠背有扶手能旋转很灵活才买的转椅。没买质量好的，一是因为手头拮据；二是想等交易乐成后赚了大钱买了大屋子一块换新的。

　　弹指间四年已往了，交易依然故我，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横跨在乐成殿堂的门坎上，就是登不了堂入不了室，心中难免凄凉。

　　这把转椅，似乎等不及山河交易乐成的那一天，前一阵子开始闹情绪，时不时给山河难受，仔细一看，原来是轴承烂掉了。转椅的轴承烂掉后，轴套和轴之间就有了很大的空间，山河坐在椅子上就不稳当了，就开始倾斜摇晃了，就有一种不宁静的感受了，交易就会分心了。按下调治阀落到最低位倒是稳当一些，但是太低，垫上两个坐垫才勉强拼集。于是，更换新椅子的想法油然而生。

　　给阿美说了两次，终于获得批准。昨天下午，趁着周日没事儿，在阿美陪同监视下，山河终于如愿以偿。这回吸取教训，没有买转椅，而是买了一把明晃晃不锈钢骨架不锈钢扶手大一号结实敦实加厚实的黑皮高靠背老板椅。坐上第一感受是踏实牢固，舒服大气，更重要的是，交易间隙可以向后把脑袋倚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化解一下紧张交易的疲倦。

　　现在，山河书写这篇博文，就是坐在崭新的黑皮靠背电光骨架的老板椅上进行的。您还别说，真有一种当老板的感受，高尚，大气，似乎另有一点儿乐成者的感受。

　　真的是，换一把崭新的椅子，就换了一种崭新的心情。

　　2014年4月22日。

　　眼看着春天收拾行装就要来告辞了，山河一直嫌百日红发芽太迟，今天终于也发了芽展了叶。

　　今年发现，它应该是后花园里发芽最晚的植物了。在春天的队伍里，它排在最后一个，在暮春的时候，前来向季节觐见。

　　百日红又叫住蔷薇，应该是因为花期凌驾一百天，才起名叫百日红的。老父亲在世的时候，好种花养草，其中养的就有百日红，所以山河知道它的名字。厥后，后花园里栽了许许多多，成片成片，随处都有它的影子，也就不觉得它是难得之物了。每年六月到九月，四个多月里，都能见它雅致宁静的花容。每每见到时，都市有一种愉悦的感受。这或许是因为父亲养过这花的缘故，也说不清。

　　开始并不在意它发芽的迟与早，时间久了，才慢慢觉察的。

　　最先是柳树，做个先行官，来通报了春天的来临。虽然，之前另有腊梅。只是山河总觉得腊梅属于冬季，不应归于春天的行列。厥后知道，进入春天，也有梅花盛开，春梅就是春天开放的梅花。

　　柳树通告我们春天消息的时候，百日红缄默沉静着。

　　厥后，迎春微笑着把星星一样的黄花，洒在成堆的藤枝上宣告春天已经到来的时候，百日红站在路旁依然一声不发。

　　再厥后，玉兰把她巨硕的白色红色花朵，轰轰烈烈挂满树枝庆祝春天的时候，百日红依旧不吭一声地张望着。

　　然后就是桃花、李花、梨花、杏花、油菜花、樱桃花、丁香花的竞相开放，显示着春天庞大的阵容和排场的时候，百日红照旧一语不发。

　　再然后就是泡桐树吹开它的大喇叭花，高声赞美着春天的壮盛气象的时候，百日红照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杨树发芽了，石榴树发芽了，木瓜树发芽了也开花了甚至于也结果了，甚至连迟到的柿子树也发芽了开花了也接果了，百日红照旧依然故我地无声无息地冷眼旁观着。

　　别树都开了花发了芽甚至结了果，百日红就不开花，就不发芽，就是没有任何的消息，缄默沉静不语，只是个无声地张望者。山河真的很纳闷，难道是死了不成？走已往，用指甲抠破它的树皮，发现生命犹在的青色。

　　在山河很失望的时候，知道百日红还好好地在世，知道希望还在。

　　终于有一天，山河激动地发现，紫薇发芽了。如今，叶子也已经慢慢地舒展开来了。

　　原来，任何树木只要在世，春天到了，早晚都市发芽，早一些晚一些而已。

　　这和迟迟不能乐成的山河的命运，何等相似啊！

　　所以，只要我们还在世，只要信念不熄灭，乐成早晚都市被我们攥在手中！

　　生活的点滴小事，不容忽视。你若忽视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哪怕是很小很小的义务，平静的生活就会掀起海浪，有时候甚至会是惊心动魄的惊涛骇浪。

　　上午做盘间隙，山河去了一趟教育局，帮阿美去报名一个教育技术培训，缴费219元。说是自己先垫付，拿到证书单元再报销。

　　昨天下午收盘后做两件事：一是理发；二是帮阿女卧室装一墙壁插座，另配备一公牛移动插座。这是阿女几天前部署的任务，昨日完成了，心安理得了不少。

　　前天下午，山河帮母亲在她开垦的菜地里搭了一个棚架。夏天来到的时候，种种藤曼菜蔬好往上面攀爬。这事儿，山河做来不费什么力气，只当消遣锻炼，而老母亲东白荷就吃力不小了，所以很有意义。虽然干到天黑才完成，费了不少时间，但是心里却是很欣慰的感受。

　　支付辛苦，落得心里和生活海不扬波！

　　2014年4月25日。

　　暮春的雨水打湿了山河极重的心事。

　　昨天下午15:00以后，吉时之中，山河电话联系孟局长。

　　孟局长您好！

　　好！

　　神州纺印厂山河呀！

　　哦！

　　质料递了一个多月了，叫等通知，怎么一直没有消息呀？什么时候判定啊？

　　快了。你也不切合尺度啊！

　　所以才请您资助的吗？去年我认识的好几个熟人，比我年轻，身体都好好的，都办成了；好歹我还真有病不是？

　　你找我不中，办不成事。

　　············

　　您先检查呗！

　　那就再等等？

　　等等呗！

　　说实话，听了孟局长此言，山河心里哇凉哇凉的，很是难受！孟局长的体现前后矛盾：有时候说，我说帮你忙就会帮你忙；上一次联系还说，通知你时，给我打招呼；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又变卦了？

　　暮春的雨水，哗哗啦啦，淅淅沥沥，一直不停地下着，打湿了湿透了山河极重的心事。

　　2014年4月28日。

　　现在18:30，山河造访孟局长归来。

　　你不要这样，你这样的话，我连帮你问都不会问了。

　　现在风声这么紧，谁敢这么做？

　　去年几个熟人身体好好的都办成了，而我确实是有病的。

　　那是没有查，一查就得失事。你可以先体检，走一步说一步吧！

　　你给我送礼，就是在害我。

　　就这样说吧，通知你检查时，你给我提前打个招呼。

　　山河照旧一头雾水。

　　似乎像是掉到大海里失联的马航客机，又像韩国淹没的岁月号，海阔浪高岸远，不知此事究竟会落在那边。

　　在某小区胡同口，与孟局长分手。

　　单车走出去约莫十分钟时，猛然想到，为什么其时不去认一认孟局长的贵寓呢？见了大姐说知此情，大姐也说，人家一定会说这家伙真闷张！

　　2014年4月29日。

　　中午走路，不自觉地，不经意地，开始亲近树荫，逃避阳光。山河慢慢地觉得，太阳越来越热情了，热情到有点儿太过，让人难以蒙受的田地。

　　女贞树下，石板路上，黄叶依然纷纷飘落成让人心痛的风物。那飘落着的不是叶子，是我们逝去的一个个日子，青涩的是忧伤，金黄的是欢喜。落在你肩头的，是一个久远却又甜蜜的影象。

　　连日来，杨花梦一般地飞翔着，在晴空里，在蓝天的配景里，飞翔成你浩荡的永不停息的思绪。

　　今日配景音乐是《迷情仙境》，用一个简朴却不光调的旋律，重复地敲击和震撼山河的敏感神经和听觉系统，感人心魄，销魂蚀骨。于是，交易已经不是交易，交易就酿成了在波涛壮阔的历史画面中的一场奋勇厮杀，一部惊天动地的英雄故事。我们都是英雄，我们的故事，将会万古流芳。

　　山河突然又觉得，论坛未必不能看，妙手经验并非不能学，一切取决于你的感受和状态。

　　今天，山河忍不住又看了几眼股指论坛上英雄们的高谈妙论。